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反是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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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呢喃問道:“師弟,你還記得我們天山派掌門人的傳授方式嗎?”等到自己師弟點頭之後,她又自顧自地說道:“在最近百年時間,尋找到本派傳自當年的逍遙派之後,就對九洲十八島的桀驁之徒加大了約束。
但畢竟遺失了當年那塊掌門扳指,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順,讓那些畜生有些鬆散,幾乎無法無天,到處作惡。
天音五人身為女兒,很多時候也不便管束那些畜生。所以你作為本派古老相傳的天山外門統領,師姐就將約束九洲十八島數萬人的使命委託與你。天雨,你過來。”躬身站在左面第二位,額頭有顆美人痣的白皙女尼,連忙走到她身前,神態恭謹地接過從她手丰神剔透的手腕上取下的那塊護法玉牌,到了跪在地上,伸出雙手的袁士霄手中。
接過那塊玉牌,袁士霄心中百集,雙手顫抖地拜道:“袁士霄謹遵掌門法旨,管束好那些畜生,不讓他們在江湖中掀起腥風血雨。”
“師弟,你認為滿清朝比起前朝如何啊?”中年女尼突然問道。神情一呆之後,袁士霄坦誠回答道:“自順治進關這百餘年時間,百姓越來越富足,政局也還算穩定。
雖然不及唐宗宋祖的豐功偉業,開拓遼闊疆土,但比前朝太祖成祖二代,有過之而無不及。”中年女尼一陣沉思,以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師弟,師姐希望你在有生之年,不要再參與到任何反清的無聊鬥爭中,安度你的殘年,希望…”原來她還是關心自己的!袁士霄神情一片動,搶著回答道:“師姐,你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天山,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此刻,袁士霄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哪怕在生前不能與愛慕的師姐做一對夫
,死後也要一直守護著她,讓她畢生心血所鑄就天山派再次成為武林象徵。
一陣寂靜之後,天晴女尼又接著說道:“師弟也應收到了我的書信,天晴因為昨打坐之時傷及心脈,所以會在今天迫不及待地將掌門人位置傳承下去。”五師姐妹中間的鵝臉女尼,聽見自己天晴女尼的話,素潔粉臉一陣蒼白,口中喊道:“師傅,徒兒們不做掌門。”天綠身邊的靚麗女尼天雪,嬌軀顫慄地說道:“師傅,三師姐說的對,還是你繼續做掌門人吧!”心有靈犀的另外四人,都同時擺動玉手,表示心中的不願。
天晴黛眉蹙動,粉面生威,口中斥道:“掌門人的吩咐,你們一個個都不聽嗎?為師心中那件最揪心的事情,難道你們一個個都不願願意傾聽,也好將來為師傅承擔一分,想要讓我死不瞑目嗎?”威嚴之下的怒斥,讓眾人個個都噤寒若蟬,哀傷地等待著天晴掌門人接下來的吩咐。緩緩取下食指上那塊扳指,天晴神緬懷的說道:“本派自上代掌門人找到逍遙派舊址,發現六百年前逍遙派虛竹子所遺留的功夫,歷經三代百年時間的埋頭整理和參悟。
終於在你們一代讓各項神功再次獲得傳承。你們五人雖都習有小無相功,但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是當年逍遙派最霸道和威力最大的武功,所以,本門掌門位置就由你們大師姐繼承,你們有異議嗎?”說著。
翻動的手掌,將佇在上首的豐腴女尼到身邊,將象徵掌門人的扳指戴在了她食指上。***玉手輕撫
泣的大弟子後背,她笑著說道:“你以後就是掌門人天晴了,一定要堅強起來,你們也不用為我哭泣,我昨
卜卦中無意窺視到天機,憑藉一己之力,幫助一對有情人蒞臨這個世界,所有功力都耗費在了那個可憐的嬰兒身上了。”坐上掌門人之位的天音,此刻也繼承了自己師傅的名字天晴,而另外幾人也升了一級,使用了師姐的名字,分別是天音、天雨、天綠,連最幼的還未來得及被自己師傅賜名的小師妹也成為了天雪。另外四人,也一致奔到自己師傅身邊,握住她的手腕查探了起來。
子最急的天雨臉
一冷,口中急聲說道:“師傅,徒兒馬上下山,幫你將這個小孩抱回來,讓你利用北冥神功,汲取他體內所有的功力。”緊抓住衝動的三弟子天雨和四弟子天綠,中年女尼臉上泛起燦然的微笑,口中曼聲說道:“真是傻孩子!
那個孩兒具有師傅身上大半血,雖不是由我所生,卻勝過我的親生骨
,我哪裡忍得他受到一絲委屈呢?”逐漸泛散的眼神旁移,愧疚地望了一下旁邊
動的師弟袁士霄。
飽含情意的雙眼,讓袁士霄動得老眼浸淚,口中急急問道:“師姐,那個小孩身上到底有何特徵呢?”一直未有孩兒,現在突然聽見自己師姐採用
血轉移之法,傳承下一個小生命,他傷心的情緒都驅散了數分,猶如自己終於盼到了兒子。
一邊的陳家洛,一雙星目中也滿是期盼的神,雙手暗拉自己師傅的衣角,恨不得立即就讓自己師傅找到那個小師弟,自己也升級一番,脫離二十餘歲的人,被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天雪稱為小師弟的命運。
蒼白的臉上泛起母的光輝,女尼聲音漸低的說道:“當時我雖竭力保護,可一隻難以躲閃的怪腳,還是在他
部留下了一道指長疤痕。”豔麗的天綠,心中想法脫口而出道:“師傅,那樣的孩子,我們太難找了,並且還在一個男人的那裡。”中年女尼對抱有同樣想法的七人搖搖頭,鼓起最後一口餘氣道:“那個小孩很好辨認,一旦你們與他接觸的話,肯定會有一種特殊的
覺在心中升起。
並且,他部疤痕更應該是胎記,不但剛好如師傅這
手指般長短,連扳指印痕也還殘留在上面。哎,我好遺憾無法見到他長大娶
生子,你們一定代我…照…顧…”最後一句話,變得幾不可聞,但是眾人都明白到底所指何意。師姐妹五人所握住的皓腕,體溫越來越是冰涼,最小的天雪伸手在自己師傅心口一摸,發現她早已斷氣,哇得一聲哭泣出來。
難以置信地哀聲喊道:“師姐…師…傅…去了…”伺候自己師傅起居的天音,從昨晚就揹著幾個師姐妹哭泣,早已紅腫的雙目再也難以出淚水。
看到將自己師姐妹養大的猶如母親的師傅如此離去,心中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孩情莫名,是恨,是憤?張開早已變得有些蒼白的雙
,她對一邊也是一般表情的大師姐天晴哽咽喊道:“師姐…”袁士霄看著哀傷呆滯的五人,口中說道:“逝者已逝,節哀順變吧!”口中雖然如此說著,眼中反而不由自主地留下了兩行虎淚,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雙手伸展,也緩緩抱起這個鍾愛一生的愛侶,向著天山神殿的後面走去。
豐腴的身軀一陣顫抖,天晴看到師叔那蹣跚的身影,連忙對一邊四個師妹喝道:“師妹們都站起來,師傅剛走屍骨未寒,她的遺志還等待我們師姐妹去完成,我們哪哪裡能夠如此哭哭啼啼呢?”擦拭掉臉上淚珠,五人都長幼有序地緩緩走在自己師叔身後,向著天山神殿後面走去。陳家洛看到小師姐招手跟隨,連忙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穿過幾重殿門,眾人終於來到了一件玉棺並排的巨大宮殿中。
抱著死去愛侶身軀的袁士霄,走在前面每一座玉棺之前,都會跪下磕頭,口中同時反覆拜道:“天山派第九十九代掌門弟子,今駕鶴西去,弟子袁士霄恭送一程,讓師姐與眾位先輩在陰世談武論道。”在最末一排,剛好還有兩座剩餘玉棺,袁士霄徑直走到右邊,將師姐遺體輕輕地放入打開的棺中,看著跪倒的六位弟子,萬分不捨地將玉棺合上了,等到一切禮畢之後,天晴才從低山爬起來。
將四個哀傷至極的師妹拉起來,口中說道:“幾位師妹,師傅昨夜曾吩咐過,除了隔年一人下山尋找小師弟,其餘四人必須留在天山神殿中修煉成各自神功,將之修煉到大乘之境。”將神功修煉到大乘之境?除了不知就裡的陳家洛,另外五人都是倒一口涼氣,天雨急聲問道:“大師姐,我們難道不趕快找到小師弟,將他帶回天山修煉嗎?”天音思索一番,突然開口說道:“我記得昨夜師傅入睡之前,也突然問過我們有多少信心將神功修煉到九層之境。”有些恍然的袁士霄,也開口說道:“我覺得五位師侄女都留在山上修煉,我還是返回山下天池旁,聯絡江湖中朋友和九洲十八島下屬,讓他們一起尋找更好,並且,家洛也可以從官家中著手,幫到不少。”陳家洛贊同地堅定點頭,應答自己師傅。從未真正走出天山的天雪,正要反駁一對師徒,可天晴卻蓋棺定論地說道:“好了,我們就以十年為期,如果師叔和陳師弟未找到小師弟,我們將會全體下山尋找。
小雪,不要想偷逃出天山。如果我們在找到他的時候,無相神功還未修煉到九重之境的話,那麼不但不能夠幫助到他,反而是害了他,讓他有命之憂。
這是師傅的原話,你們難道不相信嗎?雖然是平淡得不含一絲情的敘述,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個新任天晴掌門人心兒在滴血,因為本門所傳承下來的不能輕易使用的伏羲八卦占卜,本就是逆天行事,是在透支自己師傅的生命力,誰人心中又會平靜呢?
本來還有想法的四人,都同時閉上嘴巴,乖乖地聽從掌門師姐的吩咐。袁士霄在一陣哀傷之後,步履突然變得無比堅定,神留戀地望了一下玉棺。
抓著弟子陳家洛的身體,再次快速離開心目中的聖地天山神殿。飄飛的雪花,漸漸掩蓋住從山頂蔓延至天池旁的兩行淺淺腳印,也緩緩遮住了天山派所掀起的雪域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