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驀見女金剛自願作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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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白與司馬玉人、戚發山等一走,那間以賣“梨花”出名的酒肆之中,又再次的慢慢熱鬧起來。

酒店掌櫃,以及小柱兒等,也因曾獲豐厚酒資及特別重賞,均笑逐顏開,興高采烈!

,早主客滿,今客均被打了招呼,迴避東方白之故,以致上座稍差,約莫只有六七成座光景。

驀然間,所有猜拳行令的歡笑之聲,一齊暫告收斂,靜了下來。

這是因為酒店門外走進兩位怪客,太引人注目。

當前一位,身高足有七尺開外,宛如半截黑塔。

小柱子一見之下,以為是剛才與司馬玉人同來,先和東方白起了衝突的戚如山,去而復返,但仔細一看,卻覺得這位金剛,比那位太歲,還要高上半頭,年齡方面,則似乎輕了不少。

他們共同兩人,這位身高足有七尺四五,另一位卻最多隻有四尺七八,一個金剛,一個侏儒,相映頓呈妙趣!

小柱子眼力不錯,看出這兩位也是非凡人物,只要伺候得好,說不定又會個小金錁子。

故而,趕緊堆起滿臉職業的笑容,把那兩位怪客,讓人雅座,哈著兒問道:“兩位爺,要些什麼?

”這兩位,當然是與秦文玉、蕭克英兵分兩路的孟選、焦良,他們心切盟兄柳延昭安危,一路急趕,夜不停,水米未進,才未與司馬玉人等,拉得太遠,但也不曾獲如今還在他們後面的柳延昭的任何音訊。

直到此處,委實飢餓難耐,又見酒肆寬敞,才進來歇上一歇,略為吃喝果腹。

小柱子才一請問,孟贊便指著焦良,含笑說道:“這小小子最愛吃,給他幾斤吧…”

“幾斤不行,最少要十斤,豬、羊、牛、雞,什麼都可以,口味放重一點…”語音中略頓,看了孟贊一眼,又向小柱笑道:“這大小子最愛喝酒,一路已饞得直口水,你大概非給他十斤不可。”七尺金剛是“小小子”四尺侏儒是“大小子”這種稱呼,簡直聽得其餘酒客鬨堂大笑。

小柱子聽得焦良要吃十斤,已極奇詫,再聽得要十斤酒,更立即接口說道:“小店中‘梨花’,又香又烈,遠近聞名,十斤恐怕…”這“恐怕太多”的“太多”二字,猶未出口,孟贊已含笑道:“既然又香又烈,遠近馳名,就就替我來上二十斤吧!”小柱子聽得一伸舌頭,不敢多說,趕緊退去準備,但心中卻想可惜那東方大爺遇人鬧事,走得太早,否則,他終尋找酒量奇佳之人,今天豈不可以遇上對手了嗎?

一面心中忖度,一面儘快張羅地,把酒菜送來,並因焦良滿臉笑嘻嘻的,遠比戚如山隨和,遂站在焦良身旁,陪笑說道:“爺!

”焦良趕路太餓,見酒菜送來後,抓起一支醬肘,三口兩口,便白吃光,咂咂嘴兒笑道:“我姓焦,這大小子姓孟,夥計,你們店中的酒菜不錯呢,待會我加倍付錢…”小柱子聞言大喜,心想自己今大概是福星照命,竟遇了好幾位財神,一面為焦良提壺斟酒,一面笑道:“焦爺的身軀,可真夠雄偉,大概有七尺半吧?”焦良笑道:“差不多,沒有仔細量過,你大概還是第一次看見我們這等山海怪人物…”話方至此,小柱子業已連連搖頭地,接口說道:“不久以前,還見過一位,但仍似要比焦爺矮上兩三寸光景,並說話兇巴巴的,不像焦爺這等親切和善。”焦良心中一動,忙接問道:“那人是否共有四人同行,他如今又去了那裡?”小柱子道:“不是四人,只有一個極為漂亮的白衣書生,與他同行,因為另一位酒客,發生爭執,可能約往山邊,互相打架去了。”孟贊以為另一位酒客,可能便是柳延昭,不放下酒杯,注目問道:“夥計,另外那位酒客是不是極為英俊,長眉人鬢的少年人?

”小柱子搖頭道:“不是,不是…”他見孟贊焦良點吃點喝,甚為大方,又允加倍付錢,立意討好巴結,遂繪影繪聲,不厭其詳,把剛才“金盃飛酒”的地段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酒店、客棧中的傳聞故事最多,連其餘酒客,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焦良靜靜聽完,向孟贊怪笑一聲,軒眉說道:“大小子,想不到我們沒有追上大哥,倒追上了‘花花太歲’戚如山和司馬玉人,只不知‘九爪鷹王’戚九淵為何不在,以及那‘金盃怪客’,又是何等人物?”他的語音方落,約莫隔著兩張酒桌,突然有人接口說道:“我知道…”孟贊閃眼看去,答話的是個約莫五十來歲的灰衣道人,他獨佔一桌,面前只有一小壺酒,一小碟菜,除了滿面酒氣以外,倒看不出有甚仙風道骨模樣。

江湖遊俠,最忌以貌取人,故而孟贊雖見對方無甚驚人之處,仍相當客氣地,抱拳笑道:“道長若知,可否賜教?”灰衣道人“哈哈”一笑,指著面前酒菜說道:“常言道:‘皇帝不差餓兵’,我這雜老道,囊中羞澀,買醉乏錢,兩位既想探詢訊息,不好好請我吃上幾杯酒麼?”孟贊微微一笑,偏過頭兒,向侍立焦良身邊的小柱子說道:“夥計,把那位道爺的杯筷移過,兩桌酒菜之資,由我一併結算!”邊自說話,邊自摸出一錠五兩重的元寶遞過。

小柱子正愁那灰衣道人,一身窮相,不知有無銀兩付帳,聞言之下,自然大喜,把元寶先行櫃,便將道人杯筷,連那半斤酒兒,和一盤“豆乾拌花生米”一齊移過。

孟贊向那盤豆乾,略一注目,含笑發話問道:“道長忌否葷腥?”灰衣道人單掌一打稽首,低唸了聲“無量壽佛”號答道:“酒穿腸,無礙佛道妙旨,濟顛活佛,最喜香,純陽仙人,不戒酒,我這老道士偶然嘴饞,略含口腹,也就不算得什麼不守清規的方外敗類了。”說話之間,三杯下喉,並在一大盤滷牛中,挑肥選筋,吃了兩塊!

並搖頭幌腦地,低“純陽仙人”的傳世詩句道:“朝遊北海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三過岳陽人不識,朗飛過庭湖…”孟贊笑道:“請問道長法號,怎麼稱謂?”灰衣道人道:“我名不驚人,貌不出眾,法號便叫‘太上老君’,也未必有人敬仰,又何必提它?但為人不宜忘本,我俗家姓,你們便叫我‘道士’如何?”焦良道:“…”

”字剛出口,總覺得人家年歲比自己長得多,這等稱呼,有失禮敬,遂仍以“道長”為稱,含笑說道:“道長適才曾說,知道那金盃怪客的姓名來歷?”灰衣道人點頭道:“當然知道,他是‘金盃追魂’東方白,又稱‘酒煞’,是極為厲害之人,現正紛出江湖的‘七煞’之一!”孟贊聽得“七煞”二字,不覺微怔,趕緊陪笑,問道:“請教道長,何謂‘七煞’?”灰衣道人又抓了一支雞腿,連自暗嚼,邊自笑道:“就是酒、、財、氣、天、地、人,每字一煞,依照順序排列,他們名號是‘金盃追魂’東方白,‘天魔玉女’玉嬌娃,‘吝嗇夫人’錢太真,‘霹靂火’廉不和,‘天台野叟’沙天行,‘璇璣狂士’公孫智,和既稱‘笑面人屠’,又號‘瀟灑殺手’…的萬心玄”孟贊、焦良一齊把七人名號,暗記心中,焦良提壺為灰衣道人的懷中添酒,並繼續問道:“道長知不這道這‘酒、、財、氣、天、地、人’所謂‘七煞’的功力如何?”灰衣道人道:“除了‘天台野叟’沙天行是聊以充數外,其餘個個厲害,均屬一人物,尤以萬心玄,陰險狠損,功力絕高,公孫智於陣法,詭譎無比,廉不和個霹靂,一身火器最為難鬥,他們那一個也不在你們適才所說的什麼‘九爪鷹王’戚九淵之下,並多半均有過之。”孟贊聽得眉頭深蹙,向焦良微嘆一聲,正說道:“小小子,你聽見沒有?難怪恩師也可能以久隱之身,再出江湖,這所謂‘七煞’,萬一被‘尊天會’加以風羅,互相勾結,則魔實力,豈不大長,衛道行義,荊棘多多…”灰衣道人突然地也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常言道得好:‘長江後推前,一代新人換舊人’,‘尊天會’與所謂‘七煞’雖然厲害,但正派英俠,也還有幾人,未曾老死以及幾位戚鳳祥麟的後起之秀,可以與他們一爭長短,互相抗衡!只怕…”說至此處,搖了搖頭,滿面憂容,皺眉不語!

孟讚道:“只怕什麼?這長怎不說將下去?”灰衣道人嘆道:“只怕那號稱‘人煞’的‘笑面人屠,瀟灑殺手’萬心玄,若遭挫敗,可能把他兩位師尊請出,則白道群豪,誰能相抵?必是一場大大的血腥劫數!”焦良駭然道:“萬心玄的兩位師尊,是什麼樣的蓋世魔頭?”灰衣道人道:“這是夫二人,循跡西荒,已達三十餘年,故而你們不會知道他們名號,男的叫‘大荒逸士’西門缺,女的叫‘血杖仙娘’龍妙常…”孟贊果然對這西門缺、龍妙常兩人的名號,十分陌生,又覺這灰衣道人,相當博聞,遂含笑問道:“道長知不知道武林中有位‘邋遢和尚’?”灰衣道人笑道:“當然知道,‘邋遢和尚’和我這道士一樣,不忌葷酒,並最嗜狗,他的‘混元金剛神功’,可稱武林一絕!”焦良道:“以這位前輩的一身功力,此起萬心玄的兩位師尊又如何?”灰衣道人略一沉,先飲了半杯酒兒,然後方搖搖頭說道:“‘邋遢和尚’捱打就可以,打人就不行,比起‘大荒逸士’西門缺來,恐怕已遜了一籌,更絕非那厲害無比的‘血杖仙娘’龍妙常之敵!”孟贊因聽灰衣道人把恩師“邋遢和尚”情,暨獨門功力,說得絲毫不錯,自然深信其言,皺眉說道:“照道長這樣說來,那西門缺、龍妙常二人,只要被萬心玄慫湧得一出江湖,豈非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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