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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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意思是,你或可找一份職。”嘉揚忽然說:“嘉維,你說,待有幾種?”嘉維一怔“你在講甚麼?”嘉揚說下去:“父親長期在東南亞照顧生意,置母親不顧,一年才見三兩次,可算
神
待?”嘉維低聲喝止:“你說到甚麼地方去了。”
“母親啞忍已有十年,親友紛紛傳說父親另有女伴,為甚麼無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噓,噓。”嘉揚把頭枕在雙臂上“是因為她還算得上豐衣足食吧,我想好好研究這種現象,或許,將來可以寫一本書。”
“不早了,我明天得上班。”第二天,新聞組開會,決定採用嘉揚的故事。
“相當煽動,可是有其觀點。”
“新聞新聞,三天之後,不再有人提起的叫新聞。”一位同事忽然匆匆進來“接到警方報告,北區山上發現棄車,車後尾廂中有昏印裔女
,身上有被毆打象,現已送院,車子屬於她丈夫的父親。”
“嘉揚,你去做這單新聞。”嘉揚馬上跑出去。
到了現場,剛來得及看到拖車將豪華房車拖走。
“傷者情況如何?”
“已不治。”嘉揚抬起頭,凝神看灰紫天空一會兒,
進一口氣,將案件冷靜地報告出來。
“你以為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文明社會?錯,事實勝於雄辯,這些慘劇仍沒有答案。”一連串報告造成迴響,觀眾關注,收視率冒升,彭嘉揚不再是寂寂無聞小記者,她漸漸培養出個人風格。
連赫昔信都說:“在新聞淡季她也會做些特寫,採訪本市老太太,比較她們生活,談談她們喜與悲,回憶前半生得失,這些報告十分受歡。”嘉揚會代表電視臺送食物鮮花給超過百歲的老婦。
出乎意料之外,百歲人瑞大不乏人。
男同事問:“男人呢,男沒有同樣待遇?”
“男人?”嘉揚的口氣像是從未聽過有這類人種似的。
“是呀,男人也會悲傷,也會寂寞,也有委屈。”
“啊,是嗎。”
“喂,世界大戰時,男兒熱血救國,捨身取義,你不知道有這件事?”嘉揚用鉛筆敲桌子“嗯,男人。”她再也沒想到這一連串報告會引發她生活中轉折點。
半年後一個下午,她自現場堡作回來,一邊放下采訪器材,一邊說:“豪宅區後巷發現女屍,渾身鮮血,無身分證明文件,使坊眾大為震驚。”嘉揚一時沒有留意到新聞室有外人。
直到一個人轉過頭來,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她。
嘉揚也向她行注目禮。
那女子約三十多歲,短髮,膚微褐像中亞細亞人,穿白襯衫及卡其褲,剛健婀娜,笑時有種嫵媚,可是不笑時又略帶威嚴。
彭嘉揚一時不信自己雙眼。
她衝口而出:“你是珍伊娜。”那位女士笑了:“你認識我?”一邊赫昔信說:“大名鼎鼎,誰人不知。”
“大駕光臨,不知有甚麼事?”珍伊娜指嘉揚說:“找你。”
“找我?”珍伊娜是美國著名新聞時事節目主持人,時時出現戰區報道新聞,她是真正冒槍林彈雨,生命危險換取寶貴信息的名記者。
她伸出手與嘉揚一握“我已離開美國廣播公司及《標準視線》節目,現在擔任獨立製片,打算拍攝一系列半小時節目。”
“啊。”
“一共十三集,題目是今世界婦女不公平待遇,彭嘉揚,我想聘請你擔任助手。”珍說話像發
連珠炮,嘉揚半晌才會過意來。
她馬上看赫昔信,她與綜合電視臺還有一年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