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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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突然間加速了，就在況未然不知該走還留之時，他看見雲莃慢慢舉起她顫抖的右手，對他比出了三個手勢——他們曾約定的手勢。

她…認出來了…這麼忙、這麼遠，曾經分離那麼久…依然認出來…

“莃大人的手勢是什麼意思啊？”

“對象是誰啊？”在不斷的低語聲中，路人們的眼眸，一起好奇地向路的那頭望去，然後望著路那頭的況未然，同樣顫抖地伸出右手，比出了三個手勢——他們曾約定的手勢。

“上蒼啊！莃大人笑了。”

“那一定是燒鵝仙人！莃大人的燒鵝仙人回來了！”是的，雲莃笑了，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帶著那毫不掩飾、炫目又燦爛的笑容慢慢朝況未然走去，然後愈走愈快、愈走愈快，最後，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中。

“我找到你了…第五個身分…最後一個…”緊緊摟著況未然的頸項，雲莃笑得美目都蒙朧了，“找到了…”

“是的，你找到我了…我的第五個身分…最後一個…”不住來回輕吻著雲莃的頰，況未然的嗓音是那樣沙啞，俊目也滿足霧光，“所以，我的秘密可以全部告訴你了。”

“但我現在工作中…”儘管那樣不願離開況未然，但在覺到身旁瘋狂的歡呼及口哨聲後，雲莃的臉頰飛起一抹嫣紅，緩緩放開他的頸項，退後三步。

“我可以等，我有的是時間。”輕輕凝視著雲莃豔紅的雙頰，況未然笑得溫柔。

當那兩雙深情的雙眸，纏綿、依依不捨地纏在一起時，海般的耳語，也緩緩擴散著。

所以當雲莃終於回身時，才發現，她所在的虹城街道，不知何時，竟徹底淨空了。

“…”驀地愣了愣，雲莃有些狐疑地望向身旁的閔師爺。

“咳！莃大人，女皇方才下令，二十四時辰內，莃大人方圓一里內除燒鵝仙人外，不許人靠近，所以小的也必須先走一步了。”

“什麼…”看著說完話，憋著曖昧笑意匆匆離去的閔師爺，雲莃連後頸都羞紅了。

這任的大姊，至於做到這樣嗎？

“看樣子我成為你這兩裡唯一的工作了。”牽起雲莃的纖纖小手，況未然來回輕吻、輕啄著那隻柔荑，眼眸緩緩深邃。

“你…”望著況未然那深如潭底的眸子，雲莃低垂下頭，臉頰輕熱了起來。

“可以嗎？”

“嗯…”所謂的可以，就是這一個夜，雲莃完全離不開況未然的懷抱，一回又一回被他狂地愛戀著、佔有著。

“你有好多天都沒給我畫眉了…”當屋外輕輕下起雨時，一聲嬌語喃喃由五姑娘的五樓寢宮響起。

“往後，畫，天天畫。”

“你還沒說你的秘密呢！”

“還記得我同你玩尋人遊戲時要你比的手勢嗎？”

“嗯！”慵懶躺在況未然懷中的雲莃很自然地比出手勢。

“我愛你。”輕輕握住雲莃的手，況未然將其舉至邊輕吻著，笑得歡暢。

“什麼？！”聽到況未然的回答後，雲莃終於明白，為何每回自己向他比這個手勢時，他總笑得那樣幸福、那樣開心、那樣滿足。

“而這個…”舉起自己的手，況未然比出了獨屬於雲莃的那三個手勢，笑得更俊了，“我要你。”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呃啊…”當屋內息聲再起時，天邊的烏雲，也緩緩散去，出了陽光。

陽光，斜斜照入這間位於五姑娘府中心處的五樓寢宮，這間雖無守衛，也不再存有任何秘密及眼淚的幸福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