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燈就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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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著眼，怨恨的盯著她，聲嘶力竭的咆哮著，隨後衝出人群向外跑去。隱約間，我看到裂祭那張悉的臉龐帶著一絲隱晦的笑意。變了，一切都變了！著風，我再一次逃跑。

我已不知道這是我第幾次漫無目的奔跑，我覺自己就像一個小丑，被媽媽一次次的玩於鼓掌，每當她傷我心的時候，我總是一次次的給她找藉口，只要她對我稍微好一點，我就會忘記以前的創傷。可這一次我不會再原諒她，因為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

我不知道她到底喜歡王強什麼，也不知道王強有什麼魅力，也許就如黃書裡說的，他有一大雞巴，可以令她得到滿足吧，她被王強徵服了，體和心靈。

“在想什麼呢？”就在我沉浸在內心世界時，一道男聲傳了過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覺十分悅耳。我默默地轉過頭，只見一個身材修長，面容俊美的男生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邊。我知道他，是媽媽班上的歷史課代表，裂祭。

“我可以坐下來麼？”裂祭出一抹溫暖的笑容，指了指地下的草坪。我冷淡的說道:“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裂祭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我的態度，坐在了我的身邊，淡淡道:“心情不好時，最好需要找一個朋友談談心，不然悶在心裡只會更加難受。”我默默的看著天空，對他的話沒有理會。裂祭微微一笑，繼續道:“難過與開心就像天上的星辰與白雲，不然天空會顯得冷清與空曠，人生也會變得毫無滋味，換一個思維與角度，你會覺得偶爾的不開心其實也不錯。”聽到這富有哲理的話，我不由有些觸動。轉過頭好奇的看著他，只見他也如先前的自己一樣，微微昂著頭，看著天空的雲捲雲舒。

“賣文化呢？”我面無表情的說道，對之前與他的誤會還心存芥蒂。似乎對我的諷刺毫不在意，裂祭再次笑了笑“老師都是這樣跟我們賣的呀。”

“額？呵呵！”我微微一愣，有些愕然，轉而回過味來，笑了起來，他也咧了咧嘴，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可否認。他的笑容很好看，乾淨而溫暖，再配上俊美的容顏，顯得十分人。難怪連林月雪那樣的小美人都被他泡上了。

“我媽要你來的？”老師說笑容容易拉近彼此的距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至少我現在並不排斥他。

“我自己來的，你信不信？”裂祭反問我。我淡淡道:“我們並不吧。”

“朋友與不並沒有什麼關係。”裂祭轉過頭看著天空“我相信天空與雲朵並不悉，可他們每天在一起，儘管相隔十萬八千里。”

“你發現李老師外遇了是不是？”就在我想搭話時，裂祭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我說了這句讓我驚愕莫名的話，緊接著，他的下一句話讓我更加驚訝“很驚訝麼，那天你不是找了我麼，以為我和李老師有什麼，而且我還發現你跟蹤李老師。”

“你…你發現了…”我緊張的看著他，說話都有些不連貫。裂祭笑道:“看你緊張的。”

“我…我哪有緊張。”我將頭轉向一邊，不服氣的出小孩脾。

“呵呵，好了，不說這些了。”裂祭收起笑容，認真的說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和那男生打架？”

“你…你怎麼…”我真的被他震驚了，覺這個少年是不是有讀心術，怎麼我的事他都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裂祭接著說道:“至從那天你找了我之後，我找李老師瞭解了一下你，知道你一直很聽話，脾氣也不錯，基本沒和人鬧過矛盾，除非是你真的怒極了，不然不會與人打架，更不會與身強體壯的男生打架。”

“沒人會這麼傻的，對不對？”末了，裂祭再次出溫和的笑容，但口吻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看著他，我真的無語了，覺這個少年就像無所不知的偵探，讓我佩服不已。

“我還知道，你發現的那個人是和你打架的那個男生！”

“這…你…”接連的震驚之後，我已經無話可說了。我黯然的垂下頭，一絲傷與屈辱在臉上表。

王強，這個猥瑣而賤的男生，只要一想起他肆無忌憚的佔有美豔的媽媽，我的心就像被蒼蠅叮了一般，噁心不已，似乎覺到了我的哀傷，裂祭也停止了說話，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如果真的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那個人是你。”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說出了這句讓我心驚的話，但轉而又釋然了，媽媽和王強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至少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生並不讓我討厭，反而還有些好。

“真的？”一絲欣喜在裂祭的臉上一閃即逝“不，我是說…是說也許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糟而已，李老師怎麼會看上那個男生？”

“我都看到了！”我沒有注意他的尷尬，急切的破口而出，反正他都已經猜到了，而這些天也讓我壓抑的想要與人傾吐，接下來就將昨天在實驗樓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王強這個王八蛋，媽媽也瞎了眼！”我憤恨的握緊了拳頭，怒氣再一次湧了上來。

“等等！”裂祭似乎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肅然道:“聽你說的經過，你似乎並沒有看到王強的臉，是不是？”我微微一愣，努力回想著。

那天雖然有月光，但王強的整個臉都埋沒在陰暗裡，只有媽媽在了窗口的月光下，難道真…真的不是他？

“可…可王強上了樓啊！”我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又有了一絲動搖。裂祭搖了搖頭，說道:“王強上樓並不代表就是他，也許是他跟蹤李老師而已。”對啊！王強這個王八蛋不是把媽媽當做女神嗎，那他肯定對媽媽格外關注，偶爾跟蹤一下媽媽也就順理成章了，而且剛才…剛才王強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和媽媽發生關係，只是一直在強調看到了什麼。

如果真發生了，他會跟我說？難道不怕我分一杯羹？我，老子怎麼像個傻一樣！一連串的疑點在我冷靜下來之後逐漸浮現，我的心又雀躍了起來，為有可能不是王強到十分興奮，卻全然忘記了就算不是王強，也是其他男人與媽媽在教室偷情。

“裂祭，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鬆了一口氣，真誠的表示謝。裂祭笑道:“小意思而已，你太客氣了。”

“好了好了，我以後都不說了。”壓在心頭的巨石一空，讓我這些天來第一次到一陣輕鬆。只要不是王強，不是這個猥瑣的，我就由衷的到高興。

“接下來就是找到這個姦夫了！”我握緊了拳頭，認真的看著他，說道:“裂祭，你會幫我嗎？”裂祭眨了眨眼，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橘紅的陽光灑下，裂祭原本俊美的臉龐顯得更加溫暖與燦爛了。

之後的兩天，我和裂祭下課之後經常在一起聊天，也許是因為我已沒有了秘密可言，也許是他燦爛陽光的笑容，我們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關係熱度呈直線上升，讓裂祭的女朋友林月雪醋意大發。

而我們也沒有忘記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尋找媽媽情夫的線索。

“阿和，有線索了！”剛下早自習，裂祭就匆匆的跑到了我的教室，當聽到他說有線索時，我的心頓時動了起來。

熱切的看著他問道:“什麼，什麼線索！？”裂祭似乎跑的太快，接連了兩口氣，不連貫的說道:“第一…第一會所…”我急切的問道:“什麼第一會所，你快說啊！”裂祭休息了一會，說道:“第一會所是一個黃論壇，裡面有h文，圖片和電影下載。”第一會所？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也是個老手了，國內的比較大的論壇都知道，可就是不知道第一會所。裂祭解釋道:“第一會所是從中分離出去的。”

“哦…中我知道。”我機械的點了點頭，隨後疑問道:“但那個第一會所跟媽媽有什麼聯繫？我要的是線索，不是黃論壇的地址！”

“李老師的情視屏就在第一會所的視頻區裡！這兩天回覆都上千了！”

“什…什麼！？”一整天的課在上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渾渾噩噩的快要憋瘋了，心裡只有裂祭的那句話，媽媽的情視屏在黃論壇上！在焦急的等待中，時間顯得是那麼漫長。

就在我快要發瘋時，晚自習的鈴聲終於響起，我從未覺得這種聲音是如此令人期待。收拾了一下東西，我迫不及待的衝出了教室。媽媽今晚沒課，已經先走了，站在街上，我攔了一輛的士，只想儘快回家上網。

打開門，主臥室的燈還是亮的，媽媽並沒有睡覺，聽到我回來的聲音，燈就息了，我知道媽媽還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