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再決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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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索把自己是李金貴改扮的,也和盤托出。
趙恨地這一驚非同小可,目瞪口呆的道:“原來你就是阿貴?”頓了一頓,搖搖頭,再道:“老弟,真了不起,記得四年前你只是個無拳無勇,甚至呆頭呆腦的鄉下孩子。
曾被我和葛仙童騙得一愣-愣的,誰能料到四年後,你竟習成這樣一身高不可測的武功了。
現在,我是被你騙得一愣一愣的了。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趙恨地真是服了你。”李金貴道:“小弟只能說是機遇好,若趙兄有這種機遇,成就更不知要高出小弟多少倍。”趙恨地默了一默道:“金貴老弟,你這幾天可曾見過銀鳳姑娘?”李金貴道:“小弟常去白家,當然有時會遇上。”趙恨地急急問道:“她還好麼?”李金貴淡然一笑道:“她無病無災,當然很好。”趙恨地再道:“她有沒有提到我?”李金貴道:“二小姐閨閣千金,縱然心裡有你,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掛在嘴上。”趙恨地晃了晃手上的那幅圖形,道:“若不是為了她,我怎肯下這樣大的工夫。”李金貴道:“小弟明白,你是為了博取白居士的好,這條路是走對了,所以小弟現在要鄭重奉勸趙兄幾句話。”趙恨地神
一緊道:“老弟要說什麼?”李金貴正
道:“此番到了白家,如果遇上二小姐,趙兄最好淡然置之,要把你那份情意暫時埋在心裡。
最主要的,還是要博取白居士、陳前輩和羊婆婆等長一輩的好,只要他們不反對,就等於成功了一大半。白家家規極嚴,又以孝悌傳家,只向二小姐討好,
本沒有用的。”趙恨地只聽得大為動容,連連點頭道:“說得是,說得對,我一定聽你的。”李金貴再道:“人生在世,不論做什麼事,都應只問耕耘,不問收穫,這樣即便事不成功,也必提得起,放得下,否則若惱的還是自己。”趙恨地吁了口氣道:“你老弟現在不論哪方面,的確比我高明多下。從現在起,我該處處向你學習。”兩人一路談著,不覺已到達南陽莊。
李金貴向前一指道:“那就是白家大院。”趙恨恨啊了一聲道:“果然耳聞不如目見,簡直像一座城堡。”李金貴先把趙恨地帶到自己家裡,朱雲正坐在後園曬太陽。
趙恨地吃了一驚道:“這不是朱前輩麼?您是怎的逃了出來?”李金貴隨即為雙方引見,並說明朱雲如何選出修羅門的經過。他仍關心朱雲的傷勢,問道:“朱大哥是否已經好了些?”朱雲笑道:“本來就是一點輕傷,算不了什麼,過一兩天就可復原。”晚飯後,一更左右,李金貴便帶著趙恨地來到白家。大廳內燈火輝煌,原來白氏家族又齊聚在大廳議事。
趙恨地在大庭廣眾之下,又見白銀鳳正和幾位千嬌百媚花枝招展的女郎坐在下首,反而有些羞怯起來。
李金貴向坐在正中的羊婆婆和陳布衣,白儀方各施一禮,道:“晚輩已將趙兄請到!”趙恨地對白氏家族的情形,在路上已聽李金貴說過。
此刻按照他們座位的順序,也可猜出何人是誰,連忙上前見過禮後,再恭恭敬敬的把繪就的一卷圖形,遞給白儀方。
這時最有些沉不住氣的,莫過於白銀鳳。
好在趙恨地聽了李金貴的話,表現得一本正經,目不斜視,才使得她稍稍將心情放鬆下來。
其實白銀鳳實在多慮,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四年前她在修羅門時,和趙恨地同為劍主,既屬相識,即便彼此打打招呼,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如今兩人互不理睬,反而令人到意外了。
白儀方展開圖形,再轉遞到陳布衣手上。
陳布衣一搭眼就連連讚道:“這幅圖形,趙小兄弟實在化了不少工夫,非常難得。”白儀方也湊過頭去,看看圖形,再看看趙恨地,那表情大有讚美之意。
李金貴也趁機說道:“趙兄為了這幅修羅門地下詳圖,今天天不亮就爬起來繪製,晚輩下午去時,尚未繪完呢。”此刻的趙恨地,不心花怒放,簡直有飄飄俗仙之
,立刻也走近前去,指著圖形,一一詳加解說。
陳布衣和白儀方邊聽邊仔細觀看,許久,白儀方才道:“修羅門地下建築和各種機關設施如此複雜嚴密,想直接攻進去,只怕大大不易,縱然能僥倖成功,也必造成極大傷亡。”陳布衣沉忖了一陣,道:“依你之見呢?”白儀方道:“侄兒的意思,不如在圓覺寺後將地面掘開,像開鑿探井一樣,大約五六丈深,便可到達對方的地下魔窟。
侄兒記得圓覺寺對面山坡有一極大池塘,然後再掘一條水道,將池水引到寺後灌下,如此一來,修羅門必定一個也不能逃生。”李金貴只聽得心頭大急,因為這樣一來,雖然可將修羅門消滅殆盡,但他的父母,也必將難以活命。
便急急說道:“白前輩,可是晚輩的父母也在修羅門!”陳布衣搖搖頭道:“這辦法好是好,但李小兄弟的父母,我們不能不顧,而且工程太大,絕非一朝一夕可以辦到。
若他們傾巢而出,工程又如何進行?到那時西域喜來宮的人馬趕到,鹿死誰手,實在難以預料。”趙恨地也搭訕著說道:“陳大居士說得對,據晚輩所知,修羅門另有一條地道,可通到圓覺寺前面的山後。
目前可能已經完成,他們儘可由那條地道出去,然後再撤到遠在數十里外的半半園,那邊經過二十幾年的整修規劃,各種機關設施,不亞於目前的地下宮室。
如此一來挖掘地,開鑿水道,豈不白費氣力,而且即便他們不走,也有辦法把灌進的水引入河澗,並不見得一定會淹沒了他們的地下宮室。”白儀方蹙眉緘默了一陣,道:“侄兒愚見,並不堅持,但聽二叔示下!”陳布衣道:“依我愚見,不如明天由李、趙兩位小兄弟帶路,先到圓覺寺後的山澗觀察一下修羅門的
門位置,然後再見機行事。”白儀方道:“是否再到隱仙谷去,將今天上午修羅門前來進襲之事稟報?”陳布衣道:“如此大事,當然要前去稟報。不過,還是等明天由山澗回來後再去較為妥當。”白儀方欠身道:“侄兒遵命!”陳布衣隨即吩咐道:“現在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行動!”接著再望向趙恨地道:“圖形就留在陳某這裡,明天趙老弟如果方便,最好能一同前往。”這使趙恨地不能不大
為難,為了博取白家長輩好
,他內心一萬個想去,但又顧慮到若被天昊道長得知,定然要受到責備。
李金貴早猜出他的心意,忙道:“趙兄不必猶豫,老道長既然答應你出來,如何作法就全由你了,別忘了這才是你真正立功的機會。”這最後的一句話,對趙恨地的力量奇大,簡直使他無法抗拒。
他頓了一頓,道:“那,我去。”李金貴又道:“趙兄今晚不必回玄妙觀了,就在小弟家裡住一晚吧。”趙恨地也明白,白家是不可能留客過夜的。
次一早,兩人用過飯就趕往圓覺寺的山澗。
朱雲本來也要同行,因他傷勢尚未痊癒,經李金貴苦苦相勸,才只好留下。
他們是和白家昨晚約好的,為分散別人的注意力,所以各自出發。
當到達山澗不久,白氏家族便已來到。
白氏家族為防修羅門突襲,家裡特地留下陳絮飛、陳靈君兄妹和金瓊華。其餘羊婆婆、陳布衣、白儀方、白嫦娥、白氏三姐妹全數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