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杏榜會元第五百零三章溫故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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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天比滄州冷得早,也比現代社會冷得早。
在蘇木等人啟程回京城的時候,北京城來了一場連天大雪。
眼見著還有一個月不到,弘治十六年就要過去,然後就進入正德年這個新的時代了。
套用後世的一句話:剛過去的那一年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年。
年初的時候,在位十六年的弘治皇帝駕崩。那一夜也是同樣的大雪,同樣的冷。然後,更加驚人的消息傳來,司禮監首席秉筆東廠大太監徐燦,連同淮王帶兵入內作亂。最後,有太子朱厚照坐鎮,一場**總算被鎮壓下。
徐太監、淮王被罰跪在雪地裡一夜,被活生生凍死。
與此同時,京城戒嚴,在京所有藩王被勒令出京歸藩。
弘治大行,太子朱厚照按制接位,並定下年號,是為正德皇帝。
只可惜正德帝還沒有滿十六歲,不能親政。但國不可無主,因此,迫不得已,只能請張皇后垂簾聽政,並由劉健、謝遷和李東陽輔政。
如此一來,朝政基本完全由官集團把持。
再接下來,桃花汛下來之後,一場大水衝了真定幾個州縣,超過十萬百姓離失所。朝廷國庫空虛,
不得以,只能命長蘆、兩淮、浙閩三大鹽場解庫銀賑濟。
可萬萬沒想到的時候,長蘆鹽場的銀庫卻空得可以跑馬,一場驚天貪腐大案就這樣浮出水面來。
整個長蘆鹽運使司,上至同知、副轉運使,下到門房走卒,被一打盡,相干人等也被解送京城,分別關押在刑部、東廠、錦衣衛北衙得各處。
要知道,年初長蘆鹽運使司的轉運使就因為和淮王關係密切,被摘了官帽。
到現在,整個鹽司徹底停擺動。
沒辦法,朝廷只能叫揚州推官暫時代理轉運使一職,先將整個衙門維持下來,等著新的轉運使上任。
長蘆的貪官們既然已經歸案,那麼,按照朝廷制度,就該由三法司會審,定罪,然後追繳贓款。
但就在這個時候,更加竟然的消息傳來。
劉孔和、楊自烈、景亭三個主犯竟然在東廠的監獄畏罪自殺了。
人死在監獄裡,又關係到兩百萬兩庫銀的去向,三法司如何肯依。於是,就派出幹人員去東廠查驗。這一查,才發現這三人身上都是窒息而死,身上也看不到任何傷痕。
東廠的人說這三人是投繯自盡的,可若是上吊,脖子上自己沒有繩子的印記,而且,頸椎骨也完好。
顯然,他們是被人謀殺的。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群臣大譁,紛紛上表彈劾東廠廠公劉瑾,要求朝廷嚴查。
可說來也怪,張太后卻下了旨,說既然主犯已經畏罪,此案就這麼完結。
大臣們還是不依,又找到內閣,內閣卻保持了沉默。
最後,除了三個主犯自殺,家產被抄檢之外,其他從犯或殺或,這件新君登基以來的第一大案總算是徹底審結了。
這純粹就是葫蘆官亂判葫蘆案嘛,朝的所謂的正直敢言之士,依舊不停地將摺子呈上去,卻都被張太后留不發。
張太后越是不表態,大臣們越是來勁,正醞釀這再鬧出些聲勢來。
這個時候,一個人的出現引了朝官們的注意力。
原來,揚州推官代理長蘆鹽運轉運使吳世奇在滄州生出事來。為了湊集賑濟銀子,這人竟然無故扣押鹽商,軟在衙門裡,不給錢就不放人,活生生地從他們身上割下來三十多萬兩銀子,解了朝廷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