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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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老兄,你好歹也把車開到路肩,這樣停在路中間很危險耶!”而且還是高速公路。邵慕風擋住他的動作,堅持他把大家的命先保住。
“放手!”谷胤颺揮開他的手,想再次拿起電話,卻又遭到另一隻手的阻攔。
“風說得沒錯,要找愛人也得有命可找,先把車停好再說。”雷颯白著臉說。
“滾開!”谷胤颺一一揮開兩人四手,臉越來越難看;在不斷受阻之下,他氣惱地將車子駛至路肩,終於得到電話使用權,他馬上打電話給辦理浩浩收養程序的律師,抄下珞君南部的地址。
“下車,我要轉到南部。”谷胤颺打開中控鎖,把兩個搭便車的人丟上公路。
“喂!有異沒人
!情人再找就有,有必要跟兄弟翻臉嗎?”邵慕風和雷颯瞠大眼,不死心地抓緊車窗嚷叫。
“她是我的老婆!老婆你懂不懂?我跟她早就登記公證了!”比胤颺不留情面地搖起車窗,油門一踩,狠心地將兩人丟在高速公路的路肩揚長而去,任由強勁的風勢吹著邵慕風和雷颯滿頭亂髮,頸間的領帶可笑且無辜地隨風飄搖,夾雜著風吹渙散、幾不可聞的淒厲狂吼…
“該死的!教我們怎麼回臺北啊!”*柳珞君好不容易將行李擺放在大概的位置,著氣到洗手間擰了條溼
巾,回到客廳坐在塑膠板凳上,甩甩
巾拭去額鬢間的汗漬。
她抬頭環視室內,其實也稱不上客廳,這屋子跟以前她和浩浩住在這裡時不大相同,隔間被房東打掉了,原本的一房也成了大通鋪,看起來空間上是大了點,也許房東認為這樣比較好租出去吧?
一早發現谷胤颺由書房匆匆忙忙出門之後,她便打電話叫了計程車,拜託計程車司機幫忙,和她一起吃力地將行李搬上車;還好她的東西原本就不多,除了縫紉機重了點,其他的她都可以搬得動。
和司機談好價錢,她就這麼一路搖搖晃晃地回到南部,還好房東還沒將這空房給租出去,又勞煩司機先生幫她把東西搬到家裡,這才讓他走人。
在谷家孤枕獨眠了近一個月,谷胤颺也在書房裡睡了近一個月。
她想了很多,與其讓雙方都覺得委屈,不如她一人離開圖個痛快。改天再把簽好的證書寄回臺北給他,從此兩人再無瓜葛。
偷偷在相本里拿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姐姐和姐夫的合照,另一張則是浩浩,臨出門前又在書房的桌上相框裡拿了張胤颺的照片,三張照片捏在手裡,心頭百集。
三張照片在沒放墊的木板
上一字排開,盯著相片裡三個長相神似的男子,柳珞君淺淺地笑了。
他們是長得這麼像呵!濃眉大眼、神采奕奕,她這輩子最愛的三個男人。
對姐夫,是孺慕之情;對浩浩,是母子之情;而胤颺…
纖細長指眷戀地輕撫相片上他的臉頰,不曾言明的愛戀透過指尖,無言地傳遞著他永遠受不到的繾綣情深…
眸底逐漸泛起濃霧,讓她看不清相片上的俊顏,眨眨眼,像雨刷般眨去眼瞳間的濃霧,化為滴滴滾燙的水珠滑下臉龐,凝在下顎中央。
唯恐沾溼僅有的珍貴相片,她將之擺上緊閉的窗前,緩緩閉上眼,祈求上蒼讓生者福康、逝者安詳…
推開半掩的門扉,看見悉的身影佇立窗邊,一顆沒了底的心終於在忐忑不安中落了地。
她果然在這裡!
必緊門,輕移腳步挪到她身後,好奇地睇向她凝住的窗前。
照片?擺在最右邊的那個成年男子…是他!?他知道,因為每天都可以在書房桌上的相框裡瞧見,他不會錯認的!
血蠢動地在每條血管裡急速
竄,難以言喻的
動湧上心頭;展開雙臂,毫不猶豫地緊緊環住她細小的肩,細碎、灼熱的吻花落在她冰涼的頰畔、耳際…
她怎會變得如此消瘦?令他好生心疼啊!
懷裡的嬌軀悸顫了下,陡地變得僵直。
“胤颺?”極輕的氣音緩緩劃開冰沈的空氣,小心翼翼的似在保護不敢置信且易碎的幻夢。
“你怎麼捨得離開我?你怎麼捨得!?”俊臉埋進她香馥的頸窩,用力地嗅聞著屬於她的馨香,發熱的眼緊閉著、泛酸的鼻,逸出沙啞嗓音的角控制不住微微
搐。
“捨不得…也得舍呀!”才風乾的淚痕再次覆上鹹溼的水霧,囂張地爬滿她巴掌大的小臉,急促的氣音像坑諳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