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為什麼不認錯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原來,他是瞧不起這句話的,覺得是不著邊際的氓腔調。

可現在,他覺得真**的真理啊。郝樂意多會演多會裝啊,她居然裝得像冰清玉潔而脆弱的小姑娘,被他的出軌傷得奄奄一息,萬念俱灰,人生都失去了意義。他成了毀掉她人生信仰的罪魁禍首,然後就是他不停地內疚啊內疚啊,道歉啊爭取原諒,**的他都快把自己糟踐成一條匍匐在地上的哈巴狗了,居然就是為了讓這個和別人偷情偷到懷孕墮胎的老婆原諒!

天呢,再也沒有比這更荒誕的事了。他想啊想啊想累了,歪在沙發上。不,他沒有睡著,而是整夜地睜著眼睛。

郝樂意進來的時候,他聽見了也看見了,但是他沒動,他從沒像現在這樣無力。

郝樂意進來時沒開燈,月光朦朧裡,她看見馬躍躺在沙發上,還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她走過來,彎看看他,語氣裡帶著嗔怪“怎麼又喝酒了?”馬躍沒吭聲,閉上了眼睛。

“上睡吧,一會兒睡著了我不動你。”說著,郝樂意來拉他。

馬躍冷不丁地把手回來,好像她手上有致命的傳染病細菌,然後翻身,朝著沙發靠背。

郝樂意愣愣地看著他,剛才馬躍厭倦的一甩手,非常傷她的自尊,比什麼都傷。這又讓她聯想到了馬躍的出軌,據說有過未遂戀情的人,在酒後特容易懷,或許他想起了小玫瑰,才對自己如此的冰冷?

她站在他身後,定定地看著他“馬躍,我惹你了?”馬躍不吭聲。

“你是不是看著我就煩?”馬躍回頭,看了她一眼,那麼冷的一眼,好像她是個他壓就不認識的醜陋女人,他正因被她打擾了睡眠而惱怒著“你說呢?”郝樂意被怒了,轉身回臥室,砰地關上了門。

上躺了半天,她睡不著,起身,氣咻咻地坐著,越想越不對,就又到了客廳“馬躍,你怎麼了?”馬躍閉著眼不吭聲。

郝樂意推了他一下“馬躍,我跟你說話呢。”

“別動我!”馬躍突然坐了起來,瞪著她。

“今晚你到底是怎麼了?”馬躍斜著眼,直直看著她說:“我噁心!”

“因為我?”郝樂意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讓你噁心?”馬躍用鼻子哼了一下,一歪身,又躺下了。

郝樂意的心,冰涼冰涼的“我怎麼讓你噁心了?就因為你和別的女人上了,我還賤兮兮地原諒了你?”說著,眼淚就湧上了眼眶。

“別,你是冰清玉潔的郝樂意,你怎麼可能賤呢?是我,我犯賤,我賤到無敵,可以吧?”馬躍冷冷地翻了個身,後背朝外。

淚水奪眶而出,郝樂意拼命地想拼命地在腦子裡挖,可她無論怎麼拼命,都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哪兒對不起馬躍。想來想去,就是一個輕易就會原諒丈夫出軌的女人,除了被看輕,已經毫無幸福可言,她呆呆地站在天窗的月光下,淚如雨下,沙發上的馬躍,已經響起了鼾聲。

是的,當一個人不愛你了,他就不在乎你的受了,譬如現在的馬躍,捅完她最脆弱最疼的自尊,就鼾聲如雷了。

她默默轉身回臥室,如果不是深夜,如果不是怕驚擾了鄰居,她多麼想號啕,多麼想問上帝,這到底是怎麼了?!

早晨,她起,洗臉,上班,馬躍還在沙發上躺著,目光直直地看著她,好像病入膏肓的病人。

郝樂意看也不看,好像他是空氣,因為,她再也不想在馬躍面前犯賤了。忙活完了,正要下樓接伊朵去幼兒園。陳安娜上來了,她說樂意你等會兒。然後指著馬躍,說你願意他每晚都喝成這樣回來嗎?

郝樂意瞥了他一眼說:“他願意喝,我也沒辦法。”

“馬光遠的胃已經切掉三分之二了。”郝樂意說知道,看看馬躍說:“我到點去上班了。”轉身想往外走,卻被陳安娜攔住了,陳安娜定定地看著她“馬躍上班了,你知道嗎?”

“知道。”陳安娜很生氣“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媽,馬躍是您兒子,他自己都不告訴您,我說算怎麼回事?”陳安娜幾乎聲淚俱下地說:“郝樂意,馬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他已經悔過了,也發誓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就這麼不原諒他這麼恨他?”

“媽,我說過了,去做什麼這是馬躍自己的選擇,我不干涉。”

“你這不是不干涉,你這是恨他報復他!他就是空軍體格,幹上幾年酒店也就完了。”郝樂意只剩下了無語,看看還蜷縮在沙發上的馬躍,又看看陳安娜說:“媽,以後馬躍的事我不會管了。”說完匆匆出門。

陳安娜坐到馬躍身邊“馬躍,聽媽的,咱不去了。上回你去媽的學生那兒,把人家的面子給拂了,媽今天就去找他,讓他看在媽的面子上,再給你一次機會。”馬躍盯著天花板說:“媽,您還當真啊,其實人家本就不想要我,可又礙於您面子,所以特意設了個我跨不過去的門檻,我呢是為了保住您的面子才撒謊說我本就不想去他們銀行。”陳安娜瞠目結舌“可他說…”

“媽,相信我。”馬躍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躺著“媽,我想離婚。”陳安娜嚇了一跳“都和好了,還離什麼離?”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