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妮洛絲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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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洛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卻因為這一打岔忘記了繼續追問維雅的事情。與潑辣美女相處，讓我有種新鮮刺的覺。

我們在森林的中心處停住了腳步，面前是一片濛的霧狀結界，仿如動的白雲霧上面，不時有藍的帶狀光芒閃爍，完全看不到霧裡的神秘世界。

看到我們驚異的眼神，妮洛絲傲然地說道:“這是我們靈王國的霧瀾結界，自從百年前我族退居此處起，便由我們族中最偉大的十三位祭司一起凝集魔法元素所形成的，除非在我們靈族人的引領下，否則外族人是無法進入的，他族的入侵均會在霧瀾面前束手無策。”這句話隱隱在表達對我先前說的，要進攻靈王國的諷刺和不滿。我淡淡說道:“霧瀾就好象是靈王國的城防，歷史已經證明了，天下是沒有攻不破的城牆的。

戰爭是以正合，以奇勝的，如果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光臨，再抓住一名靈族人引路，霧瀾就不攻自破。

你們族人不可能永遠呆在王國中不與外界聯繫吧？就算你們不走出“靈森林”還是要走出結界，到林中取一些國內無法提供的生活資源的。試圖借霧瀾結界偏安於一隅，只會久生怠，終為敵所取。”我的話讓妮洛絲一時語，連眾靈戰士也出了深思的表情。想了想，隨著一絲狡黠的光芒在妮洛絲碧藍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她說道:“你說得很動聽，但都是些口說無憑的東西。你有沒有勇氣在不需要我族人的幫助下，單獨穿過霧瀾結界，以此證明你不是隻懂耍嘴皮子的傢伙？

如果霧瀾真的象你所說的那樣不堪一擊的話，你當然可以辦到。不然，你只是空口說白話，本沒有你自詡的那種能力。”我知道妮洛絲由於對我心存芥蒂所以存心刁難，冷冷看了她一眼，答道:“小姐這是故意曲解我的本意，本來對小姐這種存心刁難的話，我可以不予理會。

但既然是美女的要求，我就斷無不答應的道理。”

“維爾…”艾琳勸說道“你又何必作意氣之爭？”我回給艾琳一個篤定的笑容，用眼神安撫著她，撤出“未名”朝霧瀾結界走去。其實我早就有意做此嘗試，憑我的能力，還有什麼能難倒我的。何況我也不能讓妮洛絲看扁了我，這我還有什麼臉面。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霧瀾結界的變化，發覺該結界是由光、水、風三種魔法元素結合而成的，其威力固然驚人，但要將三種不同質的元素排列組合在一起，是不可能做到完全契合無間的。

對於這點，別人或許察覺不到，但我卻不難發覺其中不和諧的破綻。我發現，即使沒有我這麼大魔力的人，要通過這個結界也是可能的。我略一思考，心中已有定計，將“未名”往動的霧瀾其中一點刺去，一個微小的缺口瞬即被打開，並不斷擴大，裡面的光線穿透出來，照在我們身處的昏暗的密林中。

當缺口足夠大時，我順著劍勢穿進霧瀾中，在眾人驚訝與不信的目光中消失。隨著我的身體被霧瀾所淹沒，身後的缺口也隨之彌合。

當我適應了白的光後，在蔚藍的天空下，一片廣闊的綠草原便出現在我眼前，上面星羅棋佈著獨特的粉紅靈建築群。

這些靈的居所清一採用圓頂的建築風格，雕有獨角獸與月亮星辰圖案的半圓形拱頂佔去了木製房屋的大半部分空間，兩側各開一扇圓形的窗戶，中間是一扇半圓的門，雖然不是華麗雄偉的建築，卻在樸素中體現出巧，溫馨中妥貼著自然，處處出一種靈與自然和諧統一的風格。

在建築群的中央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中間是一座突兀而出的石砌方形尖頂白建築物，平實無華的設計中營造出莊嚴肅穆的氛圍，這座唯一高聳而立的石質建築物，卻在突兀中與周圍圓形低矮的房屋達至一種奇妙的平衡。

在草原的西側有一個佔了整個空間五分之一面積的湖泊，在湖邊有一些白的馬匹在恬靜的棲息汲水──天，這不是馬兒，這是獨角獸。

純白無瑕的身上泛著淡藍的光芒，兩側的翅膀妥貼地收起，額前長著一支藍的椎形圓角，不時閃耀著藍的電光，加上一雙比藍寶石還要深藍的眼睛──傳說的神獸竟然活現於眼前。

在獨角獸身旁還有一群靈族的小孩在濺水嬉戲，與孤傲威嚴的獨角獸構成一幅和諧而別緻的圖畫。正當我靜靜欣賞起這份自然之美時，妮洛絲、艾琳、維雅、羅白和其他靈戰士相繼通過霧瀾來到我身邊。

甫一見面，妮洛絲便急急向我問道:“你…你是怎麼辦到的？”我淡淡一笑道:“自然的終極設計體現著簡單的美，魔法元素的排列組合也體現著美的規律，而且越趨近完美，魔法就能夠發揮出越強大的威力──但就象畫家筆下的畫卷一樣，永遠不可能達至絕對的完美的。

因此，只要能找出不完美的地方，也就找到了攻擊的突破點。這樣說好象簡單的，但要想找出其中的突破點，卻不是單純具有強大的魔法力就能辦到的，還必須具備美的天生悟力加上後天的美學素養。

不過我想能夠看透這點而突破霧瀾的人，應該不會太多。”妮洛絲聽後呆了呆，但嘴上仍不饒人地反駁道:“胡說八道，不知所云，什麼亂七八糟嘛。

你這人不僅狂莽自負，而且還神不正常。能通過霧瀾只是你運氣好，卻說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還沒見過你這樣噁心的人。”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語氣明顯比之前軟弱多了。

我對她的話並不在意，妮洛絲也再沒有說話，默默引領我們穿過粉紅的房屋群之間，由五晶石鋪成的小道向廣場中間高聳的白建築物走去。

在兩扇褐的大門前面數米處，妮洛絲停了下來，對我和艾琳說道:“我母親…女王陛下請兩位客人進去。”我和艾琳便向門口走去，傑洛梅印祭司的信，已經先由靈戰士送了上去，不知傑洛梅印祭司在信裡都說了些什麼。

我正伸手推開大門之際，兩扇門卻自動張開，從裡間透出柔和聖潔的白光，卻無法看清裡面的物事。我拉著艾琳的手，坦然地著白光向裡面走去。

當我進入到裡面時，視野突然清晰起來，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覺──本來就算屋內的空間再寬敞，相對於外面的空間還是顯得相當狹小的，理論上我是不應該產生豁然開朗的覺的，但我切切實實產生了這樣一種真實的覺。

裡面偌大的空間沒有過多的陳設，除了在中間矗立了一塊足有三米寬十米高、發出白光芒的巨大晶石外，就別無其他物事。

整座高聳的建築物內部只有一層，所有牆壁也漆成純粹的白，而高大的尖頂竟是用透明的晶石砌成的。抬頭望去，視線可以從尖頂直透蒼穹，心志為之崇高開闊，也油然生髮對生命之渺小的懷。

在巨型晶石前面站立著一個娟秀的人影，由於逆光與距離的原因，我無法看清她的容貌，但這個人的存在卻讓空蕩蕩的空間一下子充實起來。

“穿越時空的“聖使”歡你來到“靈王國””當帶著獨特磁與莊雅柔美韻味的女嗓聲，傳入我耳膜的時候，那人已朝著我緩緩走來。

隨著來人的臨近，我也逐步看清了她的容貌:一襲彷佛雪一般的白套裝，完全與她那皎白的肌膚連成一片，全身上下的白全都成了一片，再加上碧綠的及長髮，若似一片雪白與一襲碧綠的層遞。

綠的雙瞳配合著高而不過長的鼻尖，彷佛一片雪原中，兩顆綠的雙星在雪丘上閃耀。

美麗如天使的容顏泛著聖潔的光輝，白衣下姣好雋永的身段仍保持著十八歲妙齡少女的芳華，渾身散發著無比雍容華貴與典雅莊重的氣息。

看上去，這個女王年紀似乎並不大，也就相當於人類的二十六、七歲的女子吧，當然她實際的年齡肯定不止這麼大了。我的心又“嘭”、“嘭”劇烈地跳動了起來，身旁的艾琳一定聽得見吧。

“女王陛下，請原諒我們的冒昧打擾。”我行了個禮說道，然後又向她介紹了艾琳。寒暄之後，靈女王德絲蕊問我道:“你見過我的兩個女兒──妮洛絲和維雅了吧？”見我點了點頭，靈女王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她倆其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而是我的養女，她們的身世相當悽慘。五年前“法拉那”帝國的一隊貴族子弟兵在帝國三王子克利斯凡的率領下到達“靈森林”進行狩獵，妮洛絲與維雅的雙親便是被作為獵物而被克利凡所殺的，她倆便成為可憐的孤兒。尤其是妮洛絲，她親眼目睹了父母被殺的一幕，所以對人類一直充滿著仇恨和敵視。因此如果她對“聖使”閣下有任何冒犯之處，希望“聖使”不要介意。”我輕吁了口氣，才明白妮洛絲為何對我心存芥蒂和帶有敵意，但此時聞言只是輕笑道:“陛下放心吧，我這人雖然心狹窄了點，但對女還是很大度的。”然後不待她說話，就向她提起了我此來的目的:“女王陛下，我此來其實有兩個目的，一是出於對靈族的好奇，想親眼看一看靈族生活、居住的地方。

二來我是希望能夠獲得兩朵“紫金玉蘭””靈女王德絲蕊沉默一會，才道:““紫金玉蘭”的珍貴，我想“聖使”應該知道，靈族還沒有隨隨便便地將“紫金玉蘭”送人的先例。”這我也知道，無緣無故要人家拿出“紫金玉蘭”也確實說不過去。不付出代價，怎麼能有收穫呢？

好在這個問題我早已想好，是在我和亞洛斯魔法長老談到靈族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想法，也是為了懲罰人類曾經對靈族犯下的罪行:人類為了增強自己的魔力而強行捕捉靈簽定主從契約，導致靈數目在過去百年內的急劇減少。

我微笑著向靈女王德絲蕊道:“女王陛下，您不用擔心，我已經準備了給靈族的禮物，這個禮物對於靈族來說，應該是不可抗拒的。”靈女王德絲蕊美目中異彩連閃:““聖使”閣下，您的禮物是什麼樣的？”我笑了笑道:“其實也不能算是禮物吧，應該是靈族本來的權利或許更恰當。”說著看了一眼滿面驚訝的艾琳和靈女王德絲蕊，我右掌撫心，沉心靜慮，一團白光將我緊緊地包裹住。艾琳已經知道我的實力還不怎麼吃驚，靈女王德絲蕊卻是張大了嘴，吃驚地望著我。

這是因為一個人的魔力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運用魔力的時候就會全身發出光氣。魔力等級不同，發出的光的顏是不同的，赤、橙、黃、綠、藍、青、紫，人類最高能到綠，靈最多能到藍，而神族和魔族最多能到青和紫，而白更在紫之上，連神族和魔族都無法達到，而我居然能夠達到，難怪靈女王德絲蕊吃驚了。在艾琳和“靈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