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遇恩師再傳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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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卿見若馨問了一句便不再言語,他肚子餓,再不講話更難熬了,遂自語道:“我小時歡喜玩水,爺爺不許,安姊和爺爺說九溪十八澗的水質極好,洗澡對身子有益,所以每年夏天都帶了我去盡情嬉水,玩完了胃口最好,每次都有好東西吃,清蒸鮮鯉…”他說時嚥了一口口水,又道:“香酥鴨…”他說時又咽了口口水,這次咽得比上次就較為艱苦,不過還是嚥了下去,續道:“鹽局雞…”飢渴而思飲食,猶如飽暖而思慾一般,都是人的天
,若馨也被他引得餓起來罵道:“你不要這樣饞好不好?”俊卿雙手捧了下頷,嘆道:“唉!還有我最歡喜吃的冰糖蓮子。”若馨見他大敵當前時,絲毫不知
忌的開人玩笑,現在飢餓難當之時,又這般不知是真是假的瞎鬧,真不知他的心是如何生的,喜怒之間,只憑一時好惡,似乎全然不知天地間還有憂慮似的,輕聲罵道:“你這那裡是想安安,你簡直是饞神附體,餓死鬼轉世了。”俊卿笑道:“柳姊姊何必生氣,我是真的想啊。”他說時一手撫腹,一手撫
,笑道:“我用我的心想安姊,我用我的胃想安姊,我用我的腸想安姊,我用我的嘴和舌想安姊。”若馨刺道:“你乾脆說你五臟裡想安安替你做的飲食豈不更好。”俊卿見若馨笑語之間羞怒漸漸解了,很是高興,拍掌讚道:“柳姊姊真聰明,我正是這個意思啊。”若馨不語,白了他一眼。
美麗的女子,明眸善睞,青眼固然使受之者有受寵若驚的覺,白眼尤其令人消魂,俊卿自夜午一時莽撞受氣以來,直到此時只覺心
前所未有之暢,哈哈大笑起來。
若馨嘆了口氣道:“晝伏夜行,忍飢挨渴,為的是以你輕功之妙,可以在暗處看清他們的去向,設法克敵取勝,你這縱聲一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果然哨音四起,逐漸向近處來,俊卿很為慚愧,強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怕他們這些人。”他自己也知這個理由不足,道:“我們
晝夜兼程趕到泰山去,告訴大家這是清室衛士們的詭計,大家不要理他們就行了。”若馨道:“雙方仇恨已成,若不
清楚到底什麼事,那一方也不肯輸這口氣呀!”若馨說完起身,俊卿也隨她起立,懷中取也玉瓶,遞了顆小還丹給若馨,自己也服一顆,笑道:“吃顆大力丸,準備拚命吧。”若馨認得是小還丹,知他有道歉與增強內力禦敵的兩重意思在內,也不客氣,接過服下,
劍待敵。
俊卿若馨一起身,四方以口哨連絡的聲音停了,都直接向他們身前來,人數甚眾,竟有四、五十人之多,俊卿道:“這樣看來他們是預定在此聚會的了,否則一時怎會憑哨音召集得起這許多人來。”若馨用心打量著各人的步伐,也道:“武功都不弱,你說我們是走還是殺。”若馨雖然年長又多武林的經驗閱歷,可是武功卻以俊卿為高,勝負決戰之際,自然要依他的心思為準。
俊卿道:“清室的奴才爪牙遍佈,以口哨傳音,互相連絡,不打怕了他們,只怕走不開。”他輕輕彈著劍身道:“安姊告訴我要克已恕人,師父告誡我不可輕犯殺戒,他們如此之多而又狠,柳姊姊你說怎麼辦?”若馨道:“你是男子,應該有你自己的主見。”俊卿笑道:“我沒有主見,在家裡總是安姊替我作主。”若馨一面戒備著越越近的人,口中道:“你是要我替你作主嗎?”俊卿道:“是的。”若馨道:“我已經講過了,大丈夫應當‘自己作主’。”她最後四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分開了用勁說出來的,俊卿聽在耳內猶如是鐵錘擊砧一般的一下下敲在心上,茫然道:“大丈夫要自己作主?”若馨道:“是的。”俊卿將“自己作主”四個字在心裡想了一遍,輕聲道:“那麼願上天賜給我聰明和智慧,不要做出令我終生後悔的事情。”若馨見他神情茫然若失,提醒他道:“你小心在意一點,若中了別人暗算,那便縱然想後悔也沒有希望了。”俊卿依言收心按劍而視,見各人走得不快,可是一經呼應,自己井井有序的從八方合圍而至,嘆道:“他們不論多少人都可以隨時列成陣勢,按生克變化來應敵,難怪
寇雖然勢眾人多,當年也被他們一擊而潰,把錦繡河山都在轉手之間送給了他們。”若馨道:“你少發書呆子的怪癖吧,當前大敵你到底是戰是走?”俊卿道:“我知道柳姊姊的意思,是要我自己忖訂,若有制勝之望便拚力一戰,若無必勝之策那便伺機而遁,可是麼?”他說時微微搖頭:“這是我出世以來的第一場大戰,不論勝敗,我決不走,須知天下的英雄豪傑,所以受萬人的崇敬乃是敬的他們以少擊眾,以弱敵強的勇氣,嶽武穆死在風波亭抗金大業不成,後人敬仰卻不改,也只敬的是他臨難不苟的勇氣而已。”若馨不覺微微有點後悔,
勵之詞太過使得俊卿起了誓死不移之志。
只見總管大人此時才越眾而出道:“大俠的豪情壯志的確令人起敬佩之心。”俊卿道:“你苦苦追尋,是何用意,不必再講客氣話了。”總管大人道:“請問大俠這位廣寒仙子身上的秀士青衿可是你的麼?”俊卿見他忽然改了前時的陰狠,不知他的心意如何,所以隨了他的問話點頭認可,表示不錯,並不答言。
總管大人這就笑道:“大俠既然準備從仕途進身,中了秀才之後,要等舉人,中了舉人要等進士,中了進士從七品的小京官做起,也不知熬到那一年才能出山呢?”俊卿見他談這些為官做宦的話,不由笑道:“既然人學讀書,這是唯一的一條生路,那也只得慢慢來熬了。”總管大人正容向他道:“方才屠元庭毒力未發之時你能一眼看透,醫道的高明,便京師的御醫也不及,出手一式,騰空的身法,武功之高也令人震驚,主上這一回決計要將關外長白山的蛟丹參王一起拿下來,以大俠這種身兼兩者之長的人才,若肯贊襄大業,那榮華富貴是唾手可得,又何必捨近求遠去營謀那些卑不足道小職呢?”俊卿笑道:“不敢動問總管大人,主上究竟是誰能令如許多的英雄豪傑為他效命?”他說時微微指著合圍在數丈之外的眾人。
總管大人道:“你若肯俯允效力,我自然要告訴你。”俊卿道:“方今天下群豪並起,眼睛都看在蛟丹參王之上,象我這種深知藥又文才武功俱極高明的人才…”他說時極為狂妄的“哈哈”笑道:“若非你主上果然是不世的豪傑,我為什麼要替他效力?”總管大人道:“你看這聲勢還看不出來麼?”俊卿反問道:“他們一個個黑巾蒙面,我那裡知道他們是誰?”總管大人道:“我奉了密令出京,半載佈署,定今天在這裡大會群雄,大俠若然有意,等月上中天之時,可以到那邊望月山峰上去開誠佈公的一會。”總管大人說時指了指遠處的山峰。
俊卿笑道:“好,等我看了再說。”俊卿的武功令人測不透,總管大人雖然將合圍的陣勢布好,然而等月上中天之時人數越眾,聲勢更壯,俊卿從與不從他都更有把握了,所以心裡雖有不悅,並沒有形於詞,只冷冷應了一句道:“大俠既然執意如此,那也由得大俠了。”俊卿見他居然應允,暗想:“我們本來就想夜午追蹤看看這群人的本來面目,為何一個個的官癮甚足,究竟是什麼來頭,你既然暗邀,那自然更好,難不成倒害怕不成。”若馨卻看見對方之人絡終續續來之不已,很為擔心,對俊卿說道:“你心裡是如何打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俊卿笑道:“老實說什麼打算也沒有,小弟有點犯官
,等看了之後再講。”他見若馨有一點憂形於
,遂笑道:“這位總管大人為人甚好,我們前去看看又有何妨?”他說完抬頭凝思,臉上神
倏然甚喜,一付輕鬆自在不以為意的樣子,若馨見他以來,雖然好
時增,可是他做的事情卻沒有一件不是輕狂魯莽的,強敵凌
之下,人越來越多,心裡實是有一點放心不下,道:“此事非同小可,你須仔細謹慎從事。”俊卿低聲笑道:“柳姊姊放心,我本來想了個法子,仗著我的嗓子好,將所見所聞之事藉著應戰騰空之際,一句一句傳將出去。那麼他們即使勝了,隱秘還是外洩,那便雖勝猶敗,以此相脅,總管大人保我們兩人的平安一定不成問題。”總管大人功力較高,立處又近,俊卿雖是低聲笑語他還是聽清楚了,陰陰的臉上微微變
道:“你說什麼?”俊卿笑道:“沒什麼,我講我嗓子甚好,一句話可以讓周圍數里之內的人都聽見。”他講的話聲音不高,然而真氣貫注之後,震得人人都耳
發麻,可以見得並無一字虛言。
總管大人“赫赫”冷笑,聲音也聲聲的似若鐵錘在耳邊敲打一般,顯然亦有示威之意,以他聲音的強勁,雜在俊卿的語聲之中,可以使人聽不清語句的內容。
俊卿笑著讚道:“總管大人的嗓子也不錯,不過…”他將聲音拖長了道:“我也有兩句逆耳的忠言要告訴你。”他不等總管回答搶著,道:“我們兩人的聲音混在一起,在近處的確令人分辨不出語句的內容,然而若至遠處,那麼誰的天賦的嗓子好,內力修為深厚,便只聽得見誰的聲音,那較弱的一個,聲音本達不到那麼遠的距離,更不要說擾亂混雜了。”俊卿此話已經明明說出自己的功力在總管大人之上,總管大人何等自負,更是不悅道:“休說我們還不曾判過高低,便縱然你嗓子較好,傳聲極遠,你應敵之際,也無法全神貫注,那便不論遠近也無法聽清你的聲音,本大人乃是一番憐才的好意,你怎可絲毫不知好歹。”俊卿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大人是和我賽嗓子呢,若說到大人的好意,提攜我升官發財,我衷心
謝不暇,豈敢再和總管大人頂撞。”總管大人道:“這四方的群雄,哪一人不是威震一方的大豪,哪一個不對主上的英明歸心。”俊卿輕輕擊掌道:“主上果然如此威望,那當真令人心悅誠服。”俊卿自小玩笑慣了,他講的真話象是玩話一般,他的玩話說來反似真的一樣。他講的每一句都是好話,可是看了他嘻皮笑臉不以為意的樣子,便覺得他的話諷刺的意味甚重,總管大人憤然作
道:“你若確實不願,不必勉強,現在就說出來吧。”俊卿笑道:“總管大人何必生氣,我確實想做官啊,總管大人統率群豪,何必拒我這種有志之士與千里之外。”他們兩人一個發怒,一個笑語,然而語氣之中,絲毫不讓,火藥的氣味甚濃,四圍各人一起仗劍前
。
俊卿仗劍凝神笑道:“要打架還是要嚇人,總管大人你講一句吧。”總管大人揮手,各人又自退回,他對俊卿道:“你如此狂妄,以為我不知你的來歷麼?”俊卿也道:“我歡喜如何便如何,你知我來歷怎麼樣,我想做官,犯官又是一回事,你若以為我怕你,那便是大錯特錯了,他們要替你助威不是,那便先打一架玩玩。”若馨看了微微搖頭,暗想:“孩子終是孩子,怎能這般喜怒無常呢?他講憑嗓子大嚷是本來計劃,不知現在又有什麼頑皮搗蛋的打算。”總管大人一躍而退,百劍齊舉繞著兩人微微轉動,俊卿道:“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動手了,傷了你們不要怨天尤人,需是你們先動的手。”場中數十人,無一人答言,數十人走動只有野草擦著身子有一點聲音。
俊卿忽然仰天大叫道:“師父,他們欺負徒兒啦!”只見總管大人身後數丈之遙的松樹嶺上立了一人,頷下三絡青須,神情瞿爍,站在那指的樹枝上,上下隨風晃動,說道:“憑咱們師徒二人,天下誰敢欺負?”俊卿道:“除了這總管大人還有誰,他簡直不把你老人家看在跟內,師父,你揍他,我破陣,看誰快。”他回身對若馨笑道:“這是我師父天殺星,他方才用千里傳聲之術告訴我,叫我放手大幹,既然出世,不可墮了他老人家的威名。”若馨道:“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就是方才我抬頭凝思,你囑我謹慎從事之時,他說他都探清楚了,叫我和他們打一架走路,不必費時間,所以你一問我,我便講些玩話,引那老頭子生氣,不想他果然玩不起,一引就急。”總管大人一揮手,八旗陣勢散開來,將天殺星也圍入其中。
天殺星從樹上到樹下,只在一舉足之間,便如履平地一般的走了下來,總管大人凝神戒備,他卻理也不理,坦然自若從他身邊經過,直向俊卿若馨走來。
俊卿跪到行禮。
“師父安好!”天殺星“拍”一掌打在俊卿頭上道:“我叫你打完了就走,你為何撒賴叫救命,把我老人家請出來。”俊卿伸手摸頭道:“唉呀好痛,徒兒想念師父,請出來見見要什麼緊。”他們師徒二人斗室之中相處十餘年,命相換好幾次,情
極深,所以毫不拘禮。
俊卿起身指了若馨對他師父道:“師父,這是安姊…”天殺星笑道:“我知道這是你天天講得我耳發麻的媳婦兒。”若馨聽俊卿介見他師父,原已深深拜了下去,聽了他的話,猛然之間滿面通紅,跪下去可就起不來,俊卿也是又羞又急,道:“師父,這是安姊的大師妹廣寒仙子柳若馨。”天殺星秦天縱道:“我知道,是你媳婦兒的大師姊柳若馨。”若馨這才忍羞起身,天殺星道:“你知罪麼?”若馨愣道:“老前輩,晚輩不知何事見罪?”天殺星道:“你見了我不趕快行禮,一定等俊兒介紹了你才下跪,難道我老人家還不當你的大禮麼,就叫你好好羞一下,多跪一會兒。”若馨又羞又氣,暗想:“這師徒二人怎的一脈相承,這樣頑劣不堪。”她抬眼望去,只見他眼角眉梢全向上場,傲氣迫人,似乎把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下。
天殺星敘完了禮才回身,對了總管大人道:“喂!宮老兒,你看我天殺星的徒兒怎麼樣,比你好得多吧?”總管大人道:“這有什麼了不起,你只教了個徒兒,我出關從戎到入關打天下,短短二十餘年之間,已經助主上將萬里江山全部拿了過來,豈是你教了一個徒兒所可比得的?”天殺星不以為意的道:“好,那我便做件了不起的事情,叫你佩服一下。”總管大人沉聲道:“我要做什麼?”天殺星道:“我去把你那弒兄嫂,殺侄爬侄媳婦灰的主上殺了,叫你做沒主子的奴才,你看了不了得起?”天殺星這幾句話罵極毒,總管大人臉
大變。
清太宗忽然之間無疾而終,本是歷史上的疑案,然而多爾袞立幼福臨(順治)嗣位,娶其母皇玉後吉特氏,殺皇長子豪格那是歷史上都言之鑿鑿無可狡賴的,此事經明末遺臣的渲染,幾乎是無人不知,此時被天殺星罵出來,總管大人實是愧忿難當,道:“你知道你此話是毀家滅族之罪麼?”俊卿,若馨見三人敘禮之間,所圍各人轉動得更加快速,手上的劍卻各有一定的方位,紋絲不亂,知道他們蓄勢一發之威非同小可,雖有天殺星這等大援,也自凝神待敵。
天殺星哈哈笑道:“宮彤,你這兩句話很有官派啊!”他笑聲一住,滿面嚴霜的道:“宮彤,你雖然做了奴才,替黑白兩道做仇結恨,引他們火拼,這都不關我事,可是你若敢將這些毀家滅族的事情,到我師徒身上來時,我一定在半年之內,將你主子殺了,去和順治那孩子談談他父親不明不白的死因,倒要看是你毀家滅族呢?還是我毀家滅族?”他後面幾句話是用千里傳聲之術說的,所以那總管大人宮彤聽得滿頭大汗,眼睛不住的察看所有各人的神
,似乎在察看是否有人也聽見了天殺星秦天縱的話。
天殺星傲然笑道:“我退隱十幾年,人是老耄一點,可是也不會講幾句話的能耐都沒有。”宮彤微微放心道:“你要怎麼樣?”天殺星道:“我這徒兒教出來,我還沒有看他上過陣呢,今天就拿你這些手下替他試試拳,鬆散鬆散筋骨。”宮彤今天氣受飽了,心懷惡念,應聲揮手道:“好他便試試。”數十人本就蓄勢徒發,宮彤手一揮,劍風匯成一股洪,直向俊卿襲來,天殺星扯了若馨的衣袖,一飛沖天,躍出陣去。
天殺星躍出時間部位都拿捏得極巧,再加他數十年的兇名在外,他既然自願出陣,可無人願意和他為難。
俊卿在陣內,支撐得極為難,雖然他傷勢已復,可是這一回對手人多,又不能如上一回的先發制人,制住他們陣勢先機。
若馨在陣外看他有獨力難支的形勢,道:“老前輩,他不要緊麼?”天殺星秦天縱道:“不要緊,他若被人殺死,我替他把這些人宰了替他報仇。”若馨心想:“人若死了,替他報仇也不能使死人復活,那又有什麼用處。”她辨別不出他這句話的用意,可是看到天殺星嘴裡雖然如此說,神情卻極其貫注,便好象身入其中似的,口中不時念念有詞,這才恍然而悟,知道他是在教徒弟隨機應變的巧招,這就靜心看去。
俊卿招式全是自創的,練習的時間又不甚久,練劍時間尤其短促,破綻實是不少,可是經天殺星在旁一指點,不僅可以轉危為安,而且每每能夠化腐朽為神奇,將原來平平淡淡的一招,出招至中途一變之下,頓然是絕毒極狠的兇招。
大戰時,雙方變招出式,都既快又狠,若非他們師徒二人心意可以相通,一個字兩個字可知互相之間的意思,別人便是有這麼高的武學,也不可能在導師戰之中指點得這麼恰到好處。
若馨只聽他念道:“陰陽,陰陽。”俊卿果然手上雙劍,身下兩腿,都分為兩股一剛一柔的力道:“乾、坤、坎、離”四個方位的襲擊。
若馨心下正讚歎他們師徒二人配合之妙,忽聽他叫道:“心肝,心肝。”他叫徒弟叫得這樣麻,實在使聽的人
為之酸若馨也很
羞愧,卻聽總管大人道:“天殺星,你要臉不要,怎麼為其助陣,不守信諾。”天殺星戛然道:“教徒弟有什麼不要臉的?”若馨方知是自己的誤會,果見俊卿式出含著“慮、韌”兩種力道,原來內五行真力之中,心屬火,應離火中虛之象,力取其虛肝屬木,力取其韌,勁力在虛飄之中不失柔韌,漸漸穩住了守式。
俊卿練成玄門罡氣之後,內力的雄厚威猛,本應是舉世聞無匹的,可是他不黯運力外發之方,總有有力無處施的覺,在能盡發全身的勁力不是失之太猛,便失之過柔,現在經天殺星在旁一指點,頓然威勢
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