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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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燁自然又是好一通解釋，才讓母親放下心來，之後趙鶯還代他以後不要見了什麼都往上趕。

這一晚自然又是一晚光。

第二天去香港出差一個多月的吳建華終於趕了回來，這一天周小釵家熱鬧的像過年一樣，親戚朋友都來了，包括街坊鄰居都過來噓寒問暖，但問得最多的是到底怎麼回事，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的。

因為看不到李安國，一瞬間，所有的錯誤都歸咎於周小釵身上了，言辭之間她不該花枝招展啊，不該讓李安國進門啊，不該怎樣怎樣啊…等等，就連周小釵的兒子吳建華都有些埋怨她，明知道李安國不是什麼好人怎麼還讓他進門，或者怎麼不叫人，等等，這雖說是人之常情，可是對於周小釵來說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能理解她的可能就只剩下郭燁和她的兒媳沈鈺了，郭燁趕到師母家裡時已經有一大群人在那裡了，吳建華對他還算客氣，只是淡漠的表示了一下謝他昨天救了周小釵，幫忙處理事情，其他的在沒有態度，郭燁能受到吳建華是連自己也埋怨上了，別人不說他也不好問為什麼，他也不在乎吳建華對自己的態度，他在乎的只有師孃和嫂子沈鈺而已，其他人郭燁也沒當回事。

吃過中飯後，周小釵躲在臥室不再出來，郭燁推開臥室的門，師孃正坐在窗臺前發呆，秀髮垂下來，遮住半邊臉，出圓潤的下頷，她穿著薄絨線衫，出粉藕一樣潔白的手臂，豐潤的部坐在椅子上形成一個豐滿的桃形狀，誘人至極。

“師孃……”郭燁輕輕喚了一聲。

周小釵轉過頭，她頭髮有些亂，想必沒有心思打理，但是難掩眉眼間的媚氣，臉瘦了一些，卻更加俏麗了，白皙的臉頰上還能看到巴掌印，嘴有些發白，見是郭燁來了，她站起身：“我去給你拿張椅子。”郭燁卻一把拉住了她，問道：“師孃你還好麼？”周小釵愣住了，盯著郭燁看，那雙漆黑的瞳孔裡映照著自己的身影，周小釵渾身湧起一股酥麻，冰冷的心裡暖洋洋的，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的眼簾裡滾落出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已經好久沒人這樣問過我了。”從周小釵三十歲之後就沒人關心過她好不好了，其他人想的大多數都是能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就像今天他們關心的是人怎麼死的，關心的是如何善後，關心的是如何在朋友面前討論這件事，就沒人關心過她這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好不好，她得到的只有埋怨，包括她的兒子也是如其他人一般，這怎能叫她好過？

郭燁一把輕輕的摟過了師孃丰韻柔軟的嬌軀，覺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顫抖，他輕聲道：“師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嗯…”周小釵從鼻孔裡輕輕的應了一身，身子慢慢柔軟了下來，肩膀一聳聳的哭得更兇了，她心裡對郭燁的依戀更加不可抑制，悄然之間萌生了淡淡的愛意。

剛覺膛被一對柔軟的巨壓著，在加上師孃身上的幽幽體香，以及被他擁在懷裡的纖細肢，郭燁不知不覺有些心猿意馬，間的大快速的醒了起來，抵在師孃柔軟的小腹上。

隔著衣服覺到小腹上那大熾熱的輪廓，周小釵渾身一顫，理智便頓時如同一盆冷水將她躁動的心淋的溼透，做為一個格保守，甚至算的上是有些守舊的人，周小釵實在是很難在意志清醒的狀態下，和一個比自己小二十歲，整天喊自己師孃的男孩相愛，更何況此時她的丈夫剛剛過世。

心裡頭已經有所決定的周小釵，迅速的推開了郭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臉冰冷的道：“你走吧。”

“師孃……”郭燁心裡頭彷彿失去了什麼，有些慌張的開口。

“我叫你走。”周小釵一雙冰冷的眼睛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著他那手足無措，還帶著些稚氣的英俊臉龐，周小釵心裡隱隱的有些痠痛，但她表情依舊冰冷決絕。

“……”瞭解師孃格的郭燁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周小釵注視著他高大的身影離開，關上門的一剎那她就好似崩塌了，俯在化妝臺上哭得稀里嘩啦，她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那個男孩，可是一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和年齡，以及自己的丈夫，她就有一種沉重的負罪。

第38章過渡吳忠遠的喪禮最終沒有商量出什麼時間辦，他的屍體還在屍檢呢，沒那麼快拿得出來，有吳建華在，之後的事郭燁沒再參與，而是代了嫂子沈鈺，有事打電話給他，師孃則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了，郭燁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每次看到師孃冰冷的眼神他就心裡一陣陣刺痛，在女人身上他終於第一次失利了。

之後的時間裡，無論郭燁怎麼打電話給周小釵都是不接，最後甚至關機了，郭燁收拾好心情開始回禮，之前五味樓開業時收的禮是要回的，還有王局長那裡他也送去了一個手錶和手機，王局長沒二話就收了，這態度讓郭燁一陣欣喜，這是拿他當自己人，官員要不就是不收禮，要不就是收禮得看人。

王局長還特意待了，有人想改口供。

那天錄口供總共就是三人，師孃和郭燁自然不會改，那就只剩下師孃的街坊，那個報信的人了，郭燁絲毫不意外，一個普通市民能在金錢誘惑和威之下能有幾份堅持，答應是一百萬現金，不答應是往後工作沒著落，時常被氓地痞關照，在這城市混不下去。

這時候別人會怎麼選已經很明顯了，在死亡和牢獄之災的威脅下李安國做出什麼事來都毫不意外，但只要口供改不了，李安國就翻不了身。

這就是一場權力與金錢的鋒，李安國雖然也是個國企廠長，也是體制內的人，可是他出了那個廠就沒多大權力了，有的只剩下錢，而王局長的權力則是整個杭州市的治安相關的所有事，他的權力深蒂固，拼人脈更是想都不用想，那個官員沒有自己的系？

王局長說這話的意思是說你的東西我沒白拿，我拿你東西你就是自己人，他會這麼說主要是擔心郭燁年紀輕，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或把錢財看得太重心裡有芥蒂，順便也說明自己的作用，要不是看唐學謙的面子，他可能理都不會理郭燁，但既然理了，自然不會扭扭捏捏的兩頭不落好。

郭燁只是輕笑著道：“王叔，我可十八歲了該懂的早就懂了。”王局長自然是徹底放下心來，也對郭燁高看了一眼。

第三天，郭燁正拉著唐婧的手逛街時卻接到嫂子沈鈺的電話。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嫂子你有話直說。”

“現在街坊都在傳你跟我婆婆…有…有一腿。”沈鈺的聲音明顯有些猶豫，吐吐的。

郭燁看了正在選衣服的唐婧一眼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傳的？只有關於我的傳聞麼？”

“我也是剛去買菜時從別人那聽來的，不止只有你，有好幾個男的，我嫁過來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我自己的婆婆會這麼風。”沈鈺的話頗為諷刺，連她這個做兒媳的都不知道，別人卻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沒事，等我來應付。”郭燁直接應下，掛斷電話，有些歉意的對著唐婧道：“小婧我有些事要去處理，不能逛街了，你看要不要跟我一塊去？”

“去哪？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唐婧眨巴著大眼睛，有些抱怨道。

“我師孃家，她家……”郭燁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你去吧，我打電話叫宋佳出來陪我。”唐婧倒是沒再耍大小姐脾氣。

“那先親一下。”郭燁嬉笑著伸過臉去。

“討厭這麼多人呢…”唐婧一跺腳就進了店裡，兩人私底下雖然經常親親摸摸，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唐婧還是放不開。

郭燁去到周小釵家裡時，吳建華堵在客廳門口：“你怎麼還敢來？你不知道外面現在傳成什麼樣了麼？”

“起開。”郭燁一手推開他，也沒什麼好臉，直接走了進去，客廳裡沒見到師孃，顯然她是在躲著自己，郭燁心情越發不好：“我要是不來豈不是師孃的名聲就毀了？你們還要不要在這待下去了？”

“還不都因為你！”吳建華被人強推開來，還被人怒斥，自己老婆就在一邊看著臉哪掛得住，當即就要去拉郭燁。

“好了，別吵了，小燁你想想辦法。”沈鈺卻比丈夫聰明一些，她知道丈夫有些小聰明，但靠他來解決這事，不知等到什麼時候。

吳建華當即不再說話，只是拿一雙眼睛瞪著郭燁，對子沈鈺他是格外疼愛的，沈鈺要他往東就絕不往西，就算生活上有些小摩擦他也都讓著子，他當年為了追沈鈺可是廢了五牛二虎之力，能取到這麼一個漂亮賢惠的子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郭燁往沙發上一坐開口道：“這事顯然是有人在散發的，不然早不傳，晚不傳，偏偏出了這事後這麼多言都冒了出來，師孃出了這事，本就在風口尖上，言自然傳得飛快，這些事有可能剛開始瞭解周小釵為人的街坊不會信，可一旦時間久了，說的人多了，那自然是信了，師孃的名聲是徹底壞了。”

“這些我們都知道，難道你還能去堵別人嘴？”吳建華語氣不再那麼衝，但依舊有些看不慣郭燁。

“我來的時候已經打了電話，叫派出所過來抓人。”

“抓人？你還能把這些人全都抓了。”

“不能全抓，我只要找到最開始是從哪傳起的。”吳建華冷冷一笑：“呵呵…這麼多街坊都在傳哪還查的清…”

“嫂子，芷彤呢好久沒見她了。”郭燁不再理會吳建華，轉頭看向端著茶杯有過來的沈鈺，心裡想著也不知道吳建華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取到這麼漂亮的老婆。

“芷彤在少年宮，我叫同事先幫我看著，家裡出了這事她還是在少年宮比較好。”郭燁做了五六分鐘，劉隊長帶著他的四個隊員，以及派出所十個人過來了，(派出所主要管治安，公安局管治安和刑事，90年代派出所剛成立屬於公安局下屬系統)郭燁讓他幫忙查是誰散佈謠言，這事只能在還沒徹底散開時查得清，時間久了就不好查，之後就是挨家挨戶的問，謠言是在哪聽來的，這其實不費事，現在外來人口還不多，都是些本地人，謠言也沒徹底散開，一個上午就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