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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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有些事竟然是來不及去留念的。
斬斷最後一絲依賴,可以是鮮血淋淋;當要去斬斷最後一個掛念時,卻連血都不會出。
因為,它是住在心底的。找,也找不到了。
凌晨,放在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接的。
“李旎?”是年輕的陌生女聲,我敢肯定在這之前我沒有在電話裡聽到這個聲音。
“是。”我答,看著牆上的鐘和還未回家的…媽,開始隱隱覺得不安。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證實了我的想法。
“是這樣,你的媽媽她…”電話的另一頭喧囂不止,沒辦法聽清楚她講的什麼,我皺了皺眉頭道:“你那邊太吵,麻煩聲音大一點講清楚。”
“你媽媽在xx夜總會被打傷了,正送往琚合綜合病院。”到了第二遍的時候,語音清楚,傳播正常,但是現在我的腦袋裡卻突然出現了很多雜音。
“是怎麼一回事?”我問,深深吐出了幾口氣,我努力冷靜下來。
“這個…先不要管怎麼多,你先去醫院吧。啪嗒。”電話掛斷。
緩緩的把聽筒從耳朵邊拿下來,覺眼前是一片混亂的線條。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為什麼在深更半夜有不認識的人帶來了這樣的消息,告訴我唯一的親人被人受到了傷害?
呼紊亂的掛斷電話穿了外套和鞋子,我拿了門鑰匙放在口袋裡,再打開門,出其不意的看到了對面,有那麼一秒種的閃神。
他…是不會在這裡的。
甩甩頭我重重的關上門,向樓下跑去,直到出了巷口伸手攔了一輛taxi。
“琚合病院。”按著呼急促的
口,我說,然後沒有再發出一個音的靜靜的看著車外。
或許是因為淅瀝的雨水,所以窗外的一切是那樣的淚眼朦朧。讓各式各樣的霓虹無聲無息的爬上透明的車窗,變成明朗的,暗淡的,清晰的,以及曖昧的。
於是五光十,燈紅酒綠,煙霧瀰漫。像是一場虛幻飄渺的夢,忐忑不安的從五彩的光華里急急駛過,不止一次的重新調理著呼
。
我,是在害怕了。為不知道會看到什麼樣的情景而害怕。
然而白的建築物最終就在眼前,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的步步靠近,最後停在了依然亮著橘黃
小燈的醫院大門外。
推開車門,覺到紛揚的雨點落在我的頸項間。深深
進一口氣,步調凌亂的急急越過門診部,直到我的雙腳踏在急診部的大理石地面上。
“請問,剛才有沒有哪位患者被送進來?女,外傷。”穿戴著白衣服白帽子的護士懶懶的抬起頭看我一眼,翻翻記錄本“有。”她答。
“在哪邊?”蹙了蹙眉心,和此時的急切相比,我有點看不慣她的不緊不慢。
用嘴努了努她的右邊“往裡走第二道門就是。”
“謝謝。”我說,然後邁開腿往裡走。
就在越過第一道門,快要接近第二道門的時候,發覺到自己的手腳陡然間變的冰涼,全身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放緩了步子在站定在門口,把手貼放在門板上戰慄著。重重的嚥下一口口水,我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片刻,門“嘰呀”的一聲被打開,出來一位年輕的護士。
“有事?”
“請問…”剛剛吐出這兩個字,我竟然開始變的手足無措起來“裡面的那位患者是不是剛剛被送進來?外傷,女。”
“對不起,病人的情況我們不能隨便透給外人。”她說,眼睛裡是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