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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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們神通廣大,就是有了平衡法則,人類才能不被打擾安然生存在地球上;如果沒有這個法則的限制,神仙們豈不要翻天?
就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洛桑也要保留平衡法則,他的仇人太多,沒有限制的世界對他是災難。
但是他只有一次機會,洛桑頭腦冷靜下來,看看自己周圍的人;月光正注視著自己,眼光裡有關切也有解脫的喜悅,她應該不會反對自己;舒月就不好說了,她雖然沒行動,但狂騎士們正在被白衣菩薩指揮;阿多尼斯和貝洛林應該會支持自己,他們臉上的表情證明,他們對後果很明白;舍利弗,可憐的聖者,已經被佛祖的真身
化,如果自己行動,他和太陽神八成會阻止自己。
最難不是這些,洛桑實在沒把握衝破帝釋天和羅剎金剛的封鎖,還有那個七彩寶樹,那樣的寶貝不是他能對付的。
“快些,我們支持不了多久,這種力量太強大了,在這個陣中,我們的能力發揮不了一成。”彩虹之上又一次催促,洛桑也能看出來,天雷們的防守在漸漸虛弱,現在才能覺到,原來平衡的使者也是一個團體,漸漸被削弱的光團中,是五種各十二個奇怪的生物;洛桑
悉的,有紅
的火龍、金
的鳳凰和藍
的天使樣的存在;至於彩虹之上,只是一個亮點。
“舒月,幫我一下,咱們不管這些閒事,把那兩個血天時殺掉,它們快把我們的手下殺光了。”
“那我不成了全體神仙的敵人?”洛桑又猶豫著。
“不是因為你,他們沒機會把我們聚集到這裡。想想你的兒子,他將面臨什麼樣的世界?”彩虹之上又一次催促;洛桑覺到他的焦急,只是為真不明白為什麼因為自己;但聽他說到自己的兒子崽崽,心裡的
覺越來越不好,神仙們的德行他領教了太多,崽崽生活在那樣的環境內才是作孽。
“你答應救我的兒子,我就幫你擊破水晶球。”
“你是在幫你自己,你的兒子也只有你能救,在沒有限制的世界,他活著與死了沒有分別。”時間越來越緊迫,神仙們的攻擊進入瘋狂階段,緩慢轉動的八卦陣把天雷的空間又縮小了一圈。彩虹之上的最後一句打動了洛桑,再不講條件了。
洛桑拉起舒月的手,舒月猶豫著,看山林裡慘叫連聲,終於凝神與洛桑配合起來。
翻轉手印與金剛手印兩個極端再次相接,金剛代表穩定如山,翻轉代表顛倒乾坤,兩個合起來,運轉翻轉心法。
“月光,阿多尼斯,保護我,貝洛林,把烽火臺穩定住。”洛桑說完,與舒月在烽火臺上舞成了一道幻影。
洛桑的金剛不動心法發揮到及至,帶動舒月傳遞過來的能量,祭出龍紋劍;沒有絲毫遲疑,紅的光芒剛出現,鳴叫一聲
向七彩寶樹。
最先覺到危險的是帝釋天,眼看著紅芒臨近,拋出一雙金缽夾擊向紅芒。
“噌啷!”一響,金缽夾住龍紋劍,馬上又被破開;紅芒再次向七彩寶樹;外圍三十多個羅剎金剛被穿透,號叫著跌下去。
翻轉陰陽的力量傳遞過去,龍紋劍擊入七彩寶樹,連續破開三個世界後,舒月鬆手離開洛桑。
“你在幹什麼?”水月菩薩憤怒的質問。
洛桑沒空回答,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縱龍紋劍,勉強破開第四個世界後,再無力前進。
月光這時已經和舒月戰在一處,青蓮花與楊柳枝纏在烽火臺上,阿多尼斯
出金
佩劍,聯合著貝洛林對付舍利弗的進攻;勒莎旺舉著九孔金魚,邊
心著阿波羅的舉動,邊把幾束光芒
向襲過來的一片寶光耀耀。
至少有二十件法寶之類的東西從四面八方過來,帶著嘶鳴聲之類的奇怪聲音。
洛桑這時已經踏起金步搖,開始聚集念力;點點光芒穿破神仙們的大陣,凝聚在洛桑周圍,他又一次忘了周圍了一切,施展金步搖終極招式萬佛朝宗需要排除一切干擾。
阿波羅面變幾變,總算明白了洛桑的意思,吆喝一聲:“為了世界和平,英勇的騎士們,保護烽火臺。”太陽獅子騎士最聽指揮,立即變換陣形,把烽火臺圍繞起來;在太陽領域照耀下,抵擋著越來越多神仙們的攻擊。
還是神仙們太高級了,只瞬間,半數太陽獅子騎士被各種法寶擊打的形神具散。數千神仙衝過來,或駕雲或駕獸,神未到,神通先到,把個烽火臺衝擊的搖擺不定。
指揮狂騎士的馮。凱特團長
覺到這裡的變故,沒有猶豫,立即帶領隊列整齊的騎士團衝開一缺口,加入保護烽火臺的行列。
神仙們之間也開始內訌,卻是半數雲使脫離雲王和靈山神佛王子厚的指揮,混跡在神仙群裡暗下殺手;雲使們數量不多,造成的混亂不小,一時間神仙們呼的散開,留下搗亂的雲使加入保衛烽火臺的行列。
高處,下來一威嚴君王,拋一面靈牌,表面光滑細潤,表面佈滿了絲絲的紫芒,閃著耀眼的紫光華,呼嘯著現出一巨大的紫
殿堂。下面上來一隊暗黑騎士,領頭的頭帶奧林匹斯王冠,揮舞著黑
巨鐮,切割著雲使和騎士的生命撞向烽火臺。
百十個天使飛過來,同時拋出天使之劍,如一條白火焰席捲過來。
洛桑對這些渾然不覺,當聚集到足夠的念力後,再不敢如上次般不管不顧,小心維持天使菩提心的圓滿;法印變幻凝息打坐,散出天使菩提心,把能量小心的送到龍紋劍處。
陷入七彩寶樹第四層的龍紋劍再次啟動,紅的劍身暴出妖豔的藍,連續衝破三層世界,擊打在水晶球上。
同時,洛桑失去了對龍紋劍的控制,睜眼看時,烽火臺已經在一個紫世界中。
這次雖沒有昏,功力消耗也極其巨大,洛桑無力叫一聲:“都住手!”
烈爭鬥嘎然而止,大家都保持著最後一招的樣子,洛桑搖頭笑笑:“已經結束了,是福是禍誰也不知道,再爭下去毫無意義。這裡不是我的世界,龍紋劍也被隔斷在外面,我盡力了,你們也盡力了。”看一眼烽火臺外,只剩不到三百騎士,阿波羅身上也滿是血汙,肩膀上
著一把天使之劍,太陽領域也不知在哪裡。
再遠處,是高大的盤龍柱,紫氣繚繞,幻明幻滅中時而閃過幾道輕微紅光,一陣陣倉的聲胡琴聲拌著奇特的節奏如水聲般
蕩過來,胡琴聲漸漸清晰,竟是如此的美妙動聽。絃聲婉轉變化,旋律中慢慢充斥出無窮無盡的悲傷,隨著聲音擠滿這個空間;烽火臺周圍氣息漸緊,胡琴聲音再次變化如割如裂,是一種極度失望且憤怒的
覺。
盤龍柱移動起來,仔細覺,卻是烽火臺在移動;深入到紫
大殿深處,就看到光明處的一面藍
牌匾,上面寫著四個白
篆字:盤龍雲海。如白雲漂浮在藍天,自由而灑脫。
藍牌匾下是一個金
王座,上面端坐著一個銀髮老者,身上披著一領紫
的長袍,閃著淡淡的瑩光。手邊一支純黑胡琴已經停止拉動,正在仔細地端詳這群闖入者。
烽火臺四周混沌茫然,似乎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不過,對他們來說,現在的情況總比外面好很多。洛桑估計,不論情況怎麼樣,如果在外面,連烽火臺帶這上面的人或神仙,九成九已經化為齏粉了。那麼多神仙齊動手,想留快骨頭都難。
銀髮老者毫無表情,細長的眼睛上長著一對極長的壽眉,直垂到盤坐的膝蓋邊,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卻散發出帝王般的威嚴;他傾聽幾下,眼裡閃動著柔和的光芒,只聽他長長地嘆息一聲,用一種非常好聽的、極其柔和聲音說道:“英雄們,看到你們真好,好多年沒人進來了;你,就是那個狡兔三窟?看你今天的作為,不符合你以往的脾氣啊。”又看一眼烽火臺上下各人,眼裡閃過一絲欣賞的意味,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來些:“狡兔三窟,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你有一點是別人比不了的,就是能得到信任,看你周圍的人,什麼心思的都有,攏住這麼許多,你不累嗎?”洛桑這時才明白,自己身邊的人不是不想動,是本就動不了,所以才都擺出那樣的姿勢不變。他試探著站起來,還好,自己真站起來了,看來這個
錮對自己無效。
“他們找上我,想幹什麼的都有,只有他,是沒有條件的。”洛桑說著,把勒莎旺從舍利弗的方便境界內拉出來;“還有她,只是為了簡單的愛或者喜歡,以前是因為寂寞或刺,現在,寂寞變成了
情。”這次,洛桑把月光菩薩抱起來,愛惜的摸一下她的後背,那裡
著一個紅玉雲梭,兩頭尖利,顏
豔紅,梭體有一凸陷處,玉
特別就如一團烈火在燃燒。
“浩淼宇宙,無窮無盡,愛究竟是什麼?為了這個字,竟有捨棄自己生命的神仙,我能救回她嗎?”洛桑聲音顫抖著,從她倒地的位置上可以看出,月光是用嬌貴仙軀抵擋本向自己的紅玉雲梭,她的青蓮花還與舒月的楊柳枝糾纏在一起。紅玉雲梭離開月光身體後,
彩漸淡,剛才的紅豔都是飲下月光的鮮血而來;洛桑不知道月光如今究竟是什麼狀況,只看到她凝視自己的眼眸中的兩滴淚珠兒。
“他,是為了被背叛;”洛桑沒得到回答,轉身把月光輕輕放進蓮花境界,又拉下阿波羅;“太陽神一生都是為了背叛,他與我在一起,是想得到幫助,想在這個世界有個基石。”
“她,觀音門是最複雜了,水月菩薩的心思最難猜,她大約和天使們一樣,為了某種理想能拋棄一切;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樣的思想。”只差一點,阿多尼斯的金佩劍就
進舒月
立的
,洛桑移開佩劍:“阿多尼斯,他最灑脫,似乎沒有
情,但他熱愛生命,我喜歡他,雖然我們不是一樣的人,他卻是這裡最明白我的。”銀髮老者依舊眯著眼睛:“我為什麼幫你?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兩千年的努力因為你而破碎。”
“我知道,這個結果我知道,神仙們沒有不恨我的,我攪亂了你們的偉大計劃,都是為了他,我的兒子,漂亮嗎?”洛桑把崽崽從蓮花境界內抱出來,崽崽似乎吃飽了,神了很多,呵呵笑著來到這個世界,卻突然也被
錮了。
“你無恥!”洛桑罵一聲:“一個孩子能礙你什麼事,從母親懷裡把他綁架到這裡,就為了引我過來,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難道臨死前聽他叫我聲爸爸都不行嗎?”也沒見銀髮老者怎麼動作,崽崽恢復了自由,板一
,在洛桑臉上灑泡
。
騷熱的淌過臉膀,洛桑張開嘴品嚐著:“你有兒子嗎?如果有你就知道,為了兒子,你能做任何事;你知道我兒子的
什麼味道嗎?有點鹹。崽崽,我是你爸爸,叫爸爸。”崽崽還是在笑,咯咯的聲音脆響,突然一陣陰冷的
覺襲來,紫
大殿裡又響起琴聲,無數奇異古怪的想法湧進了腦海。
時間碎裂成片段,崽崽在慢慢長大;漸漸長成少年摸樣,昏黑的街道上,崽崽正帶領一群少年提著酒瓶,把兩個不斷哀求的少女圍在暗處,撕扯著她們的衣衫,肆意調笑蹂躪著。
青年樣的崽崽穿行在鋼鐵森林中,提著閃亮的手槍,行動迅速捷,不斷回身擊倒追擊來的武裝警察;逃進人群中後,接近一個與自己身高相仿的青年,用一把雪亮的匕首
進他後背,脫下他的風衣裹在身上,揮手拋出一顆炸彈,趁著混亂尖叫脫離追逐者。
中年的崽崽滿臉陰冷,在一高大建築裡發號施令,身邊的暴徒不斷來往穿梭;年老的喬影推門進來,跪在崽崽面前說著什麼,被他一腳揣出好遠,血染地板。
“他將是個禍,早些把他除掉。”一個聲音在勸著洛桑。
洛桑把崽崽抱緊,左手掐向那細小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