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從此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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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兒本是張茂山家中養的歌姬,從小看著人臉長大,為了少挨幾頓打,剛一懂事兒就長了一肚子心眼,察言觀
自不必說,更加能耐的是會摸清主子的心,投其所好惡其所惡。雖然跟了胤禩,但她自己明白那天晚上胤禩
本連正臉都沒瞧見自己,而且酒醉之中一直再喊著另外一個女子的名字,第二天一早,她本想給胤禩留個好影響,誰知胤禩只看了她一眼,就臉
灰白地哄她離開,從此之後,她便再沒見過胤禩一面。
胤禩並不喜歡自己,這一點她比誰都明白。作為毫無背景的孤苦女子,她要想在這貝勒府中活下去,必須找到有力的支撐,而這個支撐就是眼前這位華貴凌厲的女主人。
張婉兒不等八福晉說完,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可憐又較弱地哭道:“福晉冤枉…奴家跟了八爺也是…因為八爺酒醉,八爺並不喜歡奴家…和奴家也只有過一次…要不然不會讓奴家一人回來啊…”八福晉狠狠盯了張婉兒一會兒,緩緩開口:“你把頭抬起來。”張婉兒不敢違抗,趕緊將哭花了的臉抬起來,目光怯怯地看向八福晉。八福晉眸子在她臉上游走了一圈,心中安然了幾分,這丫頭雖然身段和蘇溶溶有幾分相像,但是相貌卻差著很多。其實說起來張婉兒青美豔,比蘇溶溶更加漂亮,但是她美則美矣,眉眼之間卻缺了些蘇溶溶的靈氣與
子。
八福晉垂下眼皮,嘆氣道:“你起來吧。”張婉兒哆哆嗦嗦站起身,顫著聲音回道:“謝福晉。”八福晉開口問道:“八爺在成都除了你之外,可還和其他女子有過…不同尋常的接觸?”張婉兒想了想,搖頭道:“八爺在成都整天不是視察河工。就是接見地方官員,接觸的都是男子,而且八爺潔身自好,張大人…哦,就是我爹給他找的使喚丫頭都不用,自己一個人帶著老奴住在小院。”八福晉嘆了口氣,自從蘇溶溶死後,胤禩便沒有對哪個女子有過丁點兒興趣,多少人或明或暗,或直白或委婉地提醒過自己該給八爺生個一男半女。可是這孩子又不是憑空就能長出來的,八爺和自己即便一個月同兩次房,但也只是一個屋子睡覺。本沒有
第之歡,這孩子怎麼能生得出來!想到這兒,八福晉不
恨得蘇溶溶牙
兒癢癢,她以為蘇溶溶死了,胤禩傷心難過完了也就罷了。可是現在看來,胤禩對蘇溶溶的
情已經深到了心死情滅的地步,為了這個丫頭,他不在乎自己沒有子嗣,更加不在乎朝中“八爺好男風”這樣明裡暗裡的猜測!到底情深能到何種程度?八福晉緊緊咬著牙,恨不得將牙
咬碎。也想不明白。
“哦,對了”張婉兒想起了什麼。趕緊對著八福晉說道:“八爺在成都時,曾去江中住了幾,好像有一天還在外過的夜。”八福晉眉頭一皺:“怎麼回事?仔細說來。”張婉兒道:“八爺在成都時,江中縣出了起案子,本來八爺已經要回京了。因為這案子耽擱了下來。”這些八福晉都已經知道,她也知道胤禩不肯回來不過還是因為蘇溶溶。
張婉兒繼續:“後來八爺為了這案子去了江中。這時江下一個姓謝的縣令自告奮勇說能破案,八爺便著那謝大人帶著師爺一起住到了江中縣衙。說來也奇了,自打那謝大人接手此案,這案子還真是很快就破了。”八福晉有些不耐煩:“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還有什麼稀奇的?”張婉兒趕緊說道:“奇就奇在八爺曾在辦案中一夜未歸,急得我爹差點兒翻遍了江中縣,後來第二天八爺卻和謝大人的師爺一同回來了。”
“師爺?!”八福晉疑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八爺外出辦案帶個師爺很奇怪嗎?”張婉兒等了一會兒回道:“聽說…八爺將那師爺也帶回京了…”八福晉還是一臉疑惑:“八爺愛才,帶個師爺回來怎麼了…”張婉兒了
嘴
,其實“八爺好男風”這樣的猜測不僅在京城
傳,張茂山也都知道了,但是張婉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不知道八爺和蘇溶溶之間的一段故事,所以便也以為八爺雖有嬌
美妾,但卻醫務所處,肯定是因為他喜歡男的不喜歡女子。
想到這兒,張婉兒支吾道:“那個師爺…是個…容貌清俊的男子…。”她這麼一說,八福晉立刻明白過來,頓時然大怒,指著張婉兒罵道:“好下賤的奴才!竟然這樣詆譭八爺!
梅給我掌嘴!”沒等張婉兒反應過來,
梅已然走過去,“啪”、“啪”兩巴掌扇在了張婉兒臉上。
八福晉厲聲道:“別人說也就罷了,你已經是八爺的女人,八爺如何,你應該知道!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混帳話來。張婉兒,我告訴你,別以為八爺納了你,你就尊貴了,成主子了!在這個府中,八爺是天,是貝勒府的臉,咱們都要維護著尊敬著,要是再讓我聽到像這樣混話,別怪我手下無情!”張婉兒雙手捧著臉,一邊哭一邊磕頭道:“奴婢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滾回去吧!”八福晉喝了一聲,張婉兒嚇得耗子一樣,低頭躬身跑出了正堂。…蘇溶溶睜開眼時,只見外面明晃晃的,她疑惑了一會兒,突然驚醒過來,趕緊推著正摟著自己一胳膊酣睡不醒的胤禩喊道:“胤禩快醒醒啊!你今兒不是還要上朝嗎?!”胤禩酣睡中臉上還掛著笑,聽見蘇溶溶的聲音,胤禩使勁閉了閉眼,手臂一扯,又將已經半個身子坐起來的蘇溶溶拉入懷中。
蘇溶溶使勁推著胤禩,又伸手撐開胤禩眼皮,著急地喊道:“胤禩快醒醒啊,要上朝啦!”胤禩嗓子裡咕噥了幾聲,正要再抱緊一下蘇溶溶,突然睜開了眼:“上朝?!”說著,他爬起身開了看外面桌上的自鳴鐘,然後驚異道:“辰時了?!”蘇溶溶趕緊也坐了起來,披上衣服下地,將他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使勁抖了抖,拋到上。胤禩顧不得衣服褶皺,趕緊往身上套,可是這些都是常服,他的官服還在家中,現回家去取也來不及了,又不能穿著常服進皇宮…越想越著急,胤禩不
坐了下來,嘆聲道:“左右也是晚了,索
不去了。”
“那怎麼行啊!”蘇溶溶焦急道:“你剛回京,於情於理都該進宮面聖啊!”胤禩皺眉:“現在去豈不更加貽笑大方,我還不如等早朝散了,直接去養心殿給皇阿瑪請安的。”蘇溶溶擔憂地看向他:“那…你準備找個什麼藉口?”胤禩想了想,對蘇溶溶說道:“幫我準備筆墨。”
…
養心殿中,胤禩一身皇子官服站在殿中,康熙微皺眉頭專心致之看著案頭的摺子。看完之後,康熙抬頭看向胤禩,目光中帶著喜:“胤禩,你這一趟出去看來收穫頗豐啊!”胤禩恭謹回道:“回皇阿瑪,兒臣也是盡臣子的本分。”康熙點點頭:“很好,這一趟你不僅查看了四川填民,也替朕去視察了河工,朕很欣
。而且你這《填川十考》寫得鞭辟入裡,又頗具對策,看來沒少花心思吧。”胤禩謙虛道:“皇阿瑪誇獎了,這些都是兒臣應做之事。”康熙看了看胤禩的黑眼圈,聲音低沉了很多:“老八,你看你眼圈兒都熬紅了。你昨才回京,今兒一早便呈上這摺子,想是徹夜疾書。”胤禩趕緊躬身:“兒臣耽誤了早朝時間,請皇阿瑪責罰!”康熙笑道:“責罰什麼?你一宿沒睡趕出這《填川十考》,讓朕對西南之地有了執掌,放了心,這是大大的功勞,該賞!”胤禩躬身不起:“但兒臣的確因為貪睡而耽誤了早朝!所謂不能因私費公,所以皇阿瑪著實該罰兒臣。”
“罷了!”康熙擺擺手:“要不這樣,賞罰相也就罷了。”胤禩拜道:“那兒臣謝皇阿瑪不罰之恩。”康熙又看了看胤禩呈的摺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在四川耽擱了幾,聽說是在辦什麼案子?”胤禩點點頭:“回皇阿瑪,兒臣正要離開時,剛巧遇到恥賊人強暴閨中女子一案,當時滿城風言風語,家中有女子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兒臣想著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便留了下來,一來想著給當地官員些壓力,讓他們儘快破案,二來…也想通過此事對當地官員進行個考察。”康熙來了興趣,讓胤禩從頭到尾講一遍,胤禩講完之後,康熙點了點頭,然後又嘆道:“你一說這事兒,讓朕想起了蘇克察家的格格,若是溶丫頭活著,這各地的積案也能消除不少!可惜啊,那丫頭福薄命短啊!”胤禩不敢言語,他知道皇阿瑪神通廣大,這番話不知是隨口而發,還是有所掌握。聽康熙
慨完之後,胤禩輕聲問道:“若是皇阿瑪無其他吩咐,兒臣先告退了。”康熙點點頭:“去吧。”胤禩從養心殿走出來,驚了滿身涼汗,走出東華門,正要上馬時,之間八福晉笑臉盈盈地貼牆
兒站著。胤禩一愣,下馬問道:“你怎麼過來了?”八福晉行了個禮道:“爺,我來
您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