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論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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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笑了笑,道:“我可沒有誆你,這真的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龐統冷哼一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那神情擺明了不相信呂布,不過他絲毫沒有追刨底的意思,他抓起僅存的烤,大口咀嚼了起來,絲毫沒有文人雅士的風範,顯得狂放不羈。

這可把一旁的典韋心疼的要死,他將手上的狗消滅了之後,發現仍未能填飽肚子,但烤已經沒有了,只能瞅著龐統,狂咽口水。

呂布見少年龐統如此狂放灑脫,放不羈,與歷史上的龐統像極了,心中敬佩不已,如果自己的身邊能有這樣的人物輔佐,何愁天下不平!

“士元小兄弟,這番遊歷可有什麼收穫,能否說與在下聽聽,也好讓我這個武夫漲漲見識。”呂布打定主意,開口道。

龐統斜眼瞅著呂布,道:“哦,溫候真想知道?”

“當然,能得司馬徽先生的高徒指教一二,這是布的榮幸,不說別的,就憑士元小兄弟小小年紀便敢孤身一人行走天下,這份膽量,放眼天下,又有誰人能比!”呂布正道。

龐統聽了呂布的話,嘴角出一絲得意,呂布的話讓他聽得很舒服,笑道:“溫候過獎了,既然溫候不嫌棄小子的年少,那小子就與溫候說說這番遊歷的收穫。”

“洗耳恭聽!”呂布連忙履平了衣角,正襟危坐了起來。

典韋見呂布對這個少年如此看中,頗有禮賢下士的意思,頓時不知所措,在他的眼裡,這個少年除了狂妄,還是狂妄,而且還是個頭小子,他能有什麼見識?

要說龐統年少膽大,孤身闖天下,就這一點,典韋還是蠻佩服的,亂世之中,到處都潛伏著危險,如此年紀行走天下,若是尋常少年,早怕屍骨無存了,他龐統卻能活得好好的,不得不說,他龐統真的有兩把刷子。

見呂布端坐了起來,典韋也放下了架子,學著呂布,盤腿做了起來,表情很是苦悶。

這要是有旁人在場,恐怕也是驚呆了,因為現在三人的樣子,實在叫人詫異,一個少年對著兩個大人正在說道。

“我此番遊歷,主要就是觀這天下大勢的走向,民心所在。”龐統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認真的樣子與臉上的稚氣絲毫不相符,那種突然湧現的成讓典韋驚得瞪大了眼。

“願聞其詳。”呂布點點頭,道。

龐統說道:“當今天下乃大亂之世,群雄並起,大小各路諸侯數十人,在這其中,實力最強,民心最盛,首屈一指當是河北袁紹,他有四世三公之美名,又有群雄盟主之榮耀,治下最是穩定,身邊猛將、謀臣無數,帶甲之士十萬,未來必將是這天下最有力的的爭奪者。

但他也有弊端,這弊端可大可小,往小了說,這天下必有他的一份,最不濟,也能守著他的一畝三分地自保,但往大了說,就是家破人亡,因為作為一個君主,當有果斷之智,可他袁本初做事最是優柔寡斷,好聽信讒言,為人剛愎自用,這都是一個君主的失敗之處,而他恰恰具備了這些,如果不能他不能改正這些問題,未來必將家毀人亡!

要說我最看得起便是,山東的曹,他為人狡詐多謀,好禮賢下士,儘管世人對他多有微詞,但成事者無手腕又怎麼行,我觀他未來必將雄起,成為一方霸主,此乃當時梟雄也。

我最是欽佩的便是,幽州公孫瓚,他鎮守幽州,抗擊烏桓,守護邊疆,保一方百姓,此人乃英雄也,但亂世之中做英雄,我想他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兩淮袁術,有本錢,無遠謀,好大功,喜小利,不提也罷。

荊州劉表,最是窩囊,我最是瞧不起,他坐擁荊襄,帶甲之士數十萬,民富國強,身為漢室皇族,整天不思圖謀霸業,匡扶漢室江山,卻窩在荊州,安穩自樂,若是北方戰亂結束,下一個死的便是他!

江東孫堅,頗有本事,可惜,天妒英才,不幸早亡,諾大的家業毀於一旦,但他有個兒子,人稱“小霸王”我想只要給他時,他必將一飛沖天,重振孫堅猛虎聲威。

剩下的一些諸侯,諸如,北海孔融、徐州陶謙,益州劉璋,漢中張魯,皆是不思進取之人,都不足以成大事。”龐統搖頭晃腦的說完,神情很是得意,因為說得太多,有些口乾舌燥,伸手去拿酒壺,這才發現,酒壺已經見底,他只能對著呂布、典韋投去鄙視的眼光。

“咦?你不說的不對,你還忘了說一個人。”典韋乍呼呼的說道,虎目睜得大大的看著龐統。

龐統奇道:“還有人?哦,你是想說董卓還是馬騰、韓遂,前者倒行逆施,盡失民心,活不了多久了,這是大勢!後者嗎,兩人看似親密無間,稱兄道弟,一起討伐董卓,但就是親兄弟在一起都要掐架,更何況是異兄弟呢,你看著吧,這兩人必有翻臉的那天。

至於王允守護的皇室,雖然現在的長安已經將董卓的實力驅逐了,但他們無兵無將無良臣,想要重振漢室,談何容易!”典韋出一副著急之,幾乎蹦了起來,道:“還有呢?還有呢?你還漏了一個沒說呢!”

“哪裡還有一個沒說?我怎麼不知道?”龐統左顧右盼的說道,表情很是茫。

呂布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龐統小小年紀便能有此等認知,當真是了不起,不過,他這是故意氣我嗎?典韋示意的這麼明顯,他居然裝的像真的不知道一樣,小小年紀便這般能氣人,怪不得孫權、劉備見了之後不重用,這全是他自找的。

“咳咳,士元小兄弟,哦,不,是先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先生這般有見識,你覺得我怎麼樣了,有沒有成就大業的可能呢?”呂布虛心問道。

典韋則是一個勁的點頭,呂布舉世無敵,這等人物,若是沒有成就霸業的可能,那可就見鬼了。

“咳。”龐統撓撓頭,道:“溫候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呂布道。

龐統斜眼看著呂布,道:“那可就不要怪我毒舌了,從前我對溫候的認知是,反覆無常、見小利而亡義,空有一身蠻勁卻不懂運用,實屬無腦之人,必不會有所成就,美人計後,我還在想是何人願意相助溫候,因為您這樣的人,真的不是明主之選。

但今一見之後,徹底顛覆了我從前的認知,溫候能對小子都這般容忍,如此豁達的懷,試問這天下有誰會不願意追隨您的,我想美人計的時候,必有能人相助溫候。

但是溫候,你現在的名聲當真不好聽,雖然你有豁達的懷,但沒有人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世人只知你的惡名,這對你是很不利的,就這一點,天下的豪傑們便會對你望而卻步,從而轉投他人的懷抱。

爭天下,無外乎,天時、地利、人和。

現如今,長安就在眼前,天子就在近旁,溫候若想得天時,可脫離董卓自立,進入長安,以舉世無雙的戰力挾天子以令諸侯。

溫候若想佔地利,可率眾進漢中,滅張魯,入西川,逐劉璋,依據兩川之險奪天下。

人和嗎?這就關乎溫候的名聲了,溫候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殺了董卓,洗清自己助紂為的罵名,然後進入長安,擁立漢室,為自己正名。

溫候只要做到以上三步中的任何一步,未來必將大有作為,成就霸業指可待。”龐統說的唾沫橫飛,神情動,好似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說話說的這麼痛快。

呂布和典韋兩人聽了龐統的話,久久說不出話來,兩人都是一副驚呆的表情。

典韋心道,這小子的年齡是不是有誤,還是我的耳朵出了錯,神童,神童啊!我的一腔熱血都被他帶動起來了,照他這麼說,跟著呂布幹,前途一片光明啊!

呂布也被龐統的一席話帶動的熱血沸騰,小龐統就這般了不得,長大了還不逆天了,怪不得能與諸葛亮齊名,不凡,不凡啊!

心中頓時有了拉攏之意,道:“好,好,好!先生果然是司馬徽先生的高徒啊!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咳咳,幫助布呢?”龐統嗤笑一聲,道:“溫候說笑了,現在的我恐怕還沒有能力幫助溫候,而且我周遊天下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等到我結束之後,還要回家師那裡彙報此番遊歷的心得,除此之外,還要隨家師再修行三年,方能出師。”

“這樣啊?”呂布頓時失落無比。

現在的龐統雖然已經很了得了,但畢竟年幼,就像是一塊玉石只是進行了簡單的打磨,而沒有雕細琢,如果自己現在就把他搶了,充其量也只是二謀士,算不上一,還不如放他回去和司馬徽多學學。

但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了,要是他謀略大成,投靠了別人,比如劉備,假如被劉備發現了他的大能,委以重任,那麼後自己是不是又多了個強勁的對手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呂布面難捨之,道:“先生小小年紀便如此不凡,當真讓布捨不得啊,這樣吧,先生可否隨我到我軍中一聚,讓布好生招待一番,也好讓先生多謝指點,不用多,只需三即可,到時,先生再去遊歷天下,布定不阻攔。”龐統沉思片刻,道:“請溫候恕小子不從之罪,小子今便要啟程去漢中了,到哪裡去與我的師兄弟會合,真的不能耽擱時。”

“師兄弟?”呂布的心突然“咯噔”一跳,屏住呼問道:“敢問先生,你說的師兄弟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姓諸葛?”龐統瞪著呂布,奇道:“你怎知道我師兄弟中有叫諸葛的。”

“啊,真的,是不是叫諸葛亮!”呂布雙眼放光,大聲的說道。

龐統眨眨眼,搖了搖頭,道:“他比我年長几歲,叫諸葛瑾,不叫諸葛亮,他有個弟弟好像叫諸葛亮,現在還未從師,溫候,你是如何得知的。”呂布打了個哈哈,道:“啊,我與他們的父輩有些情,我聽人說,他們搬到了荊州,心想你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才有這麼一問。”龐統的眼中掠過一絲狐疑,他沒有再追問,抬頭看看天空,見天竟以黯淡下去,這才發覺,三人的談話過去了大半天。

道:“天已晚,小子還要趕路,否則就要在山間宿了,這麼冷的天,睡在山裡面,可不好。”呂布一聽,連忙說道:“先生不如隨我去軍中歇息如何?”龐統笑著搖搖頭,道:“不必了。”說完,龐統用手捏住嘴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口哨迴盪在山間經久不絕,呂布和典韋心生驚奇,不知龐統為何吹口哨。

正在兩人驚訝之際,遠處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

一匹駿馬衝到了龐統的面前,對著龐統低聲嘶鳴了起來。

“乖!”龐統親暱的用臉磨蹭著駿馬,然後翻身上馬。

“溫候,告辭!”龐統朝著呂布抱拳道。

呂布心裡面難受的要死,他真的不想看到龐統就這麼的在自己眼前溜走,道:“請問先生出師之後,有沒有興趣到布這裡來,好讓布還今這一飯之恩。”龐統自然聽出了呂布的招募之意,笑道:“溫候都這樣說了,小子不敢不從,待我出師之後,必來拜會溫候。”說完,龐統調轉馬身,朝著山下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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