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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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出門,原本預計五、六天就可以回家,但已經過了十天了,祥子一行人仍困在半路。

途中,因大雪封山,在路上耽誤了行程,他早已是心急如焚,恨不能翅飛回去。

“大掌櫃,我看還得再等幾天,路上積雪及膝,今兒個實在不能上路,現下已經看不清楚路了,滿天鵝大雪,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出去探路的夥計滿身風雪的走進來向祥子報告。

他濃眉一攬,負手踱步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他們這一行共八人,還載著不少貨物,是不該隨便冒險。

“大掌櫃,你彆著急,再過兩天雪就停了,鋪裡的人接不到咱們的話,會在十里坡等咱們。”祥子一路的煩躁不安被同行的弟兄看在眼裡,一邊安著他,一邊不忘取笑。

“有了媳婦的人就是不一樣,回去有媳婦可以抱,哪像我們這些打光的。”這話惹得一群大漢又是笑,但也有些慨,常年車馬奔波,誰不想有個知情解語的媳婦,以及一個大胖小子。

祥子末如平常一樣地和大夥兒說笑,只是愣愣地看著窗外,無以名狀的焦慮在這兩天一直侵襲著他,但大雪卻將他困在這個地方動彈不得,他像只不安的熊來回地踱著步。

受到他的煩躁,一行人也不再多說話,拿起了酒和牛,就著火堆取暖進食。

屋裡被爐火烘得正暖,突然間,一扇窗戶硬生生地從高處跌了下來,啪地一聲,瞬間摔得粉碎,雪花從窗外飄了進來,溫度陡地降了下來,眾人驚呼著避開,不停地議論著這樁怪事。

“明明就沒有風,這扇窗戶還硬是掉了下來。”

“太奇怪了,還真有點門。”唯有季祥慘白著一張臉,死死地瞪著那扇粉碎的紙窗。

他如墜寒天冰窖,渾身寒直立,一種突如其來的驚恐籠罩全身,不祥的預像一條毒蛇盤據著心窩。

他莫名地出了一身的冷汗,空蕩蕩、摸不著邊的,像丟了三魂七魄,怎麼也歸不了位,眾人沒察覺他的失常,忙著拿東西堵住窗。

“大掌櫃…大掌櫃…”十里坡分號的夥計巴咯勒跌跌撞撞地鮑了進來。

他一臉的慘白,滿身的冰花雪水,眉眼間全是白雪,身子發著抖,抖落一身的雪花,他輕顫著,幾度發不出聲音。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莫名的陰影重重地籠罩著,眾人被這不尋常的氣氛給壓得透不過氣來。

“是不是…”祥子的聲音嗄難辨。

“桔梗出事了?”巴咯勒進出了眼淚,終於大喊出聲。

“東家…夫人…夫人遇難了。”轟!如遭電擊,祥子跌坐下去,臉一片死白,如墜無問地獄。

“我們本來在十里坡等您回來,但是突然發生了雪崩,一時大家驚慌得到處跑,夫人跌下一道上坡,等雪崩停了,夫人…夫人不見了,只怕…大爺,夫人說…說要來接您…沿路大雪,她不放心您…”他的心空蕩蕩的,魂魄像離了位,廳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聲音嗡嗡地響著,他的腦袋一片亂烘烘的。

報信的巴咯勒,哆嗦著,臉上、身上撲簌簌地抖著雪。

“東…東家…夫人她…她怕是…”怕是不行了,這話沉甸甸地壓在眾人心頭,但沒人敢說出口。

“去!去找人來!告訴他們,誰能找到桔梗,我有重謝。”祥子終於開了口。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屋外的雪仍飄著,但屋內卻是一片死寂。

“找!快找!”他怒吼出聲,震懾了眾人,眾人才如夢初醒般開始行動。

他衝了出去,跨上馬,直奔向十里坡,他一路走得狼狽,卻仍沒命地趕著。

一群店傢伙計仍聚集在十里坡,現場一片慘狀,眼見大掌櫃來了,眾人提起了神,但仍是一片的死寂哀悽。

“發什麼呆?快點找!”他喝令道。

得令,眾人神一振,開始清理崩塌的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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