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晚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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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兒和驀然站在飯店的門口,優雅大方地接著從瑞納爾來的貴婦們,飯店的牌子已經換了,招牌上用通用文書寫著:世外桃源,下面用漢字綴著四個字“香格里拉”驀然還是‘懷舊’,記得她一直想去那個香格里拉,香格里拉在藏語裡的意思是:心中的
月,也有世外桃園之意。
此時,這四個漢字像古老的符號,給這個從沙土中挖掘出的建築又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彩。
“伯爵夫人,您請。我們給您安排了雪暖閣。”美麗的女侍者帶領幾位穿著華麗的婦女走向了心安排的小包間。幾個女人一進門,都發出了驚歎聲,這件雪暖閣的房間都是白
的,四周的牆邊貼著半截木頭柵欄裝飾,而柵欄上堆砌著真的雪花,但屋子裡卻溫暖怡人。座位和餐桌都是暖
調裝飾,白
的餐桌上搭著紅、橙
條紋的餐巾布,中間放著一個透明水晶托盤,托盤上是幾多美麗的花朵。
這簡單的裝飾讓幾位夫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菜餚上,畢竟這是五萬金幣的消費呢,倒是要看看這菜餚有什麼特別之處。
紫兒花了不少心思,她研究了瑞納爾的菜餚風格,和名菜的菜式。今晚所上的菜,一個瑞納爾的菜式都沒有,但口味卻偏近她們的風味。
在驀然的嚴格要求下,沒一道菜都要香味俱全,連菜餚的擺放和配菜的顏
花式都有講究。葡萄酒和果汁放在透明的大玻璃瓶中,醉人的顏
在燈光下猶如夢境。侍女在門外伺候著,幾個貴婦似乎很享受這席酒菜,一邊吃一邊熱烈地討論著。
菜過五味,酒至半酣,驀然親自拖著水晶盤走了進去。盤子裡是一塊緻的豆腐。這東西在瑞納爾也有,所以幾個貴婦有些納悶驀然怎麼會親自把這麼普通的菜送過來。
驀然嫣然一笑道:“這豆腐不一般,它是用豆漿和鮮牛還有椰汁混合研磨成的。有美容的功效。上面的一半是魚子醬,一半是鹹鴨蛋黃。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得慣。”有個貴婦道:“我倒是很喜歡這裡的小菜,特別是那個辣醬。”另一個道:“美道菜都很特別,很美味,只是吃不下了。”
“是啊,您那贈送的卡也不能消費兩次?我們一次哪裡能消費那麼多呢!”另一位比較年輕,大約是位子爵夫人,說起話來笑意盈盈。
“諸位夫人,這次五萬金幣的消費不僅僅是宴席,還有飯後的晚會呢。既然吃得差不多了,不如用過飯後甜點來看晚會吧~”驀然拍拍手,侍女們給各位夫人端上來冰淇淋球,每個小盤子邊上還放著乾淨的花瓣。冰欺凌上點綴著誘人的小櫻桃。
驀然優雅地轉身,按了牆上的一個按鈕。整面牆壁像一側劃去,整個房間頓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臺。屋子裡燈光暗淡下來,侍女們將各位貴婦的椅子移向大廳那側。剛才的小雅間居然是一個看戲的二樓的看臺。
音樂響起,一個帥帥的騎士拿著一朵玫瑰,深情款款地向臺上望來,磁的嗓音深情演繹道: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
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開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
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
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幾個貴婦靜靜地聽著,驀然
覺得出她們很滿意。紫兒拉了拉驀然,驀然會意趕緊輕輕地撤了出來。
“姐姐,土豆這樣唱會不會惹來麻煩?”紫兒有點不放心土豆了。
驀然笑道:“小醋罈子,沒事啦。等小孔雀她訓練的小帥哥上來,這些女人就不記得你家土豆啦。”這次來得都是貴婦,驀然囑咐過小孔雀,表演者以男為主。這不是有什麼
*情成分在裡面,本來嘛,男生愛看美女,女生當然喜歡看帥哥了。
“紫兒,節目不多,最多十個。你通知山藥那邊準備女賓的浴室,還有準備女的面膜等用品,讓美容侍女好好伺候著。這是五萬金幣套餐中的一項。如果她們想續訂,年卡二十萬,七天一次美容,包
緻套餐。”
“你放心吧,這事那邊的美容部已經準備好了。連貴賓卡都早準備下了,據說還有面膜贈品呢,驀然姐姐,送我點唄。”驀然點了一下紫兒的額頭道:“你這麼,還要什麼面膜?等下你給薇兒送點
緻的飯菜,我剛在讓廚房準備了。這段時間你多去陪陪她。”
“你怎麼不去?好像你最近有心事。”紫兒關心地多嘴道。
驀然搖搖頭,勉強一笑道:“想不想聽我唱歌?我好久沒唱了。”說罷,朝大廳後面的化妝室走去。
“最後一曲是驀然伯爵帶來的—誰動了我的琴絃。”孔雀兒的聲音落下,燈光暗了,只有一抹白的光柱照在舞臺的中央,一個大大的鞦韆從大廳上垂下來,驀然蜷著膝蓋坐在上面,雙臂
替壓在膝蓋上,頭埋在雙臂中,嗓音落寞:誰動了我的琴絃喚我到窗前
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邊誰倚著我的琴枕夢盡夜滿月還以為各自兩邊只能做蝴蝶誰讓你我靜似月只能在心裡默唸沉夜的遙影四處風吹面…
驀然沒有用中的嗓音,而是用一種沙啞的
的女人聲,黑
的剪影透出一股深深的落寞和傷
。
看臺上,伯爵夫人們靜靜欣賞著,一位夫人甚至抬手抹了抹眼睛。另一個包間內,沒有亮燈,三個人默默地立在那裡。
“頭兒,我想知道你到底說什麼了?驀然回來後一直很奇怪,昨天晚上她殺巨蟒幾乎不要命。”老薩的語氣裡有些不高興,他現在非常袒護驀然,短期內他已經不打算回摩納了。剛才大塊頭和藍狐來,讓他安排見一見驀然,他就知道問題出在藍狐那兒了,聽大塊頭說昨天驀然去過藍狐那邊,老薩就更肯定了。這個藍狐,平時連個信兒都不給,昨天還氣著驀然了,連老薩這個愛情白痴都看不過去了。
藍狐低著頭,靜靜傾聽著驀然的歌聲,眉頭輕輕地皺著,沒有說話。
大塊頭接口道:“頭兒昨天好像說娶驀然主要是為了國家考慮,我覺得沒什麼啊。這說明她厲害嘛!驀然不是個小氣的人,她肯定有別的事。”老薩覺得也有道理,這幾個男人真是不懂女人的心啊。
“我單獨見她,你們不用管我。”藍狐輕輕地說了一句。老薩頓了頓,拉了大塊頭一起出來,向走下舞臺的驀然走去。
驀然轉身看到大塊頭,虛弱地笑笑:“藍狐讓你過來找我解釋?”
“他自己過來了,就在樓上。”驀然抬眼望去,藍狐拔的身影立在那裡,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出表情。驀然猶豫了兩秒,向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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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我不想你不開心。”藍狐聽到了驀然的腳步,轉過身對著驀然。
“你的戒指給摩納京城的人了嗎?要不是,你還要走很久才能回去。”驀然答非所問。
藍狐覺到驀然是故意的,上前握住驀然的上臂,低頭柔聲道:“別跟我生氣,嗯?”驀然掙了掙,沒有掙脫,將頭偏到一邊,也不說話。
“我知道你聽到了我的話,我承認我視摩納比我的婚姻重要,比驀然你重要。但是,現在無論是因為喜歡你還是為國家著想,我都要娶你。別讓自己不開心,嗯?這樣一舉兩得不是很好?”驀然扁扁嘴,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想了想道:“如果,如果我不再是這個沙漠的城主,你還會娶我嗎?”
“…”l藍狐沉默了。過了幾秒,藍狐笑道:“傻姑娘,別瞎想。這個假設不存在。”驀然定定地盯著藍狐的面龐道:“如果,如果它存在呢?如果明天我就不是城主了呢?”
“驀然,不要瞎想…我…。”藍狐不知道驀然為什麼會有這個提問。
“我知道這個問題你很難回答,我不著急,你慢慢想答案,何況我還沒決定要嫁給你。”驀然笑了,她看得出藍狐很緊張,這說明:他是真喜歡她不是嗎?
但自己,真的留在這裡了,再也不能回去了嗎?驀然有一個問題沒有問,那就是:如果自己離開這裡,藍狐會跟隨他走嗎?驀然沒敢問,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希望回去。而且,她問了藍狐也不一定會理解。最後,驀然低頭嘆了口氣:就算藍狐理解,他是肯定不能離開摩納的,他是摩納的王子。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驀然,我尊重你的意見。”藍狐微笑著鬆開手,他不想欺騙驀然,如果驀然不是城主,藍狐還會求婚嗎?藍狐突然覺得心裡有一些悲哀,他是不是把國家的利益看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