第四十九章見色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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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東門,嗅著四周煙火氣十足的香味,易天行的口水開始氾濫,進一小館子要了一碗水水的炸醬麵,澆上醬,再喊一旁的姐包子館遞了籠包子過來。包子是仿的省城著名小吃龍眼包,可惜模樣在那兒,味道卻是差的太遠。這炸醬麵也不地道,省城畢竟偏南,做不出北地的大碗氣慨。但易天行這人不挑食,只要碗中有火紅的辣油浮著,便滿心歡喜。

他等東西都來了,便趴在桌邊開始大嚼,食飽辣透之後,扯著幾片店家預著、像碎片粘連起來一樣的紙巾擦擦嘴,走到紅瓦寺那面,看見了一個公用電話亭。

他想了想,還是拿起了電話,給遠在縣城的古老太爺拔了回去。

“老頭兒,那人我見著了。”易天行努力說的平淡些。

古老太爺一陣沉默,半晌後道:“麻煩你了。”易天行知道老傢伙正在那邊傷,調笑說道:“還成,就是險些家破子散。”古老太爺不知他這話的意思,問道:“那位老人家怕有百來歲了吧?身子骨可還康健?你可有待我叩頭謝過?”易天行暗笑,想歸元寺裡那老祖宗怕不得有好幾個一百歲,應道:“出了些事情,暫時還沒得及說。”古老太爺在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失望:“辛苦你了。”易天行道:“放心,我會找著機會把你那件事情給他說說。”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他還能記得你是誰。”他心想歸元寺的老祖宗法力高強的變態,又如此貪玩,說不定當年只是偶一起意救了古老太爺,這多年過去後,真要他記住還是有些困難。

古老太爺呵呵一笑道:“不記得又有何妨?只要我的心盡到就好。前些年在省城的時候,我月月去歸元寺上香火,香火錢不知扔了多少,斌苦那老禿驢硬是不讓我進山門。如今你能進去,已是比我有緣。”易天行噗哧笑了一聲,也沒告訴他這緣份可是打出來的。

“那位老人家是什麼樣的人?”古老太爺問道。

易天行拿著話筒,歪著腦袋想了會兒,認真回道:“高人。”過了會兒又加了一句。

“但他高到很變態,也就是變態的高人。”

笑聲中,二人又閒聊了幾句,古老太爺終於說道:“袁野給我打電話來,說你最近很少去公司。”易天行沉半刻後道:“我自己也還沒想清楚,暫時不能答應你什麼。我畢竟是個學生,其實就想過點兒簡單子。”古老太爺又嘆了口氣勸道:“該奮鬥的時候,別往地上躺。”易天行笑著回道:“奮鬥這兩個字從您嘴裡說出來,總覺著透著一股氣。”古老太爺呵呵一笑,略沉默了會兒後又道:“這事情總不能勉強你。你說的也對,憑你的學識本事,隨隨便便過點兒好子也不難。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一年裡你幫我古家多看著些,後有機會,自然會有所回報。”

“怎麼幫?難道要我領著袁野在省城的大街小巷裡打打殺殺?”易天行沒好氣道。

古老太爺一哂,道:“我是讓你做生意人,又不是讓你做打手。”易天行譏諷道:“就您老頭家那些生意,怕不都是些虧心買賣。”忽而想到古老太爺這人似乎還不錯,語氣稍放軟了些“若有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只要不傷天害理,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畢竟我也喜歡袁野的子,說來奇怪,這傢伙還真是個異類。”古老太爺在話筒裡的語氣一肅道:“古家在省城經營多年,正經生意才是大頭,袁野倒不是什麼異類…只是當年起家時不太乾淨,所以名聲才不大好。唉,現在也不可能把當年隨著一起闖江湖的兄弟手足棄之不理,於是如今才有些尾大不掉,想洗也洗不乾淨。”易天行捧著話筒,聽著話筒裡傳來的那個滄老的聲音,心想這是自然之理,如果罪孽下的財富可以輕鬆見到陽光,這世上才是真沒道理了。他嘆口氣,轉頭看著街上的人們,看見有幾個男學生正勾肩搭背往遊戲廳去,有一對青年男女正保持著半米的距離、以五秒一米的速度壓著馬路,那家叫東時區九點的咖啡館門口站著幾個俏麗的女生。

他看著這些和自己年紀一般大的人們自在怡然,忽而面上出笑容,輕聲道:“我可以幫古家一些忙,但我自己不會牽涉的太深。”他用話筒撓撓自己有些發癢的頭皮,呵呵笑道:“剛才忽然發現,我到省城一個月,似乎什麼樣的生活都碰到了,卻偏偏還沒有好好當幾天學生。”易天行對著話筒誠懇道:“我想當學生,就這麼簡單。”話筒的那頭陷入沉默,然後二人互祝平安,便掛了電話。…正走到望江放映廳的樓下,看著白底告示板上用紅漆塗著張牙舞爪的幾個大字:“真實的謊言”易天行趕緊準備掏錢買票,卻不曾想打一環路林蔭下走來了兩個悉的身影,不由笑著了上去。

來人是易天行的高中同學何偉和胡云。高中畢業後,胡云進了省城的警察學院,何偉進了省財專。

“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會來看我。”易天行把錢揣回口袋,輕輕和這兩個傢伙擊了個拳。

何偉嘿嘿笑著說道:“這小子今天跑我學校去蹭飯,我一想,來省城後還沒見過你,乾脆跑你學校來了。”易天行問道:“剛才去我宿舍找我的人就是你們吧?”胡云在一旁應道:“是啊,沒找到人,所以我們兩個就在校園子裡逛了一圈。”易天行轉頭對何偉說道:“怎麼?今天是來宰我這窮酸?”

“哪兒能?”何偉上大學後談吐倒也收斂了不少,只是眉宇間的痞子氣還沒有完全洗脫乾淨:“我們未來的警察同志今天請客。”易天行笑著領著二人往東門那面走:“那就不客氣了。”

“你們學校美女真多。”何偉一面走著一面慨嘆。

易天行有些奇怪,看了胡云一眼,又看著何偉:“你們財專號稱收集全省高校美女標本,你身在盤絲,居然還會出這種三月不知味的表情?”何偉苦著臉一笑。

易天行還覺著奇怪,胡云已經在旁邊偷笑道:“財專美女倒是多,只是何某人進度太快,自作自受找了個美女管著自己,弱水三千,如今只能喝一瓢,看也只能看一瓢了。”易天行哈哈一笑,開始審訊:“姓名,年齡,家庭住址,三圍,電話,一個都不能少。”

“有你這樣恬不知恥打探嫂子**的人?”何偉故作詫異。

胡云和易天行不依,繼續供。

何偉不住這兩個傢伙纏,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叫張瑾,省城本地人,今年十八,明年十六,三圍不知,電話不能說,家庭住址,不關你們兩個人的事。”易天行和胡云對視一笑,拍著何偉的肩膀:“注意安全。”三人自然明白這安全指的是什麼。

何偉哪肯讓這兩人嘲自己,假意一嘆道:“再怎麼我身邊也有個人,不像你胡云,天天呆在那和尚廟裡。夏天的時候不是跟我吹有什麼警花兒嗎?現在再說,那警校裡有片花瓣沒?”胡云痛苦不堪,滿心悵悔:“還不是被我那老爹騙上了賊船。”何偉又轉過頭說道易天行:“還有你。鄒蕾蕾同學不在身邊,寫信怕不把你指頭磨出老繭來了吧?”易天行一笑:“扯蛋。”這才想起有好幾天沒有給蕾蕾寫信,心裡湧起一絲歉意。他轉頭偷偷留意了一下胡云的臉,發現一切如常,才放下心來:“指頭磨出老繭來的,往往是在和尚廟裡的某些人物才對。”何偉和易天行眼神一對,哈哈大笑起來。

胡云愣了一愣,才明白這兩個小子說的什麼意思,跳起來作勢打。何偉和易天行笑著避開,往人來人往的文化路上走去。

“太陽的光直我的臉,而你卻無動於衰…”文化街上,三三兩兩的女學生們青人地行走著,何偉扮出蛤蟆般無害的笑容,卻引不來一絲注意的目光。他只好苦著臉,哼著黑豹的歌兒。胡云一臉正,卻不忘將自己學警的下襬拉了拉,讓自己的打扮更加筆

落在後面的易天行,抬頭看天空漫漫陽光,覺無比舒適。…吃完飯三人分手,易天行在舊六舍外卻遠遠看見了袁野小肖,還有那輛汽車,不由撫額哀嘆,想到肯定是古老頭接電話後的安排。和這兩人碰上面,才知道今天是公司聚餐的飯局,聽到這句,易天行又是哀嘆出口,心想早知如此,先前何必與何偉胡云兩個小子爭食爭的如此之猛。

水晶宮不是東海龍王用來睡覺打的地方,而是省城裡最大的一間海鮮酒樓,這酒樓其實就是一艘大船,一直安靜地停在江邊。吃著空運來的海鮮,受著船外吹進來的江風,倒確實是一件極好的享受。

易天行問著身邊的小肖:“在這兒吃頓飯得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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