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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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謀害親夫?”黑雲的動作比她還快,在她未施毒計之前,已用大的手緊緊握住那纖長的柔莠。

“不要我廢掉你的武功。”

“你若真敢那麼做,我將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她是不受威脅的,即使敵人再強悍陰狠,她依然必須堅守立場,做一個人人聞之喪膽的將軍之女。

“耍狠是你的本,還是你的保護?”黑雲壓沒把她的恫嚇當一回事。抓著她的手,繞到自己雄後邊,兩隻猿臂似的手輕佻的摟她入懷。

“在我面前這一套不管用,換個招式吧,來個以柔克剛如何?”

“休想!”她忿忿說著。

但她的辛辣遇上他的鷙猛冷鬱,唯一能做的只有俯首稱臣了。黑雲幾乎以蠶食鯨的方式,其與之繾綣得難分難捨。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這才是我要的,記住,要為我守身如玉,假使表現良好,我或許會考慮給你一個名份。”說完,他驟爾離去。

陸贏姬怔望著他岸然遠揚的背影,頓陰霾罩頂。他無所不用其極地毀掉她的名節,究竟是為了報仇洩恨,還是因為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在乎?

呆愕中,她險些忘了衛子丹肖焦急等候救治。

“衛公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看他兩眼緊閉,是睡著了?抑或昏過去了?

***自那之後,又過了四、五天,驛館內,表面上雖一片祥寧,但大部份的人都隱隱的到不安,原因是陸廣榮這位一向勤於蒐括民脂民膏,懶於政事的大將軍,突然變得忙碌而神秘。

“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半夜三更,陸廣榮硬是把朱師爺從上拖起來。他已向北方各地駐軍調集大批兵馬,準備一舉殲滅飛鷹幫。

“沒問題,一切都妥妥當當。”朱師爺著睡眼,低頭找靴子套上。

“明‘她’就抵達啞口,那地方是飛鷹幫的地盤,你要多派人前去保護。”

“放心,我早就留意到這點,所以特地商請小姐前去護駕。”朱師爺陪笑著說。

“啥?你把那丫頭叫到啞口去?”陸廣榮突地然大怒,一巴掌拍向朱師爺的後腦勺。

“你這個豬腦袋,我還巴望她幫我衝鋒殺敵立大功呢,現在教我怎麼辦?”

“將軍請息怒,這點小的已經估算過了,”朱師爺踉蹌地站穩身子,卑屈地道:“從這兒到啞口兩天一夜即可來回,憑小姐的本事當能提前個半天,離我們明晚進攻飛鷹幫的時辰,尚有數個時辰的餘裕。”

“唔。這樣說是沒錯,但萬一那丫頭在路上有個閃失或耽擱,豈不是要壞了本大將軍的好事?”明知自己這把怒火燒得理虧,陸廣榮還是一副老子什麼都沒錯的跋扈狀。

“應…應該不至於吧?”朱師爺了口口水,悄悄向後挪了挪,唯恐又吃他一記魔爪。

“放你孃的狗臭!我女兒這條命是多麼的尊貴,豈能容許你這麼草率的推測?我警告你,那丫頭要是及時趕回來也就罷了,否則你給我提頭來見!”***西邊草地上又一個向晚斜陽,夕火紅地從山巔上滾落,隱在稀薄的雲層裡。

舉目望去,黑影蔽天的松岡下,從東寨門向東,屋瓦櫛比鱗次一棟挨著一棟,都是一金黃,彩霞撲粉也似地瀰漫了半個山頭。

湛藍如深穹的邊際便是飛鷹幫的總舵,由遠處望去,形同高高矗立於天外的宮殿,予人云深不知處的神秘

黑雲立於山丘上,眺望著山林的遼闊蒼茫,既志滿又憾恨。爹曾在這兒打下一片江山,備受江湖中人敬仰,孰知一場橫禍竟讓他家毀人亡,連自己的小也保不住。

人人都說江湖兇險,他走的將是一條不歸路。但,他能有別的選擇嗎?

左叔花掉半輩子的時間將他打造成鐵血冷漢,除他的七情六慾,只留下仇恨和嗜殺。他原以為這一生就將在掠奪殺伐中度過,沒想到,這股厭膩來得如此之快,快得讓他措手不及。

會是一種天譴?連老天爺也看不過他雙手沾染了太多的鮮血,特別把那已被他刻意拋棄的良心又回他的身軀,要它不時跑出來作怪?又或者…是某種情作祟?以懲罰他的薄倖寡恩?

女人啊!他的心底從來不曾留下任何空缺裝載這類惱人的禍水,她們只供淺嘗,不必當真。左叔耳提面命再三,要他一路走來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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