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如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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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舞場裡把自己身體扭成奇形怪狀的紅男綠女們,易天行作如是想法。

走到吧檯前,他要了一瓶啤酒,進門前就在保安那裡問清楚了的,六十塊錢一張的門票送一瓶啤酒,女士免費。想到這節,易天行不由狠狠地咕噥下一口啤酒,他是堅定的男女平等捍衛者,甚至還常常自詡有一點女權主義的傾向,所以最見不得這等不平等待遇。

迪廳裡的聲音越來越大,場中的人們也越扭越瘋,易天行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著女人們扭動著的兒,心思亂動。嗯,紅粉真是骷髏嗎?那真是要大智慧了,幸好,真的是幸好,自己沒有這種可憐的智慧,看著這些線起伏還真是蠻賞心悅目的。

袁野告訴過他,這幾天城東彪子常常會使手下的人過來小砸。所謂小砸就是說小型砸場,不是那種幾十號人逢人便趕,逢物便砸的大挑釁,而是使喚幾個不知名的小子來惹惹事,鬧鬧場,把生意折騰下那種的小麻煩。

易天行三口就喝完了啤酒,想了想呆會兒這酒錢估計還是周小美給的,於是笑咪咪地又要了一打啤酒,在吧檯小妹詫異的眼神裡慢慢飲著,等著那些來小砸的城東朋友。

他不在乎什麼,從武當山活著回來了,他還會在乎這些混混兒?

約摸晚上十點多鐘的樣子,迪廳一個角落裡發生了騷動,音樂沒有停,但易天行的耳力已經聽到了那裡傳來的哭泣和叫罵之聲。過了會兒,聲音越來越大,場內的保安也知道發生了事情,趕緊過去,而周圍一些看見了的人群也圍了過去看熱鬧,但場中的絕大多數人還是帶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純情表情扭著並不顯得那麼純潔的肢動作。

易天行看著吧檯裡的小妹眼中閃過一絲焦慮,於是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小妹雖然很奇怪臺前這位青年學生的酒量,但仍是下意識答道:“好象是娟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娟子可能是這位吧檯小妹的朋友,那也應該是m塘裡面的服務員,易天行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吧檯小妹看了一眼易天行面前像林子一樣豎著的酒瓶子,面上出一絲猶豫。

“我不會逃單的。”易天行哈哈笑道:“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吧檯小妹一笑:“別想離我太近,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易天行這時候才細細看她,發現在迪廳昏暗的燈光下,每一個女子都顯得異樣嫵媚,不由心中一動。

跟著吧檯小妹,從昏暗的牆邊走了過去,發現鬧事的地方是一處角臺,有幾個大漢正在不停罵罵咧咧的,而一個模樣清秀的服務員正滿身酒水,嗚嗚泣著。

易天行在旁冷眼看了看,終於知曉了事情經過。客人要摸服務員的尊,服務員不依,於是客人大罵,潑酒水,客戶經理來道歉,客人依舊不依,要惹事。…他在心裡嘆一下,這鬧事的人,怎麼一千多年了還依舊是這個套路?推陳出新的事情真的就沒有人做過?

吧檯小妹把那個模樣清秀的娟子姑娘扶了出來,客戶經理正在不停地安撫對方,誰知那幾個大漢見自己調戲未成的服務員要走,更是不依,握起酒瓶子便準備幹架。

這時候看場子的人手終於來齊了。

“小四,你今天又來鬧事?”古家在m塘的話事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瘦子,模樣看著倒是有幾分凶氣。

“俊哥,怎麼?不行嗎?”城東來“小砸”的這幾位或許是這幾天小砸的過於順利,眉眼間都帶著一份驕橫和肆無忌憚。

易天行看著身旁正抱著團兒哭的兩個丫頭,低聲問道:“這些是什麼人啊?看著好凶。”吧檯小妹低聲罵了句髒話:“是城東的混混兒,這幾天一直來鬧事。”

“連著一個星期了,你真當我們是吃素的?前幾天是給彪哥面子,你若還是不知進退,不要怪兄弟不客氣。”叫俊哥的那位說道。

城東來砸場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兒,輕佻道:“不用給彪哥面子,你們現在主事兒的是個學生,能有什麼前途?”俊哥一聽有些惱了,這幾天城東一直有人來鬧事,但公司裡的大老們都發了話,說讓自己這幹人不許輕動,聽說是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那位正在讀書的少爺要親自出手立威,想到這節他不由呸了一口痰,心想:“立你孃的威,這***都多少天了?也沒見人來。”可總不能讓這種事情就這般發展下去,他看了一眼城東來人的間,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一眼就瞧出來今天這些人彆著傢伙,看來真準備大鬧。他轉頭對手下吩咐道:“今天事情不對,你去會所請周總過來一趟。”

“是,俊哥。”那手下領命走了,易天行卻開始咪起眼睛。

“啪”的一聲,城東來人衝前幾步抓住正在哭的女服務員,直接一個耳光扇上去。

不知為什麼,這記耳光卻扇在了易天行的臉上,那張仍然帶著無辜微笑的臉上,好響的耳光聲。

“真。”易天行不是有受傾向,只是無比欣喜地發現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出手的理由。

“你這樣是不對的。”易天行沒有去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正捂著手掌喚疼的城東混混兒,轉而向那位叫俊哥的人說道:“咱們是做生意的,什麼重要也沒有生意重要,這些人來擾生意,你就必須得護著顧客,顧客是上帝,我們要給上帝一個安全的娛樂環境。同時一個公司要健康成長,對待員工也要像家人一般,像剛才家人受辱,你為什麼不出手?咱們做生意,不能太教條,不能說公司對你發了話,說不要惹城東彪子,你就這樣木然而立。雖然無過,但這主觀能動怎麼發揮哩?”俊哥有些傻了,心想面前這年青學生模樣的人,是不是被那一耳光給打傻了。

易天行仍然在不斷地噴著口水,進行著現代人事管理資源管理方面的迪廳版講解,不能怪他羅嗦,他確實有些緊張,所以需要這些口水話的時間來穩定一下心神。為什麼緊張?因為說到底,這也是他第一次準備欺負人。

是啊,妖怪主動打黑道,太欺負人了…

終於講完了,易天行臉上出了平靜的微笑,轉過身去看著那些城東來的混混們,說道:“回去給城東彪子說一聲,他如果再敢來惹事,我直接把他手給廢了。”說話的聲音很輕柔,臉上的微笑很誠懇,但不知道為什麼,城東這些人看見這個青年學生模樣的人,在m塘昏暗燈光下的白白牙齒,有些莫名畏懼。

“你丫誰啊?”有個人忍受不住這種莫名其妙的覺,衝上來照著易天行的臉上就一個巴掌忽了過去。

第一個巴掌易天行讓人打,那是因為他想給自己找些火氣,並不是他天生下賤,自然這第二個巴掌是不肯挨的。

他輕輕一偏頭,就像頗有興致地在看那人一樣,這一巴掌便落了個空。易天行用手握住那人肘關節,兩指頭微微用了點力,咯嚓一聲讓人心寒的骨裂聲,那人便哀嚎著半蹲了回去。

城東來的人,這下知道眼前這年青學生不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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