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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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翁失馬不是福?你看,一場車禍撞出大家期待中的結果,喬豐接受長輩要的媳婦、接下家族企業的重任,再不搞叛逆反抗。

“你呢?不累嗎?”水涵回答,標準的鸛鰈情深。

銳眼掃過,他看見父親的語還休和眼底悲憐,他不贊同祖父在自己身上做的,是嗎?

譏誚笑容一閃而過,在大家發覺之前,喬豐恢復和藹親切。

案親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男子,一輩子試曝於長輩,他沒能力照護摯愛子,在壓力下鬆手責任與愛情。但喬豐不同,他的意志力從不受任何人控制。

“我想先去見見擎天企業的慕容賀。”喬豐對著爺爺說。

“明天再去,先把身子養好。”汪嘉鈴意有所指。

她約了中醫師,若所有方式都試遍,喬豐仍無法恢復男雄風,她不排除人工受孕。

喬豐尚且不曉得自己有骨,為延續喬家香火,他應該不會排斥提議,但前提是,動作必須夠快,誰曉得他會不會在哪天清晨醒來,恢復記憶:誰曉得朱洙腹中的胎兒會不會擄獲老爺子的全心疼惜。

“不,有太多人在覬覦擎天的合作案,我絕不坐視機會從我手中溜走。”

“對,這才是我的好孫子。”看著神態氣度和自己相仿的孫子,老人太滿意了,那是後繼有人的驕傲

“爺爺,我保證拿下這筆生意,在三天之內。”他需要爺爺更多的信任,好進行他的下一步。

“我對你有信心,去吧!讓司機送你。”

“謝謝爺爺。”對眾人點點頭,他大步走出辦公廳,從容的姿態,讓人忽略他手中柺杖,彷佛那只是裝飾品,裝點著他的尊貴。

上車、下車,在走進擎天、打發掉司機同時,他撥出電話。

“喂,阿楠,是我。”你沒猜錯,喬豐並沒有失憶,他不過是配合水涵演出失憶劇情,時間長達三個月。

他明瞭若非如此,自己不可能在短期內回到臺灣,爺爺的手段,他見識過了,連車禍都能安排,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他親眼看見司機和黑西裝男子使眼神,親眼看見司機用力踩煞車扭轉方向盤,不會錯的,他不需要再做求證。

還記得嗎?他和爺爺一樣獨裁、一樣是併家,既然爺爺想併掉他的幸福,那麼,他就併掉他的想望。

朱洙說過,他是功力深厚的戲子,他掛著和善面孔,出其不意,把人連同骨頭一併下。所以,他下水涵的計畫,這段期間,她用盡方法想誘他簽下結婚證書,他一次次裝死,一次次簽下連自己都不認同的英文名字。

他也下爺爺的計畫,他一方面替公司贏得幾筆投資,一方面放出對璨幗內部不利消息,刻意將股價壓低,他曉得,明白自己心意的阿楠,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替他收下璨幗股票。

“你死到哪裡去?幾個月都不聯絡一聲,有沒有想過我一個人獨撐大局有多辛苦艱難。”阿楠聽到他的聲音馬上發飆,知不知,璨幗的股票他收了百分之六十三,越收越心驚,真害怕那些爛消息是真的,手中股票將變成衛生紙,拿來擦股,還會磨破皮。

不等他抱怨完,喬豐搶問:“你有沒有朱洙的消息?”

“我敢沒有嗎?我敢等你出現,再著徵信社翻遍臺灣的每一寸土地找人?”拜託,多年前的經驗讓他印象深刻,那是連續好幾年的折磨,他不願意、也不想再來一次。所以,當車禍發生,他派人二十四小時盯住喬爺爺的舉動,時刻替喬豐看護朱洙。

至於喬爺爺對朱家釋出的消息,說喬豐死於非命,他連信都不信。

也不想想璨幗是何等的大企業,死一個繼承人,還怕商場不翻天,頭版新聞不鬧上半個月?這種新聞,媒體多愛挖呀,怎會默默無言,掀不起半點漣漪?也只有單純的朱家小市民相信這種鬼說法。

“她在哪裡?她好嗎?”他急問。

“她在埔里鄉下,是你爺爺安排的,有專人照顧她,可她情況並不理想…”

“什麼叫作不理想?”他的聲音透出一絲危機。

“你見了她自然知道。”阿楠不敢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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