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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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葯兒姐姐呢?她怎麼沒跟大鬍子叔叔一起回來?”小女孩還記得一年前那場盛大的婚禮,還有美麗的葯兒姐姐和俊俏的叔叔。

但是,那天當叔叔回到寨裡時,臉上長了好多鬍子,眼神像要吃人一樣,把她嚇哭了。

母親沒有回答她,神哀慼。

長老抬頭望向山崖,也不搖了搖頭。

當初雲濤回到金蛇寨時,瘦得不成人形,全身骯髒得跟乞丐一樣。一踏入寨裡,他便倒了下來,虛弱得像生了一場大病。

等他醒來,從斷斷續續的敘述中,長老得知了一切,為唐葯悲痛,也為失去愛人的雲濤傷。

待傷勢稍有起,雲濤便沉默的跟著寨裡的男人去打獵。他開始穿苗服,學習苗語,還是一樣熱心助人,可卻沒再笑過。

每天每天,不打獵的時候,他就不要命似的練功。

拒絕長老幫他看森羅掌的傷勢,他靠謝狷留下的內功心法秘笈,一點一滴的以漸深厚的內力化解寒毒。

看他這樣拚,長老不忍心說什麼,但是當他要求過五蠱陣時,長老可就烈反對了。

“你懂得什麼叫五蠱陣!”來寨裡半年,雲濤的苗語已經非常暢了,長老哇哇大叫“你這漢人也太不知死活了!五蠱陣不是隨便讓人當消遣的,這是養蠱人一定要歷經的修煉,每年多少年輕人熬不過而死掉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要過五蠱陣。要打敗唐劍,非得過五蠱陣不可!”他神情堅毅無比“我要百毒不侵,才能和唐劍正面周旋。我要過,也一定會過!”

“我不會讓葯兒的夫婿死在金蛇寨!”長老吼道。

“我也不會輕易的死在金蛇寨!”雲濤吼了回去“我的命是葯兒給的,在沒殺唐劍之前,我說什麼也不會死!”長老讓他煩了好幾天,終於點頭答應了。

如今,獨居在山上的雲濤,正忍受著蠍毒的發作。每天一點一點的增加毒,他不服解葯,只靠自己的身體化解。

說起來,五蠱陣並非真的是佈滿毒蟲的陣式,而是以身抗毒,赤著身體讓五種毒蟲噬咬。初級的五蠱陣一次抵抗一種毒蟲的毒,每化解適應一種,就換另一種毒蟲。隨著級數加深,便會混合兩種以上的毒蟲,每一次都是煉獄般的煎熬。

這種足以人瘋狂的痛,曾讓寨裡的養蠱師一夕白頭,而那些養蠱師從小與毒蟲為伍,都已經有了抗毒力,雲濤卻連一點底子也沒。

但是,他仍堅持要過五蠱陣。

那慘絕的叫聲,並不是為了蠍毒…苗人的心,不為這個痴情漢子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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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說雲濤的意志太堅定,還是謝狷的內功心法助了一臂之力,抑或是…唐葯在天之靈的護佑,不到半年,雲濤居然過了初步的五蠱陣。

在不斷運功抗毒的過程中,他的內力也一千里。

一年後,當謝天終於找到他時,幾乎認不得這個滿臉滄桑的二師兄。

“二、二哥…”他緊緊握著雲濤礪得幾乎磨傷人的手。

“老三,你怎麼來了?”雲濤不復以往的熱情,顯得沉穩而蒼老。

“師父還好嗎?兄弟們怎麼樣?”他在簡陋的屋裡點起蠟燭,純的煮食。

謝天瞧見他翻天覆地的大變化,眼中不湧出淚“我們…都還好,唐門沒有為難我們…”聽到“唐門”二字,雲濤眼中出噬人的光,像野獸一般,連謝天看了都不膽寒。

他轉過身,繼續攪著鍋裡的湯“唐門怎麼樣?”謝天有些結巴的說起唐門控制各門派的事“玄火教也是他們一路的!之前他們派玄火教徒到處傷人,就是要削減各門派的戰力…”

“順便賺點錢?”雲濤冷笑“我早猜著了。”謝天望著他冷笑的峻顏,覺得自己像是不認識二師兄了。他解開包袱“這是…你們到洛陽時,唐姑娘差人送來的。”雲濤愣了一下,抖著手接過那些絹冊,上面娟秀的字跡,他再悉不過了。他翻了翻,有劍譜,有刀法,有掌譜,還有一冊冊唐門毒葯、解葯的配方。

她…在燈下勞心勞力,不只是錄劍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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