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只有折磨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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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你記得路線嗎,該走左邊,還是右邊?”揚城一角,樂天無限期待的青天軍人馬竟然在三岔巷口發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領路的風鈴兒身上。

壓力下的玲瓏少女不由咬住了下,但對於記憶並沒有幫助,漕幫或者官兵的巡邏隊隨時可能出現,偏偏風鈴兒卻在這種關鍵時刻犯起了路痴的糊。

風漫雪輕柔地拍了拍女兒後背,小心地催促道:“鈴兒,你再想想,前樂天是怎麼給你說的,別急,慢慢想。”

“我、我…”嬌美少女臉逐漸發紅,怎麼絞盡腦汁,她也只能想起樂天的眼神,少女不由暗自埋怨:都怪死樂天,只知道戲人家,不然自己怎麼會記不住這麼重要的事情!

公孫水柔與風鈴兒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及時出聲提議道:“也許是那位樂公子沒說清楚,鈴兒也不知道會有兩個同名的鹽倉,要不咱們兵分兩路,以信箭為號?”事已至此,玉女宮與滄江門的人馬唯有迅速分開,有如一大一小兩股暗,分別湧向了東西兩城。

滄江門一行人多勢眾,很快就來到了東側的鹽倉附近,公孫水柔兩頰的美麗酒窩微微一收,傳音入密道:“父親,這兒守衛外鬆內緊,地形易守難攻,應該就是真正的鹽倉。女兒先去制伏那幾處暗哨,然後一舉攻入。”公孫賓略一點頭,女兒高挑的身形已消失在眾人目光之中,絕妙的輕功讓滄江門上下目光一亮,暗自驚歎,江湖十大後起之秀果然名不虛傳。鹽倉其實就是建在水上的小型碼頭,四周環繞著一些看似無用,實則可以監視動靜的建築物。

一堵矮牆後面,兩個暗哨一眨不眨地盯視著前方,兩人突然目光一跳,似乎看到一片離水撲面而來,等他們凝視細看,前方卻是空蕩蕩一片,沒有半點異常。

暗哨拉住警繩的手掌一鬆,剛想與同伴閒聊幾句,一偏頭,看到的卻是同伴歪倒的身形,緊接著一道水袖輕輕拂來,讓他面帶微笑昏死過去。漕幫守衛雖嚴,但普通幫眾又怎能擋得住超一高手的偷襲,輕柔水袖連連飄過虛空,玄妙地將一個又一個暗哨送入了美夢之中。

湖痕水袖微微一收,溫柔玉人正想發送信號,腳下河道的水面突然無聲顫動,一個獵豹般人影猛然撲了上來。

漕幫竟然在水中也安了人手,而且還是個高手!公孫水柔大吃一驚,柔如楊柳的身子首次急速晃動,湖綠長袖的前端,嗖的一聲,出現了一柄小巧短鉤。樂天的驚叫只能在心窩盪,他剛一浮出水面,竟然就遇上了無比強大的敵人。

王牌特工不得不向地面一滾,狼狽地閃開了奪命短鉤。鉤過無風,人滾無聲,兩人不約而同保持著沉默,閃過殺招的樂天順勢出了迴旋刀,刀光吐,寒氣凜人。

自從與採娘歡好,又與風漫雪重溫舊夢後,樂天的九氣玄功已不知不覺進入了第五氣的境界,有了二高手的真氣,一高手的氣勢!

意外的對手讓一男一女不敢再有半點保留,生死殺招一觸即發,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鹽倉內意外走出了兩個漕幫兵卒,兩人的兵刃同時一頓。

然後又同時心絃一動,眼神出現了微妙變化。

“喂,換班了,你們進去休息…啊!”兩個漕幫打手腳步一轉,立刻看到了對峙的兩人,樂天還穿著漕幫勁裝,兩打手的驚懼目光立刻飛向了公孫水柔。

溫柔佳人暗呼不妙,高挑曲線猛然一緊,短鉤還未撕裂虛空,一抹寒光已搶先飛過了漕幫兩人的喉嚨。樂天翻身而起,手掌一揚,正好接住了倒飛而回的獨門飛刀,然後凝神低問道:“自己人?”

“自己人!”樂天問得突兀,公孫水柔回得簡單,一種不可言喻,難以理解的默契就此油然而生。一對陌生的“自己人”再次相視一笑。

然後不約而同躍向了同一個方向…鹽倉內層防守的唯一死角。要在揚城奪走漕幫的私鹽,時間絕對有限,也絕不能給敵人報信的機會,一擊得手就是成敗關鍵。

二人躍上了屋角,公孫水柔一邊仔細觀察,一邊略帶好奇地看了看並肩俯身的樂天,怡然輕問道:“你就是樂天吧?”王牌特工眼中冷酷的光華沒有半點移動,與江湖玉人的似水溫柔正好截然相反,不會傳音入密的他無聲點了點頭,然後雙手迅速比劃起來,樂天習慣地用上了現代軍事手勢,公孫水柔秀長的眼睫微微一翹,她竟然看懂了樂天的手勢。

如水佳人兩頰酒窩輕輕一顫,美眸不住異彩閃現,這些手勢雖然簡單,但卻很是實用,讓她不想起了風鈴兒對樂天的讚歎…最聰明的野人!

“轟!”鹽倉屋頂突然炸出兩個大,碎瓦斷木漫天飛,兩個如虛似幻的人影隱藏在煙塵中,從天而降。樂天雙手連續揮動,四把飛刀先後旋轉出手。公孫水柔沒有王牌特工那麼多花招,一雙短鉤隨影而行,輕盈飛舞。

當迴旋刀飛回樂天手中時,已有十餘個漕幫打手躺在了鉤影之下。王牌特工的驚歎還未出口,鹽倉大門已變成了碎片,大批滄江門武林高手蜂擁而入,駐守鹽倉的漕幫人員只是一些小人物,怎能抵擋人數佔優的武林高手。

一陣砍瓜切菜後,滄江門順利奪下了鹽倉,看著停在水面的十幾艘鹽船,公孫賓原本的幾分不快頓然化為了灰燼。一聲令下,滄江門眾人爭先恐後躍上了鹽船。

“這位小姐,船上不要裝太多鹽袋,不然會被漕幫追上,最好叫他們在中途沉兩艘,堵住河道,那就更妙了,”阻敵之法合情合理,樂天說得隨意自然,但公孫水柔秀美無雙的玉容卻異轉,要知道在這雙月大陸,私鹽就等同於金銀,樂天竟然一開口就要沉幾船私鹽,果然是非同一般的…野人!

“小女子公孫水柔,謝過樂公子提點,不知樂公子是否要隨…咦?”溫柔佳人的目光離開了關係青天軍命脈的鹽船,回頭一看,樂天卻已經不見了,只有水面的餘紋還在輕輕盪漾。彎彎娥眉微微一蹙,公孫水柔絕不是注重姿容的庸俗女子,但也不摸了摸如玉臉頰,暗自思忖難道自己變醜啦,要不這野人為什麼說走就走,還有,他似乎一直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真是一個奇怪又傲慢的傢伙!

嘩的一聲,水飛濺,十餘條貨船以最快的速度向揚城西側的河口衝去,青天軍當然不會駕船入海,而是要強行衝出揚城,衝入東郡與西郡相連的大河。一切終於又回到了樂天希望的軌道上,漕幫很快得到了消息。

正在東側城外的王震怒上加怒,立刻把六王爺拋到了九霄雲外,不顧一切調轉令旗,全速殺回了揚城。

城內城外的漕幫人員、官府兵將都衝向了西側河口,就連甚少出手的何鐵算都派出了他的隱秘家兵,但青天軍佔得先機,又壯士斷臂般拋下兩條貨船堵住了河道,當王震追到河口時,只能看到青天軍戰船拖著貨船遠去的帆影。

揚城內外雞飛狗跳,王牌特工又從水道游回了飛魚堂大宅。抬眼一看,大宅四周果然再無敵人,他立刻踹開大門衝了進去,下一秒,樂天突然又變成了人形化石。漕幫的人是全部撤走了,但做客揚城的飛虎山莊二、三十號人馬卻一個不少,司徒玉龍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腳踏洪武的身軀,無比得意。

而一干飛魚堂家屬全部瑟縮在牆角,被一片刀劍壓得不敢抬頭。

“賤種,本公子就知道是你在耍花樣,想救人?行,跪下來求你家少爺吧,哈、哈…”想起華夢月對無名小卒不一樣的態度,司徒玉龍就不由嫉恨如狂,猛然腳下用力,昏的洪武立刻慘叫著痛醒過來。

鐵血漢子吐出一口鮮血,抬眼看到了呆立門口的樂天,眼神一黯,洪武一臉愧道:“兄弟,對不起,我錯信了王震狗賊,害了大家!”

“樂堂主,救救我們!”飛魚堂的家眷們看見了樂天,有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紛紛哀求、哭叫,只有一個容貌醜陋的長腿婦人眼神一亮,悄然挪動身形。

司徒玉龍又是一腳踩下,洪武的鮮血與人質婦孺們的哀號好似兩座大山,壓得樂天一時不過氣來,豆大的冷汗重重砸在石板上,樂天的‮腿雙‬開始彎曲。

“跪,跪下去,狗賤種,學幾聲狗叫,叫得好聽,本公子說不定會放了你!哈哈…”五官扭曲的司徒玉龍聲音已經變調,只有折磨樂天,他才能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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