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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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潤後背著地,摔得一聲悶哼,強行嚥下血水,想要翻身而起,卻不曾想許不令抬起靴子猛踩而下,直接踩在他的腦袋上。
劉長潤剛撐起的身體直接被踩躺下,腦袋撞在地步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硬生生將地板撞出一個小原坑,咬牙想要掙扎,腦袋上的靴子卻重若千斤,任憑如何使力,都難以動彈分毫。
諾大的樓,剎那間安靜的針落可聞。
許不令右手負與身後,看著地面眼神微冷:“我出來了,你想說什麼?”
“你……”劉長潤臉漲紅,用盡全力想要爬起來,卻動彈不得,巨力踩踏之下,雙目逐漸充血。
拼盡全力無非掙脫,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劉長潤氣血上湧,怒喝道:“有種你殺了我!!!來啊!!”許不令微微眯眼,抬起一腳就踩了下去,如同踩西瓜一般。
這一腳若是下去,再硬的腦袋恐怕也是四分五裂的下場,在場眾人都嚇得魂飛魄散。
劉長潤滿眼錯愕,憤怒轉瞬便化為驚恐,想要開口已經來不及。
便在此時,老蕭從看熱鬧的人群中衝了出來,用柺杖將已經踏下去的腳硬生生架住了。
“小王爺,這個殺不得,殺了出大事了。”蕭庭也嚇了一跳,他知道許不令脾氣衝的很,在這把劉長潤打死他也討不著好,連忙在中間拉架:“算啦算啦,點到為止點到為止,來人,快把劉公子扶下去。”幾個護衛連忙跑了過來,劉長潤被扶起來後,看著許不令咬牙許久,終是沒敢再說什麼,一甩袖子出了
樓。
諾大的樓終於消停下來,所有賓客哪裡敢看戲,大部分都是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少數身份高的王公貴子,則開口勸許不令消消氣。
許不令拍了拍衣袍,掃了眾人一眼後,看向幾個嚇破膽的青樓管事:“掃興,自己來領銀子,然後有多遠滾多遠。”話落,轉身回了樓上。
各家青樓管事那裡敢說話,他們也‘看出來’許不令今晚過來砸場,是故意折辱劉長潤的,兩個將門世家長年對壘,早就結了樑子,所謂爭花魁不過是借題發揮的藉口罷了……
38靴子與馬蹄踩在青石路面上,發出的聲響在寂靜長夜中傳出很遠,偶爾有更夫提著燈籠自街口路過,朝著巷子裡往上一眼。
從樓離開後,時間約莫到了晚上兩三點,許不令牽著馬兒一言不發,在長安城規劃整齊的街巷之間漫無目的的行走,馬匹旁邊掛著個小布偶,旁邊跟著個書香小姐。
千街百坊此時看起來,便如同連在一起的巨網,而他則像是粘在蛛網上的殘蝶,有心掙扎卻怕帶動了蛛網,引來了盤踞在蛛網中心的那隻巨獸。
線索擺在眼前,卻等同於斷了所有出路,這覺並不好受。這個消息即便告訴遠在西涼的肅王,也沒有多大用處。恐怕肅王和他一樣,也猜到是朝廷下的手,可朝廷不動手又沒證據,連發飆的藉口都沒有,只能等。
念及此處,許不令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看遠處的巍峨皇城。
踏踏——細碎的腳步聲跟在馬匹的後方,不遠不近。
松玉芙雙手放在間,小心翼翼的跟著行走,從
樓出來,許不令一言不發還冷著臉,腿都走酸了也不見許不令說話。
松玉芙有些忍不住,鼓起勇氣小跑到跟前,輕聲詢問:“許世子,你是不是生我氣了?”許不令回過神來,偏頭看了眼。松玉芙縮了縮脖子,遠離了半步,還用手掩住了兒。
“沒生氣,今天做的很好。”
“嗯?”松玉芙一愣,竟然不兇她,她都有些不習慣了。
“可是……我沒按你說的去做誒……”
“只要證明我不在就行了,打賞或者贖身都是一樣的。”許不令勾了勾嘴角,豎起大拇指表揚了下。今天他讓松玉芙無論多少都壓別人一兩銀子,本意便是故意欺負那些王公貴子挑起火氣,從而造成轟動把事情傳出去,有幾百個人當目擊證人證明他在場,肯定沒人能懷疑到他暗中去了宮裡。打賞和贖身唯一的區別,就是會被陸夫人磨半個時辰,不過這種小事兒,無關痛癢。
松玉芙見許不令真的不生氣,也
了氣也直了,帶著幾分笑容跟在旁邊:“許世子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青樓女子可憐,打賞銀子全進了青樓東家的口袋,
本落不到那些女子的手裡,等同於打水漂。反正都是花銀子,直接贖了世子手上還能落一個姑娘……”
“你倒是會算賬。”
“嘻嘻……反正都是要花,總得花的有點意義。我本想著讓你帶回府上當丫鬟伺候你,你給她們脫去賤籍放還自由身,好是好,就是有點費……”
“我花銀子只是掩人耳目,又不是真看上了幾個青樓女子,何來費一說。”
“哦……世子不喜歡漂亮姑娘嗎?”許不令表情平淡:“我又不是垃圾桶,豈能什麼人都往家裡帶。機會給她們了,她們想返回原籍也好,嫁給心儀男子也罷,再或者吃不了苦繼續回去當女,都看她們自己,我管不著那麼多。”松玉芙輕輕點頭:“這也是‘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