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芙蓉初出水兇星又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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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風”中的第二塊玉,在靜坐中慢慢恢復,但第一塊玉和第三塊玉,卻在她靜坐中進入一個兇險無比的噩夢夢境!

“噩夢”不是由心生,是由於人造!

造這“噩夢”之人,居然不是看來極為狡猾陰險的赫連甫,而是那看來相當窩囊無用的“花花太歲”戚如山。

戚如山不是怕極司馬玉嬌和玉嬌娃麼,他哪來這大的膽?

並不意外,這就叫“膽包天!”對司馬玉嬌,他不敢有甚妄念,因為他知道那是萬心玄的中意,如今“翻天七煞”全為“人煞”所用,狼秒1為“尊天會”會主司馬霖中人算計,已被挾制“大荒二老”更即將到來,在萬心玄已成“九回谷”新主的形勢之下,自己尚對司馬玉嬌,有甚不妥舉措,豈非自尋死路,準備腦袋搬家?

故而,玉嬌娃遂成為戚如山的念對象了。

一來,玉嬌娃的姿,不僅不遜於司馬玉嬌,甚至還要比司馬玉嬌來得成豐滿一點,自然更引得戚如山心魂顫動。二來,戚如山號稱“花花太歲”由此,可知他本來就是個中餓鬼,花裡魔王,面對玉嬌娃如此天人,怎得不大起慾念?

不過,戚如山雖然長得高大,看來賣相呆笨,但心計方面,卻比其父‘九爪鷹王’戚九淵還要來得兇狡!

他深知玉嬌娃曾敗“霹靂火”廉不和,在武功方面,自己遠非其敵。

而智計方面,亦因玉嬌娃曾以錢太真的身份,當過“尊天會”的軍師,把萬心玄一干兇,都耍得團團亂轉,顯然高明已極,決不能絲毫大意。

於是,他細作思量之下,覺得此事無法瞞過赫連甫,遂索用“蟻語傳音”暗將心事對這“西漠神駝”說明,求他加以協助。

赫連甫是大荒“雙聖谷”的總管,此來全為萬心玄辦事,目的只是在司馬玉嬌的身上,何況又受夠玉嬌娃冷嘲熱諷,知曉此女的厲害,巴不得她遭戚如山凌辱之後,自己來個羞憤自絕,反而去了後患!

彼此心意既通,赫連甫遂在聽了戚如山耳畔密語之後,略為領首,表示同意。

戚如山心中狂喜,目光四外一掃,見當地半為削壁,半是深林,遂驀然止步,向赫連甫發話叫道:“赫連甫老人家,你有沒有覺得彷佛有人在對我們暗暗追蹤?”赫連甫冷冷一笑,說道:“我早就有此覺察…”戚如山道:“要不要索止步,看看在暗地追蹤的,究竟是什麼人物?和他們見個真章…”赫連甫頷首道:“見個真章也好,何況司馬姑娘也該服食第二粒臨時解藥了,否則她體內‘九陰寒毒’若一發作,痛苦將無法忍受!”玉嬌娃本是毫無表情地,抱著司馬玉嬌,舉步前行,聞言遂尋了塊平坦乾淨大石,把司馬玉嬌輕輕放下,目注赫連甫道:“赫連老頭子,在回到‘九回谷’之前,我三妹還需要服用第二粒臨時的解藥麼?”赫連甫取出一粒淡綠的丹藥,託在掌上,陰笑說道:“解藥在此,喂不喂她服下,卻由你做主,不過,如今剛出‘山海關’不遠,距離‘九回谷’,尚有漫漫長途,多服一粒,這樣比較起來是保險得多。”玉嬌娃微一尋思,向赫連甫點了點頭,伸出玉手說道:“好,解藥拿來!”上次,赫連甫是凌空拋過,這次卻改變方式,由戚如山轉遞。

戚如山接過綠丹丸,似加欣賞地,在手中略一把玩,方對玉嬌娃遞去。

玉嬌娃又是何等的細心,接過手去,並示立即給司馬玉嬌服用,先持向鼻端,嗅了一嗅,並以目力辨著。

戚如山見她接藥送向鼻端,嗅看辨味,內心已自暗喜,但口中仍陰笑一聲,雙眉微蹙說道:“玉姑娘,你如此小心則甚?這種解藥,司馬姑娘不是業已服過一粒了嗎?”玉嬌娃白他一眼,淡然說道:“第一粒藥,與第二粒藥,未必完全一樣?在如此鬼蜮江湖之內又與你們這等豺狼之輩為伍,我不過小心一點,尤其我司馬主妹正中人算計,神志不清…”戚如山接道:“玉姑娘儘管放心,司馬姑娘是萬少主夜相思的心頭愛寵,赫連老人家與我,都不敢傷她半毫髮!”玉嬌娃一面把那淡綠藥丸,餵給司馬玉嬌服用,一面冷笑道:“戚如山,照你語氣聽來,你們不敢對司馬三妹,有所傷損,但對我玉嬌娃卻…”話方至此,語時突然頓住,在喉中低低“咦”了一聲戚如山笑道:“玉姑娘為何言而不盡,有什麼不舒服?”玉嬌娃雙目微翻,閃出令人膽懾的殺氣寒芒,向戚如山厲聲叱道:“戚如山,你…這下惡賊,莫…莫非…想要找…”

“想要找死”的最後一個“死”字,猶在喉中未發出,玉嬌娃已全身一顫,雙頰以上,飛滿桃花澤!

戚如山在“嘿嘿”乾笑兩聲以後,用充滿的目光,盯在玉嬌娃宛如桃花上頰的絕代嬌,揚眉得意問道:“玉姑娘,你記不記得我戚如山在江湖中得的是什麼外號?”玉嬌娃銀牙微咬道:“寓意下本就不值得一提的‘花花太歲’…”戚如山在她“花花太歲”才出口之際,便自接口問道:“你知不知道這‘花花太歲’四字,何以得名?”玉嬌娃哂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偎薄無行,貪而已!”戚如山“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皆好,如今太歲獨當頭!我老實告訴你吧,由於我研製出一種足使任何烈女貞姓,都會心大動,變成蕩婦妖姬的‘花花粉’才成為‘風教主’,‘花月祖師’…”玉嬌娃這時臉頰上的桃花澤,又深了幾分,聞言有所驚悟道:“你剛才在那粒綠丹丸的殼外,暗塗了‘花花粉’?”戚如山得意笑道:“不錯,這種妙藥,見膚即溶,片刻生效,你便不持向鼻端聞嗅,此時也必滿面桃花,心霍霍的了,嘻嘻…”玉嬌娃一咬牙關,彷佛在抗拒體內藥力,對戚如山睜目厲聲道:“戚如山,你知不知道萬惡之中,以‘’為首,如此下作孽,會遭到什麼報應?”戚如山笑道:“管它後報應,先圖眼前快活,玉姑娘,據我推測,你如今應該百脈如沸,心火狂煎,渴盼我憐愛溫存的一施雨了吧?”玉嬌娃不曾答話,口中呻連聲,目光內也出無限嬌慵之意。戚如山知曉事機成,轉過身來,向赫連甫一抱雙拳,涎著臉兒說道:“赫連老人家,晚輩想告便片刻。”赫連甫當然知道他“告便”之語,所指何事,遂點頭笑道:“老弟去那片林中,小享溫柔去吧,但不可耽延過久,我們還是早點轉回‘九回谷’為安,免得夜長夢多…”戚如山頷首示意,回頭對著樹林,向玉嬌娃舉手一笑。

玉嬌娃皺著眉頭,意似不願,但又無可奈何地,長嘆一笑,向林中緩步走去。戚如山得意無比地,笑連聲,隨後步入深林,只把赫連甫,以及尚昏睡石上的司馬玉嬌,留在當地。

驀然間,司馬玉嬌也似神志稍有恢復地,嬌軀動,口中發出呻…赫連甫為之一怔?趕緊走向那塊平坦潔淨青石,察看司馬玉嬌情況?

場地暫變,人物不同!

所謂“人物”不是焦良和蕭克英,而是孟贊和秦文玉。

場地仍然是那鵝沉底,中有急漩的潭邊,秦文玉花容憔悴的在靜坐用功,孟贊靜立一旁,替她護法。

突然,孟贊目閃奇光…

這情況,是他發現了有人來自林中,向潭邊接近。

秦文玉元氣斬耗內傷極重,行功正在緊要關頭,不得絲毫打擾,來人是友,自然無妨,萬一是敵,自己卻必須極度小心應付…

動念之間,來人已從林內現身,是一生一的一男一女男的完全陌生,是個約摸四十三、身著月白的長衫,神情絕傲,長身玉立,貌相尚稱英的中年文士。

女的,在孟贊說來,已不陌生,在秦文玉說來,更是對她悉得會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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