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對於倆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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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目光帶著逃避、糾結、掙扎、離，似乎還帶著隱隱的戀，那是一種複雜的眼神，是一種叫人永遠也捉摸不透的眼神，最後，小穎出門上班去了。

而按照以往，每天早上起來和小穎打招呼看孫子的父親，今天早上卻沒有走出臥室，浩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抱進了臥室裡，或許此時他還無法面對小穎，面對自己的兒媳，此時臥室中的父親並沒有睡覺。

而是摟著浩浩，雙眼一直盯著自己的房門。那種眼神充滿自責、渴望、逃避、急切，似乎要穿過房門看到外面的小穎。

聽到小穎出門的聲音後，父親鬆了一口氣，慢慢的起身走出了臥室，只是他的背影更加的蹣跚了，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正常小穎下午5點就會走進家門，但是我把時間定格在了5點鐘，小穎還是沒有回家。

我心裡奇怪，難道小穎去了其他什麼地方？而在客廳既焦急又害怕面對的父親，不斷看向牆上的時鐘，似乎也在奇怪小穎此時為什麼還不回來。時間一點點的過著，當時鍾定格在了5點40分的時候，房門終於發出了鑰匙開鎖的聲音。

坐在電腦前的我，還有錄像中坐在客廳的父親，都把目光看向了那道即將打開的房門，此時的父親突然身體微微顫抖，顯得非常的緊張。門開了。

穿著一身翠綠長裙的小穎慢慢的走進來，在看到小穎進門後，父親突然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假裝看著孫子，並用手輕輕的拍著他。

只是此刻顫抖的肩膀和雙手顯示出他的緊張。小穎進門後，低下頭脫下自己的高跟涼鞋，這個過程小穎一直沒有抬頭看向父親。

此時二人本不知道該如何的面對對方，小穎脫掉涼鞋後，把包放在了鞋櫃上，用餘光微微掃了一眼父親後，就匆匆的要回到自己的臥室，或許她特別怕和父親單獨處在客廳之中，我相信這個時候，父親也一定仔細關注著小穎的一舉一動。

按照以往進門小穎都會向父親打招呼，父親也會抱起浩浩接小穎，但是今天兩人出奇的平靜，似乎誰都不敢和對方說第一句話。當小穎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小穎突然停住了，她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淺淺的呼了幾下。

“爸，浩浩睡了之後，給我做點炸醬麵吧，我今天好累，就不下廚了，好久沒有吃你做的炸醬麵了。”小穎平復了內心後。

突然和父親輕輕的說道，這句話說的很平靜，就像以前一樣，只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小穎的臉始終面對著房門，沒有看向父親。說完這句話後，小穎就進入了房間，那種速度就像是逃跑一樣，突然聽到小穎說話，父親趕緊轉過頭看著小穎。

聽完小穎的話後，父親看著小穎已經進入臥室後被關閉的房門，愣了好一會後，了一絲欣的笑容，那種笑容帶著一絲解脫、放鬆、幸福、安。他趕緊把浩浩放進了嬰兒上，小跑著到廚房去做小穎最愛吃的炸醬麵。

父親知道，小穎說這句話代表著她沒有因為昨晚的事情而厭惡他這個公公，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對待著他這個公公，那句簡短的話語，何嘗不代表著一絲“和解”與肯定，此時的父親，覺到的是幸福。

臥室中的小穎，背靠著牆壁，口急促的起伏，臉微紅，透著她的緊張。剛剛她打破平靜，主動和父親說話，她付出了巨大的勇氣，此時，聽到父親在廚房忙碌做飯的聲音，她的臉上也出了一絲放鬆，同時也帶著一絲甜的幸福…

＊＊＊平復下剛剛緊張的內心後，背靠著牆面的小穎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頭櫃上的婚紗照。小穎靜靜的看著我倆的婚紗照，看的是那麼的入神，漸漸的她眼中濺起了水霧，慢慢的走到婚紗照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或許是睹物思情，小穎拿起了手機，深深的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呼平緩，慢慢的撥通了我的電話。

之後就有了那個不正常的電話。看到這裡，我終於知道小穎今晚給我電話的時候，那奇怪的語氣和哭泣從何而來，相信每當她想起我的時候，她內心的愧疚就會被重新燃起。尤其看著照片中的我和聽著我的聲音。

“小穎，吃飯了。”正當小穎和我通電話的時候，父親突然推門而進。小穎看到父親進來後，一緊張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當時和小穎通話的時候我還奇怪，為什麼我在電話吻完之後，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小穎突然把電話就掛斷了，原來是被父親突然打斷的，或許我當時把電話從耳朵拿開對著電話語音口給小穎飛吻，我沒有聽到當時電話裡的開門聲和父親的說話聲。

想到了這裡，一切的真相都知曉了，小穎匆匆的掛斷電話之後，轉過身子用手輕輕的擦擦眼淚。

之後回身和父親走出了臥室。來到了客廳，小穎和父親很安靜的吃著炸醬麵，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有吃麵條的“禿嚕禿嚕”聲。只是此時吃飯的父親偶爾看著小穎，似乎有些言又止。

“小穎，昨晚的事情，爸很對不起你，昨晚我是喝醉了酒，做錯了事情，不要往心裡去，就當是一場夢吧，以後爸不會再那樣了。”吃了一會，父親突然放下了碗筷，輕聲的對小穎說著。

“爸，你怎麼了？我沒有怪你啊，昨晚咱不是說了麼？你不要多想，其實我和錦程以前都忽略了你的受，也不知道婆婆沒了之後，你的生活會那麼苦，我沒有怪你，以後只要你需要，我還可以幫你。”聽到父親的話後，小穎突然顯得有些慌亂，愣了愣神之後，也放下碗筷慢慢的勸說著父親。

“今天白天我想了很久，趁著大錯沒有鑄成，現在還來得及，而且剛剛我去臥室叫你吃飯，我看到你哭了。

我的內心真的很不好受，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真的。”父親突然很傷的訴說著，表情上的痛苦和內疚更深了，想來剛剛不經意間看到小穎的哭泣，讓父親所有的慾望一些子清醒了起來，他想到了我，想到了這個家，所以決定放棄昨晚的事情，一切回到從前。

聽到這裡，我坐在電腦突然緊張了起來，千萬不要啊，那豈不是回到了原點，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好吧，爸，只要是覺好就聽你的，以後萬一還有需要就和我說，好麼？別在那個了，傷身。”聽到父親這些發自肺腑的話語，小穎的眼中不免的閃過一絲失望，但是也很肯定著父親的決定，畢竟她的內心也覺得對不起我。

對於他們兩人現在來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舍魚而取熊掌。慘了，事情開始迴轉了，不行，我要趁熱打鐵，千萬不能讓事情回到原點，我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吃完飯後，兩人起身準備收拾桌子，但在洗碗的時候，小穎和父親搶著去洗碗，搶著搶著，兩個人的手不經意間又抓到了一起。抓到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同時一顫，互相看著彼此，兩個人忽然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在小穎漸漸羞紅的面中，父親最先鬆開了手，尷尬了一會，收回的雙手緊握著，似乎還在回味著小穎那嬌雙手的美妙觸。

“好吧，還是你去洗吧，我去看看浩浩。”父親轉身回到客廳，在客廳看著電視哄著浩浩。小穎也緩過神來，匆匆的走進廚房去洗碗。

小穎洗完碗筷後，沒有像以前一樣，回到臥室去上網，而是留在了客廳，就坐在父親身邊和父親一起看著電視，偶爾還會和父親討論著電視裡的情節，兩個人嘻嘻哈哈。

原本存在那些隔閡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是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兩個人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有語言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似乎言語中多了一點曖昧，偶爾小穎被父親調笑，小穎還會用粉拳去敲打著父親。通過昨晚的事情，兩個人的情相比以前更近一步，這些無形的變化一點點的在兩個人之間發生著。

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看到了這裡，我到事情沒有變得太壞，至少收穫還是蠻豐碩的，只要我繼續推波助瀾，事情很可能會有轉機。

畢竟，事情已經有了開頭，就回不到從前了，小穎和父親雖然都在內心裡逃避著那件事情，但是已經發生了，已經在他們的內心生發芽，即使他們再回避，也永遠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因為潘朵拉的魔盒已經打開，一些突發的事情，往往就發生在不經意間。到了睡覺的時間，兩人互相打招呼後就回到了各自的臥室。兩個人現在說話的表情都非常自然。

只是分別的之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眼中都有著一絲意猶未盡。小穎先回到了臥室。在上躺了一會，小穎似乎睡不著覺，就下了打開了電腦，她這次沒有去瀏覽那些網頁。

而是又打開了那個論壇，簡單的在論壇裡看了幾下之後，小穎就開始寫起了誌。看到了這裡，我相信小穎會把昨晚和剛剛的事情在網上進行傾訴。小穎還在慢慢的寫著。

表情中有愧疚、困惑、自責、幸福、滿足。坐在電腦前的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間11點多了，我苦笑了一下，不知不覺已經看了這麼久。我關閉了錄像，打開了家裡的實時監控，發現此時小穎和父親都已經躺在了上。

雖然兩個人都在上躺著，但是兩個人翻來覆去，似乎還沒有從昨晚的事情中完全走出來，對於他倆來說，今晚或許還是一個不眠之夜。畫面中的實時監控還在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