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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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他必須立刻見到她，跟她談一談。

聶凡開著車在深夜的城市裡橫衝直撞，紊亂的心這才漸漸平緩下來，作了這樣的決定。

按了她家的門鈴，在門前等待的片刻，他才開始猶疑。

萬一她睡了呢？

萬一她什麼都不知道呢？

他該怎麼跟她說？又該說些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在一聲“卡”的開門聲中打斷。他沒有選擇，只能進去。

“涵涵！”他突然頓住，驚愕的看著她。

涵伊倚著門，臉孔可疑地泛紅，眼眶也微紅了，身上傳來濃濃的酒味。

她眯起眼，歪起頭看他，那茫然的表情告訴他一件事:她喝醉了！

“搞什麼！”聶凡怒斥一聲，隨即是一連串的詛咒。

“你居然在喝酒？

才剛出院你就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你是瘋了還是不想活了？！

“他的咆哮似乎稍稍喚回涵伊的神志，她的雙眼漸漸凝聚焦點。她瞅著他，無助地、怔怔地落下淚來。

他所有的怒氣在一瞬間消失於無形，心驀地疼痛扭絞起來。

“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到底是為什麼，你總要不斷傷害自己？”

“我不知道！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她挫敗似地搖頭哭喊。

“只是寂寞，我好寂寞、好寂寞…”為什麼是今晚；為什麼是在她最脆弱、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為什麼他要這個時候來找她？

涵伊讓聶凡緊緊抱住，在一陣歇斯底里的發洩過後，她到無比的疲累，同時，又無比的鬆弛與安適。

多想留住這一刻，即使只是假裝，至少此刻她是被擁抱住的，至少他在身邊的。她像溺水的人般緊攀住他不放。

“涵涵…”聶凡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試圖給她些許安。

“別這樣？”

“是因為tony嗎？”他想起今晚所見到的一切，不由得怒氣升。

“我都知道了，今天晚上我跟著你們去pub，我都看到了。那小子居然揹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涵涵，你別難過，我替你去教訓教訓那傢伙！”涵涵抬眸，惘地看著他。

過了好幾分鐘，她才終於消化他話中的含義。他誤會了，她的難過並不是為了tony，她是為了他，一直只為他…

不過，他不用知道，也不能知道，她不要她的情緒變成聶凡的負擔。

她覺得好難過。

壓抑著自己的情無法宣洩的痛苦，她已經獨立承擔好久了，在這樣的夜晚，在他的懷中，分外覺得艱難。涵伊崩潰了，只是搖頭，只是拭淚，聶凡的前都被她的淚水浸溼了。

“涵涵，你別嚇我，你要我怎麼做？告訴我？”聶凡又慌又急，他已經有好久不會見她這樣哭過了，到底她受了什麼樣的委屈？！到底他該怎麼幫助她？！

“抱我！”涵伊破碎地哭喊出來。

“我是在抱你，我不會離開的，你別慌！”他再也不走了，聶凡在這時作了決定，只要她還需要他…

“我要的不只是這樣！”她喊著。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成、冷靜、自制的宋涵伊，而是八年前那個熱情又任的女孩。

“涵涵？”連聶凡也被她糊塗了。

她的雙手攀著他的頸項，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她狂亂的吻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

聶凡全身都僵住了。

“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低啞無比。

“跟你做愛，聶凡！讓我忘了一切，除了你…”

“涵涵…”天！這真是地獄的折磨。他必須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她醉了，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不能佔她的便宜，不能碰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不能親吻她誘人的紅——天！這簡直是地獄！

“停…停下來！”他。因為她溼潤的瓣已經滑落在他的頸項，她柔軟的舌還挑逗地著他的耳垂，而她的手…

“涵涵！”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輕易地瀕臨爆發的邊緣。

“你的手在做什麼？”他咆哮著。

“你不喜歡嗎？”她茫地注視他。

“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的…”

“你…你…”該死！他本沒辦法對這樣的她說不。

“涵涵，你聽我說，你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呻起來，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固定在她身後。

想不到這樣更糟！

她渾圓柔軟的雙峰摩擦著他，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女幽香簡直要讓他瘋狂。

聶凡像觸電般放開她的手，往後退了開來。

少了他的擁抱，涵伊看起來孤零零的。她無助地瞅著他，看來是那麼楚楚可憐。

“連你…也不要我了嗎？”聶凡嘶啞地詛咒一聲，他再也無法退開。

涵伊以一個擁抱縮短了二人的距離，她熱情地沿著他的臉頰印下許多細碎而絕望的吻。

聶凡低吼。所有的理智、顧忌都蕩然無存，他只知道他極端渴望她，已經好久丁…

“涵涵…”他苦惱地吼，收緊臂膀，將她的身體壓入他懷中。

他的舌狂熱攻佔著她的，似乎要釋放出長久以來的挫折和壓抑。

也許明天他會後悔，但現在，他的眼裡只剩下她。

聶凡剋制住自己率佔有她的衝動。今夜，他要好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