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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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子終於到了。

早上起王府就將晚上成婚所需要得衣物全都送了過來,再加上宮裡的賞賜,貝勒府作為孃家的製備,蘇溶溶的嫁妝也非常風光。

滿人娶親都在晚上。吃過中午飯後,下人們便開始為蘇溶溶梳頭打扮。因為是王府的側福晉,因此吉服是石青袖褂裾裙,朝冠頂頂鏤金三層,裝飾九顆東珠。周身衣裙繡著團龍和翔鳳,脖頸間佩戴著朝珠,不僅華貴大氣,而且威嚴有儀。

蘇溶溶像個木偶一般任人擺佈,光給她梳頭的下人就有三個,還有好幾個人在她臉前用不同的東西一層又一層的塗抹。等一切歸置妥當後,太陽已經漸漸開始落山。蘇溶溶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被了一個蘋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人們都散去了,只留下院中模糊不清的一個身影。

胤禩站在院中呆呆看著她,蘇溶溶心裡一片空茫茫的,不知身在何處,可是她悉落在臉上的目光,便對著投目光之人燦爛地笑了笑。看見那笑容,胤禩身子劇烈顫抖,眼淚澎湃而下。這天地間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他有無數想見她要她的理由,卻沒有一個可以擁她愛她的身份。

院外,親的喜樂已經近在耳邊。胤禩忍住眼淚,走進了屋子。蘇溶溶一直看著他走近,看著他拿起自己身邊的紅蓋頭,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直到他的輕輕覆蓋在自己的上。她想哭,但眼裡乾乾的,像是整個人都已經被熱火烤乾,她想扯出一個笑容,可是無論如何努力,卻始終做不出一個表情。

胤禩在她香豔的上輕吻了一下,蘇溶溶唱到了上眼淚留過的苦澀。胤禩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顫聲道:“上窮碧落下黃泉,天上人間會相見。”說完,大紅的蓋頭嫋嫋落下,隔在了胤禩和蘇溶溶之間。此生,這眼前的輕紗便成他倆永遠也揭不開的隔絕。…蘇溶溶上了轎子,在一片炮竹聲中被人抬出了貝勒府。因為王府和貝勒府捱得很近,娶的人在鼓樓大街上轉了一圈兒才進王府。蘇溶溶被一堆人簇擁著走上臺階,邁過門檻,又是一番進進出出,才有人牽住了她的手。那人手指冰涼。但手心卻極熱,他穩穩握住蘇溶溶,牽著她走進了屋子。和她一起坐在了上。

一片紅之中,蘇溶溶什麼都看不真切,只覺得這是個漫長而又令人疲憊的夢。就在她不知道何時才能醒過來時,眼前豁然一亮,蓋頭一下子被人揭了下來。目光倉皇地望過去。入眼的是胤禛帶著微微笑意的臉。蘇溶溶心頭猛然劇痛,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胤禛笑著放下蓋頭,走到中間坐了下來。蘇溶溶這才看見,若雲在坐在一旁。喜婆扶她起身,將她手中的蘋果換成了一杯茶。蘇溶溶被帶到胤禛和若雲面前跪下,將茶舉起過眉。喜婆見她不語。有些著急,便提醒道:“側福晉該向王爺、福晉敬茶了。”蘇溶溶聽見了,可就是說不出口。她一動不動舉著茶杯。眼淚在眼眶中一個勁兒湧動。

“側福晉…”喜婆又是提醒。蘇溶溶還是不動。眼看氣氛僵了下來,胤禛從蘇溶溶手中拿過杯子一飲而盡。喜婆萬分驚訝地看向胤禛,趕緊又送了一杯茶到蘇溶溶手中。若雲見狀,也學著胤禛的樣子從蘇溶溶手中接過茶,小抿了一口。然後扶起蘇溶溶道:“溶溶,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要時刻以王爺為重,以王府為重,記住了嗎?”蘇溶溶咬著嘴,生是說不出一個“是”字。

若雲以為她不好意思,趕緊說道:“溶溶一天也累了,趕緊回房休息吧。”蘇溶溶被像個木偶一樣送回房間,喜婆關上門,房間中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燭臺上的蠟燭剛燒過一半,屋門就被推開。蘇溶溶猛然一驚,抬眼就看見了胤禛泛著紅暈的臉。胤禛臉上盪漾著情和笑意,他喝了些酒但不多,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尤其是看到蘇溶溶一身喜地坐在燦爛的如紅霞一般的上。

胤禛有些踉蹌的走了過去。快到近處,蘇溶溶“噌”得站了起來,神情惶恐帶著哀求。可惜胤禛已經被滿屋的喜矇住了眼睛,他向蘇溶溶伸出手,蘇溶溶下意識往身後退。胤禛溫柔中帶著命令:“過來。”蘇溶溶咬牙站著,一動不動。

胤禛笑了:“我有那麼可怕嗎?”蘇溶溶聲音顫抖:“王爺…”胤禛伸手撈過她,緊緊摟在懷中:“你該知道,我心裡一直有你。”蘇溶溶雙手推著胤禛緊貼上來的膛,躲過他微紅的眼睛,冷聲道:“可是,我心裡的人卻不是你。”胤禛一愣,覺滿腔柔情剎那消散,他嫌棄般的伸手推開蘇溶溶:“我已經不去追究你以前如何了,現在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側福晉,那麼心裡眼裡便只能有我!”蘇溶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明明白白地說明了“不可能”大婚之夜,子心裡卻在惦記另外一個男人!這對所有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胤禛氣急,酒意直衝頭頂,他劈手抓住蘇溶溶的胳膊,狠狠拽了過來,暴怒道:“蘇克察溶溶,我不管你心裡裝著誰,既然你嫁給我了,福晉該做的事情你一樣都不能少!”酒後之人力氣格外的大,胤禛拽住蘇溶溶衣襟,一把將她前的扣子扯開。蘇溶溶拼命攥著,一邊掙扎一邊哭罵道:“你放開我,別我恨你!”若恨也能刻骨,你就盡情恨吧。胤禛手下不停,一雙眸子不知是被酒意還是怒氣充的血紅,他本就是個習慣了冷酷威嚴的人,盛怒之下,蘇溶溶只覺得這張臉是她見過最可怕最黑暗的面容!

兩個人彼此掙扎撕拽,因為是冬天,蘇溶溶層層疊疊穿了很多衣服,胤禛雖然力大,可撕扯了半天才將吉服扯下。吉服之下,素的中衣白的刺眼,在一片紅霞之中顯得格外奪目,蘇溶溶窈窕的身姿也在劇烈的掙扎中影影綽綽、玲瓏盡現。

胤禛只覺得呼漸漸沉重,蘇溶溶推打累了也漸漸軟了下來。

胤禛扳起她的下巴,重的呼噴在蘇溶溶哭花了的臉上低頭便吻了下去,蘇溶溶躲閃不開,就在胤禛吻到她的剎那狠狠咬了一口。

“啪”的一聲脆響,胤禛一個巴掌落到了蘇溶溶臉上,將她打翻在地。胤禛邊也留下了一絲血紅。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胤禛赫然清醒,他眸中的狂躁散去,慢慢湧上痛心、失望、憤怒,最後一切消散,變成了極致的冷酷與不屑。

蘇溶溶紅腫著臉坐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緊緊抓著已經被胤禛扯破的衣領,身子瑟瑟發抖。胤禛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語氣刻薄:“不要以為我非你不可!我肯娶你不過是因為你阿瑪曾以命求我!從今起,不管願不願意,你都不許再出王府一步,若是你敢和…和他有任何瓜葛,我定然要將蘇克察一門滅族!”說完,胤禛踢開還纏著大紅絲綢的凳子大步走出門去,蘇溶溶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站起來,伸手撿起紅的吉服緊緊裹在身上。

這一夜胤禛是在書房睡的。早上蘇溶溶的房間進來一個小丫頭,喚作碧桃,是王府買來伺候新側福晉的。碧桃本以為王爺也在,可進屋之時,只見凳子倒了,上的被褥也有一半滾落在地。再看蘇溶溶,她裹著紅的吉福,一臉花的斜靠在裡,神情悲切地睡著。

碧桃皺了皺眉頭,輕輕將凳子服了起來。就是這微小的聲音也得蘇溶溶猝然驚醒:“誰?!”碧桃趕緊請安:“主子,奴婢喚作碧桃,是福晉讓奴婢來照顧您的。”蘇溶溶左右張望了一圈,確定胤禛不在屋內才開口:“我不用你照顧,你去幫我打些水來就行。”洗去了臉上厚重的妝容,蘇溶溶坐在鏡前。碧桃拿著梳子給她梳頭,一邊梳一邊說道:“主子,一會兒您要給福晉請安,我給你梳個燕尾吧,正好是新婚爾燕的意思。”蘇溶溶隨便點了點頭。

碧桃梳好,又要給蘇溶溶上裝,蘇溶溶轉過頭:“不用了,我這樣就行。”碧桃開口:“那好歹點一下胭脂,您的太白了。”蘇溶溶小指沾了點胭脂隨便往上摸了摸,便起身要去給福晉請安。

按理來說,成婚後第一胤禛應該陪著蘇溶溶到福晉處,三人一同用早飯。可是蘇溶溶到的時候,只有若雲一人。蘇溶溶叩頭行禮,若雲神情倉惶地扶起她,眼角眉梢都是疑問。她不問,蘇溶溶便裝作沒看見,只是低頭吃飯,略一斜眼就看見若雲旁邊還擺著一副剛用過的碗筷。

飯正吃得半截,若雲委婉問道:“昨兒晚上,你和爺…還好吧?”蘇溶溶點點頭,一句不肯多說。

若雲見她這樣也不好多問,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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