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為母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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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天鵝,而且因為小腿抬起,讓短裙更向上了幾寸,光乍洩。母親穿的是涼鞋,因此脫下來並不太費力,小手輕輕拉了拉,鞋子就脫落了下來,出母親的一隻玉足。母親的腳也是十分美麗。

就好像一塊雕細琢的脂玉一般,即使是足跟處的皮膚,也極為細膩,彷彿手指搭在上面,都會輕輕滑落下來,真可謂凌波何幸遇嬋娟,瓣瓣生蓮,接著。

母親便換好了一邊的鞋,然後故技重施,又換好了另外一邊。我痴痴地盯著母親的換鞋的動作,一時連屋子裡劍拔弩張的氣氛都忘記了,人說,膽包天,現在看來倒確有其事。母親換好了鞋子,也沒有坐下來。

而是站在那裡,從母親的身上發出了一種氣勢,她身上那種淡然一下子變得好似綿裡藏針般。

“怎麼?”這一聲怎麼重音落在怎上,宛如煙火般忽地炸開,然後消散。

“只許你找小三,不許我找男人?”母親的語調慢悠悠地,但聽起來反倒是她在質問父親一樣,我聽母親如此說,也是一下子愣住了。

此前我只知道父母之間情不合,又哪裡想到會有這一層關係。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心中的畏懼和歉疚一下子跌了下去,我看向父親的眼神也有些微妙起來。

回想之前父親總是說與朋友喝酒,便三天兩頭地不著家,又是什麼朋友自己家都不顧了?連自己子生病受傷都不曾過問一句?父親之前種種可疑的行徑讓我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我見父親掐滅了煙,抬起頭來看著母親,眼神之中又有些畏縮,剛才那股狠勁兒也不知怎麼地消了下去,這時倒是母親這邊的氣場佔了上風,有一種圖窮匕見的覺。

父親剛想說些什麼,但這句話很快就被母親給壓了回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覺得自己把那個狐狸藏得好的?告訴你吧,我早就發現了。

之前都沒跟你攤牌,也只是為了兒子一直忍氣聲而已,既然現在你非要挑破這層窗戶紙,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證據我都有,我現在就去給你拿。”母親噔噔噔地走進了房間,見母親說的這麼篤定,我也有些呆了,也不知為何母親之前從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我見父母之間的攻防轉換,也是不在心裡苦笑了起來。

兩個人怎麼看都是勾心鬥角一般,讓懵懵懂懂的我實在是頭昏腦漲,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現在也不需要我做些什麼,我只知道,不管怎樣,我都應該和母親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即使像故事裡的那個弒父的青年一般,也矢志不渝。父親掐滅了煙之後也沒再點一,他半仰著躺在沙發上,看起來好像很是疲憊的樣子。

我心中那一點點對於父親的歉疚和心疼也消失不見,只覺得有這麼美麗貼心又賢惠的子卻不懂得珍惜,以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他自作自受。

我嘆了口氣,看來父母之間終是要分清界限了,如此場景擺在面前,竟讓我有些傷起來,稍微過了一會兒,母親又咚咚咚地回來了。

就好像一陣風往往來來一般,她將一個u盤撂在桌子上,好像將所有的怨氣都傾注在上面一般。

一隻手叉著,站在父親面前,趾高氣昂地問:“拿來了,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就打開看看?往電視上一就能放,只要你不怕在你兒子面前,把你那老臉面都給丟盡了就行。”母親半眯著眼,像一隻潛伏著的猛虎,她望著父親,說得語氣是那麼兇狠,但態度仍然是那麼輕描淡寫,好像一切都已經跟自己毫無干係了一般。

父親見到母親這副模樣,也是不被這種氣勢給鎮住了,他大概從未想到母親會有變得如此強勢的一天,以往的母親,雖然說不上是柔弱。

但在他的面前,也總是逆來順受的樣子,即使他向母親大吼大叫,也沒有見母親發過如此大的火,更沒有見過母親像這樣步步緊咄咄人。自己離開家也沒有過去多久,哪成想這家裡卻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

父親看著面前的子,恍然覺這個家好似那麼陌生,教人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又低下頭。

看著那個u盤,只覺得天旋地轉。我望著母親和父親,兩個人一高一低就這樣對峙著,但勝負已經很明顯了,父親咽聲不語,目光有些呆滯,盯著母親丟下的那個u盤發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我對母親u盤裡的內容也很好奇,說是有父親出軌的證據,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母親好似一尊威嚴的神像一樣。

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也沒有開口,等待著父親的迴音。父親仍然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心裡計劃著什麼,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語氣也重新變回了那種暴的覺。

“好,好,很好,有種,哈哈,你有種!”父親顯然是氣得神志不清了,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的,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那樣,他枉自笑著,也不知在笑什麼,這笑聲中卻是重重的怒意,聽得人骨悚然。

母親冷淡地盯著他,不為父親所動,父親也是一陣狂笑之後,說道:“行了,跟你之間也沒什麼話好說的,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也就別假惺惺地這樣那樣,乾脆點,離婚吧。”

“然後呢?”母親說。她也沒看父親,明明是牽扯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大事,於母親而言就好像出門去丟個垃圾一樣“兒子歸我,這房子…”父親環視一圈,就像是在評估著它的價值一樣。

“房子是共同財產,到時候判下來,也是一人一半…”母親還沒等他說完,馬上就打斷了他的話:“不必了,房子你那一半,我拿錢買了就是,說了離。

就離得清楚點,至於兒子,不可能跟你的,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吧。”如是說之前的事情還與我沒什麼牽扯,到現在可是確確實實論到我的歸屬了,當然,想也知道,我肯定是不會跟父親走的,哪有離開我深愛的母親的道理呢,而且,母親說。

她要把房子買下來,這間房子,我也是充滿了情的,從小我就住在這裡,要讓我離開是真的捨不得,要讓我跟著父親過居無定所的生活,我可是絕對不幹的。

就算法院把我判給了父親,我肯定也會偷偷摸摸跑回母親這邊。母親幽怨地瞧了我一眼,好像在暗示我說些什麼,見母親這幅委屈的表情,我也是不住地心痛,連連說:“我只會跟媽媽的。”父親聽我這麼說,也是氣上心頭:“熊孩子,真是不知好歹。”他罵罵咧咧地,揮著手往前踏幾步就要向我扇過來,我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

我總覺得現在的父親過於可怕,以至於不敢反抗,只好畏畏縮縮的,這時倒是母親閃了過來,攔在我身前,擋住了父親,就好像為保護幼崽,而出與老鷹對抗的母雞。

我見母親勇敢地保護著我,心中也湧上了一股熱,這種溫暖讓我自內而外地生起了一種勇氣,就好像一炬火。

面前那凶神惡煞般的父親看起來也沒那麼可怕了“我說了,兒子不可能跟你的,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憑什麼要我把兒子給你?”母親對著父親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時候,一直躲在不知道哪裡的角落裡的小咪,好像是覺得我和母親被欺負了,也勇敢地衝了出來,對著父親炸呲牙,這時,父親已經全然落入了孤家寡人的境地。

“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就打電話報警了。”母親舉起手機威脅道“如果你不想再生是非,最好趁早走。”父親看我們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也是惡狠狠說了句:“媽的,走著瞧,咱們法院見。”話音未落,他就一如之前般摔門離去了“轟…吱呀吱呀吱呀…”門被重重摔了一下,卻沒能關上。

而是在那裡晃悠晃悠著,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母親似是也放鬆了下來,她一下子變得十分低落,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然與她毫無瓜葛。小咪在腳下咪咪地叫著,作了一陣威風后,現在也很是後怕的樣子。

母親也不說話,靜悄悄地,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母親舉起手,摸了摸眼睛,就好像招引一般。

淚水源源不斷了下來。父親彌留的煙味讓她邊哭邊忍不住咳嗽,這一梨花帶雨的模樣也讓我心如刀絞。

但我也不知道該同母親說些什麼,只好也跟著坐到她身邊。我很想安母親一番,千言萬語凝在心頭,最終卻什麼也沒能夠說出來。

只是像往常那樣,輕輕地摟住了母親。母親也不掙扎,就讓我這樣抱著,我輕輕拍著母親的背,希望母親能早一些從打擊中舒緩過來。記得上次父親回到家中,兩人也是像這樣大吵一架,當時也是說著準備離婚之類的云云,父親走時也是摔門而去。

現如今,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不讓我心中起了一陣漣漪,但好在,這麼一鬧,父母之間的事算是蓋棺定論了,我和母親之後的生活,大概也不會受到什麼打擾了。

小咪呼嚕嚕地叫著,天也漸漸黑了下來,母親淺淺地哭了一會,又轉為了輕聲的泣。我也是安靜地摟著母親,讓她慢慢地把心情整理好,畢竟,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最讓母親始料未及的,就是丈夫出軌這一回事。

她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恍然覺得自己的青過得是那麼虧欠,一陣不忿在心中波盪著,尤其是自己與丈夫決裂的兩幕,更是卡在母親的心底,讓她淚不止。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母親身上的堅毅和果敢,更多地來自於母,她作為子是柔弱的,傳統的教育讓她將丈夫和家當做了生命中的一切。母親可以義正辭嚴地說,她從未對不起過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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