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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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樓採風解除婚約。’她打算等樓採風來臺時就和他談這件事,並把戒指退還給他。

‘你…來真的?’曉蕾呼困難了,‘你確定自己神志清醒?’‘我再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醒、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醉心果斷地回道。

曉蕾瞠目結舌,偉哉!紀子毅!你真是太高明、太神勇了。聽到了沒有?勝利的號角即將為你響起。

醉心沒再理會曉蕾,拿了衣服便走入浴室。鏡子反映出她濛的水漾眼眸和酡紅嬌豔的雙頰。她輕撫著自己紅腫的嘴,一股歡愉的戰悸瞬間掠過全身。噢!她到現在還受得到那灼熱人的吻、他的氣息、他眼底滿載的深情…

她第一次到這麼安定、這麼心蕩神馳,他給自己的覺是這麼溫暖、安全,這麼濃、這麼熾烈…要用一生來細細品味。

醉心對著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長藤之花潔西卡’的時代過去了,她知道從此以後自己的心會好小、好小,小到只能專心愛一個人,一個也深深愛她、疼她、惜她的男人!

**早上九點,喻醉心神抖擻地走入樓氏企業的辦公大樓。

她發揮驚人的效率和速度,在一天內迅速處理完重要的公事,並聯絡會計部經理過來辦移

下午五點,她把早已寫好的辭職書放在傳真機上,得意洋洋的按下樓採風在紐約的傳真號碼。哼!樓採風,你一天到晚只會對我挑東挑西的,這邊不好那邊不對,處處全不是。我就先把你這老闆fire掉!

邁著輕快的腳步,醉心第一次哼著歌離開這間辦公室。

**晚上十一點,醉心、曉蕾及子毅跑了一個晚上看店面,累得半死回到家後,電話響了。

曉蕾接起,‘喂!找哪位?採風啊?你等等。’她捂著話筒看向醉心,‘你的電話。’醉心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說我不在。’曉蕾這天才果然就說:‘她說她不在!啊?醉心,你還是接啦!’曉蕾跑去拉她,低聲道:‘有什麼話就跟他說清楚嘛。’醉心遲疑了半晌才拿起話筒,‘喂?’‘醉心,你搞什麼?’採風的聲音顯得很不耐煩,‘你令天傳那張紙過來是什麼意思?我拜託你!堡作沒做好也就算了,不要一天到晚給我出狀況好不好?’‘我工作哪裡沒做好?’醉心一聽火氣就上來了,‘上個月業務經理調去美國,你要我身兼兩職去盯業務部,業績幫你提高十個百分點,你還說我哪裡沒做好!算了,反正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樓採風,既然你認為我這麼無能、這麼白痴,那你乾脆辭退我算了!今天我識相自己先辭,豈不皆大歡快?’‘辭職!’採風的聲音愈來愈不耐煩,‘醉心,你別老是這麼幼稚好不好?你別忘了你是樓家未來的媳婦,一家分公司你都管不好,將來怎麼當樓氏企業的女主人?更何況你辭了職要去哪裡?在家遊手好閒?’他的語氣透著輕蔑。

最後一句令醉心怒火更熾,‘你放心,我喻醉心不吃你們樓家的飯也絕對餓不死。我是瞎了眼才和你訂婚,但我那張柏克萊文憑可不是假的。現在你給我聽好,樓採風!我一點都不希罕當你們棲家的媳婦,樓氏的女主人!我要跟你解除婚約!’‘你說什麼?’採風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瘋了?’‘我這輩子唯一瘋過的一次就是跟你訂婚。’醉心咬牙切齒的說,‘你聽得很清楚了,我要跟你解除婚約,我們玩完了!’醉心用力地掛上電話。

**‘王先生,綜合我們剛才所研究的熱效化脂、振盪牽引、離脂塑身及滲透雕塑等一連串原理後,我已經完全瞭解貴公司的能量溶脂瘦身法,是強調在不捱餓、不服藥的情形下,完全以運動輔助飲食,健康的瘦下來,這也是我最希望能和貴公司技術合作的原因。另外,我還希望引進歐洲現在最免費的芳香療法來護膚…’晚上十點,敦化南路一間辦公大樓的二樓辦公室內仍是一片明亮。裝潢工人正在趕工,醉心坐在電腦前攤著一堆資料和新加坡來的技術顧問菲利浦·王做進一步的細節討論。

菲利浦似乎聽得很專心,但那一雙藍眼珠卻死盯在醉心緻、甜美的臉蛋上,本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王先生?王先生?’醉心連喚他兩次。

菲利浦才如大夢初醒般,將的眼睛匆匆移開她的櫻桃小嘴,‘啊?對對對,你說的芳香療法怎麼樣?’醉心暗歎一口氣,這隻豬!口水滿地了。馬里歐派來的這位代表還算親切、好溝通,所提的合作條件也算優惠,就是一臉的,噁心死了。

‘現在歐洲十分免費的芳香療法是從植物萃取油,透過按摩、沐浴來保養全身肌膚,效果比一般的護膚更顯著。這種療法將是未來全世界美容的走向,如果總公司同意的話,我想先一步引進…’菲利浦頻頻點頭,目光遊移在那緻的眉、眼、菱形小嘴和那一身吹彈可破、欺霜賽雪的粉肌膚上,心中不住的想,臺灣女孩都這麼年輕漂亮嗎?他開始考慮是否應該搬來臺灣定居。

‘你這個建議非常好,我回新加坡後會向總裁報告。哦,十點多了。’菲利浦看看錶,‘喻小姐,我們令天談夠了,是否陪我去吃個消夜?’菲利浦愈坐愈挨近她,有意無意地撫著她的手臂。

‘不!’醉心技巧地躲開他的手,‘王先生,你累了請先回去休息,我還要再整理一下資料。要不要幫你叫車回飯店?’‘別這樣,美人!你不用這麼拚命的。’菲利浦意有所指地眨眨藍眼睛,‘你知道…我是總裁唯一的侄子,我在公司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你這邊一切沒問題。’馬里歐有你這種垃圾侄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醉心躲開他又伸上來的手,臉上仍掛著僵硬的微笑笑,‘王先生,這間辦公室租金很貴,所以我希望早點籌畫完成,可以早開張營業,我相信這也是總裁所希望看到的。’‘噢!美人,別這麼殘忍,難道你都不想盡一些地主之誼陪陪我?只是一頓消夜,嗯?’菲利浦仍不死心,他上輩子一定是隻蒼蠅。

‘不,王先生…’醉心正苦思過敵之計,一眼瞥到玻璃門外的人影,她又驚喜,又像得救般地直衝上去。

‘子毅!’紀子毅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你還在這裡,累了吧?’‘你怎麼回來了?’醉心好意外,‘不是說在高雄開會開得太晚,要在那邊住一晚?’‘我一開完會就飛車回來,想你呀!’他旁若無人地給了醉心一個響吻,這才注意到辦公室內的菲利浦。

‘他是誰?’紀子毅兩眼一瞪。

‘馬里歐派來的代表,我正在和他談合作細節。’‘這麼晚了?就你和他兩人在辦公室?’紀子毅一臉緊張,‘太危險了!’‘這四周都是玻璃,他敢怎麼樣?更何況大辦公室內還有工人在施工。來,我先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醉心牽著子毅的手進來,‘王先生,這位是我的男朋友紀子毅。子毅,這位是菲利浦·王。’‘幸會。’紀子毅很有風度地先伸出手,但仍目光灼灼地瞪著菲利浦。

‘幸會。’菲利浦則很不是滋味地看著勾住紀子毅手臂的醉心。

她動手收拾桌上的資料,‘王先生,我男朋友來接我回去了,或者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消夜?’‘哦,不用了。我有點累也想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十點我再過來。’菲利浦倒也識趣地收拾他的公事包,雙手還極不安分地藉機碰觸醉心。

如果菲利浦回頭看到紀子毅鐵青的臉和眼中的熊熊怒火,打死他也不敢這麼做。紀子毅緊握拳頭,他發誓,只要這死外國人敢再碰醉心一下,他一定馬上把他的頭扭下來,再把那雙髒手剁下來餵豬。

幸好菲利浦還算識相,他一轉頭就看到紀子毅眼中的騰騰殺意,便像見了鬼般地一溜煙跑掉了。

‘最討厭這種不黃不白、不中不西的死外國人!明明長得像東方人,講話卻怪腔怪調的。’菲利浦走後,紀子毅和醉心一起下樓,他氣憤地嚷著。

‘他是混血兒嘛,大部分時候我都以英文和他溝通。’醉心回道。

‘他那雙豬手還敢碰你!’紀子毅愈想愈氣,‘他有沒有侵犯你?對你腳?’‘他敢!’醉心笑道,‘放心吧!我還知道怎麼應付這種漫成的老外。更何況他是馬里歐派來的人,我不想一開始就將場面得太僵,你放心。’醉心撫了撫紀子毅緊皺的眉心,‘我會保護自己,不會讓他再有機會的。’‘曉蕾呢?怎麼不見她陪你?’‘她去香港。我們店裡還要引進調整型內衣,曉蕾去和對方談。’‘不管怎麼樣,下次不准你再單獨和那老鬼談得這麼晚。你call我,再忙我都過來陪你。’紀子毅嚴肅地盯著她。

‘是,遵命。’醉心嫣然一笑,‘走吧,先送我回去吧。累死了,我只想先泡個熱水澡。’紀子毅牽著她的手正要過馬路,卻突然停了下來。

‘你的手…’他抬起她空無一物的纖纖手指,‘你的訂婚戒指…’醉心粉頸低垂,那抹紅慢慢地爬上雙頰,她覺自己的掌心在冒汗。

‘醉心,你…’紀子毅瘖瘂地低喚,心跳開始不規律地加快。噢!這是真的嗎?狂喜的眼看就要撲過來了。

‘我把戒指拿下來了,’醉心輕咬朱,雙頰嫣紅似火。‘我必須把戒指還給他,和他解除婚約。因為…’她的小臉愈來愈紅,頭愈垂愈低,呢喃的聲音像在耳語。‘我的心好小好小,只能給一個人,一個我真正愛的人。’難以置信的狂喜像山洪爆發般湧上來,‘醉心!’紀子毅發出一聲驚逃詔地的呼喊,一把將她抱起旋轉著,‘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啊…’醉心銀鈴般的笑聲伴隨驚嚇的表情響起,‘放我下來啦,紀子毅!你神經!放我下來啦…’她羞怯地瞟了四周一眼。老天!大馬路旁圍觀的人愈來愈多了,還有一位老兄竟點了菸坐下來,準備‘看戲’。

‘說你愛我!說!把剛才最後那句話再說一次。’紀子毅怎能輕易罷休,動和狂喜漲痛他的口,閃耀的眼眸比星星還亮。

看著周圍愈聚愈多的圍觀者,和充滿‘關愛、羨慕’的眼神。老天!看來她不說真脫不了身了!這瘋子!

‘你聽好…’她漲紅了臉,又瞠又惱地瞪著紀子毅,‘我愛你!永…遠…只…愛…你…一…個!’她的宣言一說出,人群馬上掌聲雷動,安可聲、叫好聲不絕於耳。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少年仔!你好命…’但這些全不重要,四目接時,他們熾熱的眼眸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只有那火熱纏綿的吻將兩人緊緊的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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