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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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並不強求，因為她想自己就是“來生石”裡，那個貧苦的女孩，最終只能宿命地憂悒而死。

其實華洛夫心底已有個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今晚將是最適當的時機，他將向眾人宣佈他的決定！

晚間，餐廳裡早已佈置了鮮花、燭盆，餐桌兩旁還擺放了一個大蛋糕及堆成塔型的酒杯，酒杯旁放著許多香檳酒。

華父及華母準時到達餐廳，法蘭絲也同時到達，走過酒杯旁，她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陣異樣的神。

今晚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試圖引起華洛夫的注目，但可惜華洛夫卻姍姍來遲；就連羽裳也不見人影，害她一直枯坐著。

華父有點不耐煩的板起臉孔，華母維持著一貫的沈默，用她智慧的雙眼觀看一切。

“這小子在搞什麼！”華父終於忍不住的怒斥。

“伯父您別生氣，洛夫一定是臨時分不開身。”法蘭絲按兵不動地說道，其實她也很急，萬一他們不來，那今晚就沒戲唱了，她頻頻和站在一旁的老女僕換眼。

“抱歉，久等了！”華洛夫終於出現了，身後跟著羽裳，她沒有上妝，小臉卻素淨清靈，衣著優雅簡單卻纖秀動人。

法蘭絲口燃起嫉妒之火，真恨不得撕碎她那張討厭的臉，最令她氣不過的是華母竟主動向她說:“坐到我身邊來。”她們倒投緣的，不過這華母她才不看在眼底，只不過是個說話沒分量的老母雞罷了！

“上菜吧！”華父同廚子下令。

生宴正式開始了，席間的氣氛死氣沈沈，法蘭絲認為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來帶動氣氛。

“我來說個謎語給大家猜猜，一個頭兩個大，猜一個字。”她笑嘻嘻地說著。

但席間無人作聲。

“洛夫，你猜著了嗎？”法蘭絲眨著小眼睛。

華洛夫本不理人。

華父見狀心裡很不悅，無形中四周的空氣愈見僵持，法蘭絲只好自嘆無趣。

時間終於捱到了主角切蛋糕，以及倒酒進成塔的酒杯裡的時刻了。

法蘭絲在零零落落的掌聲中要求華洛夫和她一起切蛋糕。

“來嘛！”

“又不是我生。”華洛夫當眾拒絕。

華父的火氣上升，血壓也攀升，八字鬍隨著沈重的呼而起伏。

法蘭絲只好噘著嘴，離開座位去唱獨腳戲，幸好有眾女僕幫著唱生快樂歌，可是聽起來一點也不快樂。

切了蛋糕後，就是重頭戲了。法蘭絲深了口氣，出人意料地說了一句話:“來幫我的忙吧，羽裳。”

“好的。”小舞並沒有拒絕，不疑有他的上前去。

法蘭絲在心底暗笑，兩人一起在所有的杯子裡倒上香檳，分給大家。

在還沒有人喝下香檳前，法蘭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髮間取下銀鈿，放到酒杯裡，用她天生的女高音，震耳聾的尖叫。

“不能喝，酒裡有毒！”

“什麼毒？”華父看到她手中高舉的銀鈿變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