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蕾蕾媽與鳥兒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腿好些沒有?”
“你說呢?”蕾蕾輕快地騎著自行車,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語中嗔怪之意蕩著易天行心魄。
“頭髮留長了,真漂亮。”易天行嘖嘖嘆著。
“去省城半年,說話還是這麼沒營養。”蕾蕾並不因為久別重逢而改變自己朗的心
。…推開鄒蕾蕾家門,不可避免的,易天行又要編造一大堆說辭來應付頗為吃驚的鄒爸爸和胖主任的詢問。好不容易等盤查結束,便坐上桌子準備吃飯。易天行在省城的水晶宮裡吃過海鮮,在寶通禪寺吃過素齋,在歸元寺裡吃過麵條,在學校裡啃過饅頭,可無論哪一種也比不上在鄒家吃的飯香。
想著上半年自己在這裡吃過的四菜一湯,易天行還是覺得齒頰留香,這香不一般,卻是家常味的。
吃完飯,慈祥且可愛的兩位長輩阻止了易天行洗碗以拍馬的舉動,將兩個少年男女趕進了裡間。鄒蕾蕾去廁所擰了個熱乎乎的溼
巾遞給易天行,易天行誠惶誠恐地接了過來,香香地在臉上用力擦著,嘴裡含糊不清道:“是你的吧?真香,像你身上的味兒。”
“找死啊!”鄒蕾蕾接回巾,看著上面的汙跡苦笑了一下,再回頭看著爸媽似乎沒有在偷窺,嘿嘿笑了一聲:“想聞味兒?”易天行心道有這等好事?心裡想著,面上便自然
出來遐思的模樣。
鄒蕾蕾冷哼一聲:“做夢去吧。”易天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說吧,怎麼忽然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蕾蕾坐在鋪著碎花單的單人
上,靜靜看著易天行,眼裡閃過一絲憂慮。
易天行知道面前這妮子關心自己,動之餘,卻有些害怕自己將要出口的內容,想了想道:“是有點兒事情要和你說,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他在心裡安
自己,自己說不定是神仙,不是妖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一想,如果自己命好真是神仙,這事情好象也小不到哪裡去…只好訥訥說道:“不過說想你,這是真話。”鄒蕾蕾見他認真地表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別笑。我在省城過的好的,你可別在縣城裡瞎擔心。”易天行安
她,心裡卻在想著:“確實過的
好,孃的,只不過見過幾次死人,見過幾次電視裡才會出現的東東,什麼你挑著擔我牽著馬之
。”
“說不說呢?”頗有幾分男子朗氣的蕾蕾同學有些煩了。
易天行討好求饒道:“這爸媽都在家,不方便說。”他原意是想著這事兒讓自己的親密愛人知道也就罷了,斷不敢去驚嚇二位老人家。不料鄒蕾蕾卻從這句話裡聽出別的意味來,一低頭,眉眼角不自抑地出一絲嬌羞之意,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扭在一處:“你臉皮這麼厚的人,也會有不方便?”說實話,在省城光怪陸離的生活裡,易天行確實沒有太多想起鄒蕾蕾的美國時間,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女子的一顰一笑不自主的便會浮現在腦海裡,給他生活的勇氣和樂趣,那一句:“咱們以後住大房子”的誓言宛如一直響在耳邊。
此時看著小姑娘情動模樣,易天行哪還止得住滿腔情思,偷偷扭頭看著鄒爸爸和胖主任的行蹤,猴急地躥上前去,低頭照著蕾蕾姑娘紅撲撲的臉蛋上就叭唧了一口。
入口香滑…嗯,好象是說咖啡。
鄒蕾蕾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會來突然襲擊,不由又羞又惱,卻是不敢大聲嚷嚷,只好一個勁兒地用眼神表達著殺人的**。易天行坐在椅子上卻在回味那香香的味道,只顧傻兮兮地笑著,自然沒有防備到蕾蕾走上前來,使出了失傳已久的擰耳絕招…
“啊!”的一聲慘呼,易天行金剛不壞之身唯一的罩門又被鄒蕾蕾給破了。他可憐兮兮地捂著自己耳朵,心底卻是萬分懷念這種味道,似乎有一個聲音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升了起來。
“真好,又被這隻可愛的小手捏著了。”打破這種幾分暖昧幾分溫情氣氛的,是有些不合時宜衝進屋來的胖主任。
“蕾蕾,你別欺負他!”鄒蕾蕾險些翻了白眼,心想這位到底是誰的媽啊?易天行卻不好說什麼,只好呵呵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待胖主任出去後,蕾蕾笑咪咪地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上。”易天行有些害怕。
“噢?”蕾蕾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就睡在你那個屋子裡的嗎?”
“是啊。”
“事情真的只能晚上說?”易天行想了想道:“是啊,晚上說吧。”
“那好,晚上你在家裡等著我吧。”鄒蕾蕾有些糊塗,不知道這個從省城偷跑回來的大男生究竟有什麼要緊事必須和自己說,這一糊塗也就忘了對他先前的行為繼續小懲。
下午的時候,易天行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黑屋,本來想學幾十年前的可憐人們吃憶苦飯一般,再去那個自己當年倚以為生的垃圾山上踏踏舊跡,不料卻找不到了拾破爛的傢什,那前端分叉的竹
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他冥思苦想,才記起來,自己當時是順手將這些
到了口袋裡帶到了省城。想到此節,他不由苦笑起來,早知道在省城裡會遇見那麼多神神道道的事情,自己哪裡還敢有做一個偉大破爛王的美夢?
想到晚上蕾蕾要來,想到晚上就要在蕾蕾面前表自己的妖異體質,易天行自然十分緊張。他先是將小黑屋裡好生打扮了一番,當然,做做清潔工作而已,接著去小池塘邊將小朱雀召了下來,好生端詳了許久,雖然還是不敢確定這小傢伙能不能增加自己在蕾蕾面前過關的機會,但把牙一咬,心道:拼了!
一時盼著鄒蕾蕾來,一時怕鄒蕾蕾來,就在這般忐忑的心情中,夜漸漸降臨。易天行去街上買了些小吃食,然後便向等待審查的犯人一樣,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筆直,等待著那個姑娘的到來。
咯吱一聲,鄒蕾蕾怯生生地推門進來看了一眼,看見坐在上做威武狀的易天行,捂嘴偷笑,也放了心:“這地方只來過一次,差點兒找不到地方了。”易天行微笑道:“先吃飯吧,吃完了和你說件事兒。”他盡力想把這件事兒說的輕描淡寫一些,然後注意到了鄒蕾蕾手上提的一個袋子。
“是什麼?”他有些好奇。
鄒蕾蕾走上前去,頗豪氣地把他推開,將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將袋子裡的東西鋪到上,易天行這才看清楚,是一
淡青
的被褥。原先易天行那破爛的被單,早就因為要斷薛三兒一條腿的事情,被他撕成兩半,去寫了幅標語,掛在了海鷗商店外的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