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片馬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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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猛的一伏身形,立即盡展輕功,幾個飛騰縱躍已到了斷崖下,同時,也發現就在右前方的不遠處,就有一個裂隙形成的山。
費天仇和芮映雪再不遲疑,立即奔了過去,一彎身躲進了漆黑的口內。
芮映雪趕緊抖掉了身上和頭上的雨水,費天仇卻“嚓”的一聲打著了火種。
由於火光一亮,芮映雪才發覺打著火種看一看有沒有猛獸蠢蛇,要比彈掉身上的雨水重要多了。
只見內不深,裡而積了不少枯敗草葉,隱隱有一股發黴氣味。
費天仇又用‘飛音劍’的劍鞘撥了一陣枯草,才回頭望著芮映雪,欣
的說:“還好,只有在這個
裡睡一晚了!”芮映雪一聽“睡”頓時
到臉紅心跳,看看
外,大雨傾盆,嘩嘩有聲,四野和天空,一片漆黑,算來應該是申末酉初了。
但是,就在她看向外的一剎那,費天仇已將自己鑣囊內的油燭拿出來燃上。
接著向她一招手,同時催促道:“快,快把魏老前輩行囊內的油布和蚊帳拿出來!”芮映雪一聽,一面御下背囊,一面怯怯不安的問:“你真的要在這兒睡一個夜晚呀?”費天仇不答覆問道:“你說,除了這兒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避雨?”芮映雪不由有些委屈的說:“絕崖上的樹林中,不是有人家嗎?”費天仇立即沉聲道:“等我們跑到那兒,渾身也淋透了,你好意思到人家家裡換衣洗澡、一樣一樣的烤?”芮映雪一聽渾身淋透了,當然立時打消了投宿人家的念頭,急忙將魏老頭給她的行囊打開,取出防雨用的油布帳蓬鋪在枯草上。
接著又取出一個僅能容一個人倒身在裡面的小蚊帳,和費天仇協同掛在壁上。
一經掛好蚊帳,費天仇立即一指道:“你可以進去啦!”芮映雪聽得一楞,不由惑的問:“你不進來?”費天仇卻已坐在蚊帳外的枯草落葉上,同時由背囊內取出幹餅滷菜
給芮映雪,說:“蚊帳那麼小,還是你一個人進去睡吧!”芮映雪卻深情關切的說:“夜間蚊子多,我們兩個可以坐在裡面睡嘛!”費天仇卻啃著幹餅搖著頭,同時不自覺的說:“算了吧!那樣我會受不了!”一個說者無心,一個聽者有意,芮映雪心頭猛的一震,頓時驚得狂跳不已,不由緊張膽怯的望著費天仇,惶聲道:“你真的…?”費天仇一聽芮映雪的聲音,不由抬起頭來,望著她,解釋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我們兩個人擠在那麼小的蚊帳裡,我會受不了!”芮映雪一聽,反而趁機正
道:“我並不介意這些,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只是我覺得…”費天仇一聽,只得無可奈何的催促道:“快吃餅好不好,辛苦了一天了,明天一早就要碰見‘吃人苗’,沒有
力你應付的了?”芮映雪見費天仇對她說的“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並沒有反對拒絕,知道他已有幾分默認,當然也有幾分喜歡她芮映雪,是以,立即依言鑽進蚊帳裡啃幹餅。
匆匆吃罷了餅,又在水壺裡飲了些水,費天仇“噗”的一聲吹熄了油燭,道:“快睡吧,明天絕早還要趕路,我希望在天亮前先通過‘片馬梅心’地區!”芮映雪見費天仇吹熄了油燈,而且清楚的看見他又收進了鑣囊內,不由怯怯的說:“你不認為裡應該有點火光好?”費天仇立即道:“晚上有亮光我睡不著,再說這麼一點兒油燭,不節省著用也不行。”芮映雪依然怯怯的說:“可是,毒蛇猛獸都怕火光耶…”費天仇立即道:“我坐在外邊,要咬也先咬我!”芮映雪一聽,不由生氣的嗔聲道:“你知道,我寧願毒蛇猛獸咬到我!”我字方自出口,費天仇的目光倏然一亮,坐著的姿勢不變,已飛身縱向了
口。
芮映雪心知有異,也急忙提劍掀帳縱了出來。一到費天仇的身後立即悄聲,問:“可是有人?”話聲甫落,費天仇已回身拉住她的玉手,同時悄聲道:“快走!”芮映雪聽得大吃一驚,不由悄聲,問:“現在?”說著,看了一眼口外傾盆瀉下來的雨水。
費天仇卻急聲道:“快走,再遲就來不及了!”說話之間,再度探首沿著崖下看了一眼兩邊。
芮映雪卻焦急的說:“可是,這些用具蚊帳,背囊…”說話之間,已強拉著芮映雪奔出了口。
“譁”的一陣清涼雨水,山頭頂,進脖頸,穿過背脊和兩腿,一直到芮映雪的兩隻小劍靴內。
芮映雪的嬌軀猛的打了一個冷戰,同時悄聲急叫道:“我的衣服!”費天仇理也不理,繼續拉著她沿著絕崖下,直奔正西。
雨如傾盆,夜空漆黑,兩人雖有一身驚人武功,依然深一腳淺一腳的撲跌了兩三次。
芮映雪由於內衣已完全溼透,心裡反而坦然了,但她對費天仇凡事都存在他自己心裡而不和她商議,非常生氣。
但是,看看現在,她的手一直緊緊的拉在他的手裡,心坎兒裡又充滿了陣陣快和絲絲
意。
正急急前進間,費天仇突然剎住了身勢,同時舉手指了指崖壁的左前上方。
芮映雪抬頭一看,急密的雨點立時打在她的臉上眼上,使她無法睜大眼睛仔細察看。
但是,她卻在方才抬頭上看的一剎那,已恍惚看到了一道人影,正飛快的向崖上升去。
芮映雪心中一驚,不由湊近費天仇的耳畔,悄聲問:“那人是誰?”一直用手遮雨盯視著那人飛昇的費天仇,卻低聲道:“跟著他去一看就知道了。”說罷,拉著芮映雪又急急向那人登崖的地方奔去。
這時雨勢更大了,全山一片“嘩嘩”雨響,同時也傳來“隆隆”如雷的山洪下瀉聲!
到達那人登崖的地方一看,這才發現爬滿了藤蘿的崖壁上,竟然每隔一兩丈處,便釘有一兩個長方形的錨釘。
由於崖壁上爬滿了藤蘿,雨雖大,但雨水並沒有急驟的傾瀉下來,不過也看不見那人是否已登上了崖巔。
費天仇略微一打量,立即望著芮映雪,悄聲叮囑道:“到達崖巔邊緣,要等我上去沒有動靜後你再上,聽到了沒有?”芮映雪見費天仇對她說話,不但有命令的意味,而且有嚴厲瞥告的表情,如照往常她的倔強脾氣,她必然馬上頂撞過去。
但是,她現在卻溫馴的連連點著頭,並服貼的應了兩聲是。
因為,在這一剎那,她突然到有被人關注愛護的喜悅和溫聲,這就是愛的力量改變了她的觀點和意思。
也就在她連連點頭的同時,費天仇已轉身走到了絕崖下,一長身形,騰空而起,冒著傾盆大雨,直向崖巔上如飛昇去,看來較之方才那人,仍要矯健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