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印尼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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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年的印尼，實際上仍然深陷於金融危機和反話暴亂之後的動盪中。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但是由於華人資金的大筆外，印尼的經濟形勢仍然看不到絲毫好轉的跡象。加上反話暴亂之後的支柱產業旅遊業受到重創，如今的印尼可以算得上是經濟蕭條。

惹是印尼的文化名城，還曾經是印尼的首都，在城市的東北方，有印度教派的聖地巴蘭班南，在西北方，有佛教聖地婆羅浮屠。此外整個城市位於火山帶之間，四周有著數量繁多的火山群，是印尼著名的旅遊聖地。

周遊持有新加坡護照，到印尼是免簽入境，而格拉西亞持有西班牙護照，卻還需要辦理落地簽證。相比之下，新加坡的護照比西班牙護照在世界上更多國家還要便利。

“你真的可以拋開公務陪我到惹？”

“我看過地圖，惹距離我要去的三寶壟只有一百公里。我將你送到惹再到三寶壟，並不會耽誤我的工作。”格拉西亞故作嬌羞地甜笑道:“能夠在旅途中遇到你，真是我的幸運。”周遊的眼光大膽而又放肆，滿含著對格拉西亞的興趣。

“同樣也是我的幸運。”讓周遊沒有想到的是，從雅加達飛往惹的航班又是那種一百人以下的小型飛機，這種飛機稍微遇到風，就會顛簸不已。

坐在這樣的飛機上，周遊又開始後悔了。嗎的，泡妞泡出飛機失事，那才不划算了！

飛機抵達了惹，直到停穩在機場，周遊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可是降落時的顛簸讓他全身出了一身冷汗。

由於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印尼盾這個本國貨幣一直貶值不休。格拉西亞聽從了周遊的勸說，沒有換取印尼盾，而是跟周遊換了一點美元。

用美元在印尼消費，比用他們本國的貨幣有更大的優惠，主要還是他們自己國內的貨幣太不堅了。

格拉西亞預定的酒店位於雍亞卡塔的市區中心，是一家專門針對外國遊客的涉外酒店，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

將她安排好了住下，周遊這才準備離開。

“如果你的假期時間夠長，我很期待能夠跟你一起享受在印尼的假期…”格拉西亞也有些不捨地說道:“那你現在完全可以不離開。”周遊卻沒有受到誘惑，雖然泡妞是他的興趣，但是拿泡妞跟正事相比，當然還是正事重要。

“請原諒，我現在必須離去，如果順利的話，我會在後天就趕回來，陪你繼續印尼的旅程。那個時候，你應該已經遊覽過了婆羅浮屠和巴蘭班南，我們可以前往美麗的巴厘島，享受那裡的海灘。”格拉西亞跟他輕輕擁抱了一下，說道:“我也很期待…”周遊順勢摟住了她的細，問道:“是期待我，還是期待巴厘島的美景？”格拉西亞掙了一下沒有掙開，白了他一眼，湊近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都期待。”周遊不滿足地回應著，緊摟住她的，在她的上親了一下。

“我會盡快…”可是格拉西亞美目一瞪，打斷了他的話質問道:“我允許你親我了嗎？”

“我以為不需要你的允許…”

“你怎麼能不經我的允許就親我？”周遊笑了起來，故意說道:“那我可以道歉嗎？”她惡狠狠地湊了上來，直接咬住了周遊的嘴就親了上來。她的動作野而熱情，舌頭還挑逗著周遊。

等到周遊反應過來，想要回應，卻又被她一把推開。瞪著他說道:“我們扯平了。”坐上了前往三寶壟的出租車，周遊仍然著嘴，回味著格拉西亞的熱情。這個小妞還真是夠味，他甚至覺自己已經喜歡上她了。

接到了周遊從惹打過來的電話，在三寶壟機場等待周遊的潘源才知道原來這個傢伙竟然跑到了惹去。還好他已經習慣了他的不按規矩出牌。

三寶壟可能是去年唯一沒有在那場暴亂中受損的大城市了，這不是因為這裡沒有反話的本地人，而是因為在三寶壟，華人勢力的穩定要遠遠大於其他地區。

周遊一進入這個城市，就看到了大街上張燈結綵，到處都是中文的慶祝活動。

在約好的見面地點，一輛勞斯萊斯靜靜地停在路邊，看見周遊從出租車上下來，勞斯萊斯的車門也打開了，潘源跟一個年輕人從車裡下來。

“潘總，三寶壟有什麼慶祝活動啊？城市裡這麼熱鬧！”

“知道我們三寶壟這個城市名字的來歷嗎？”潘源笑著跟他握了握手，介紹說道:“這是我小仔，潘勁中。他的國語說的不太好，你們可以直接用英語。”雖然是他的小兒子，但是年齡也比周遊要大好幾歲。不過跟潘源一樣，也是瘦的像猴，身板比起周遊就小一半。

周遊跟他握了握手，點頭示意了一下，笑道:“來的時候我也是做過功課的，三寶壟這個名字就是從鄭和下西洋來的，三寶指的就是鄭和嘛！”潘源點了點頭說道:“農曆六月三十就是鄭和抵達這裡的聖，每年到了這個時間，全東南亞的華人都會來到這裡，在這裡舉行各種慶祝活動，參加廟會。所以，你這次來的時間剛剛好。”周遊笑了笑說道:“這是你們的慶典，我可找不到半點共鳴。”他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或許這就是****上國跟我們這些離國寡民的區別了吧！在你們眼裡鄭和不過是個太監，可是在我們的眼裡，他卻是個神。”周遊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補救著說道:“瞧潘總說的，我認錯還不行嗎？何況，我現在也是新加坡籍了，別扯那些傷情的話了。”潘勁中問道:“周總是如何看待去年的事件的呢？我們真的就一屑不顧嗎？”周遊有些尷尬地地搖了搖頭，說道:“民族情實際上是連在一起的，但是國際政治是一門很複雜的學問，我沒有研究透，也沒有興趣，所以不能發表什麼評論。”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倒也算誠實，沒有說一些無用的話來搪我。請…”潘源這個老滑頭跟誰都嘻嘻哈哈，似乎****只管賺錢，別的都不管。但是他這個兒子卻不一樣，周遊也提醒著自己，以後說話可不能之所以，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罪人了。

就像現在，人家熱情地來接他，他無意識的一句話，卻傷害到了他們的情，這實在不應該。這還是他們父子倆格好，要是換了進份子，恐怕當場要跟自己翻臉了。

潘家在當地是著名的華裔望族，從清朝時期，他們家族依靠從洋人手裡獲得的奎寧生產技術，就逐漸壟斷了當地的藥品生產。

奎寧就是金雞納霜，在古代衛生條件落後和現在的熱帶地區，一直是治療瘧疾的最有效手段。依靠壟斷了這種藥品的生產和銷售，潘家在一百多年的發展中，成為了當地最有實力的家族之一。

從二戰之後，潘家的發展就不限於奎寧生產，而是組建了真正的醫藥集團，甚至將觸角伸向了其他行業。

不過，一個家族的興衰很多時候不是看他們手裡的資源，更主要的是領導人的魄力和眼光。潘家在一百多年的發展中也難免走了一些彎路，所以雖然仍然還是一個大家族，但是也被許多後起家族所超越。

他們雖然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卻從頂層跌落到了印尼華裔家族的第二檔次。

目前，潘氏家族的族長是潘源的侄兒潘廣年，潘廣年是潘家的嫡子嫡孫，雖然是潘源的侄兒，卻比潘源的年紀還要大三歲。

在他的手裡，潘家從一個破落戶重新崛起，目前在潘家甚至三寶壟的華裔圈子都擁有崇高的聲望。雖然潘家目前的資產算不上頂層家族，但是在其他方面，都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扮演的角從不會被其他人忽略。

這是周遊瞭解的所有的信息，但是即使從這些信息方面綜合起來看，周遊在潘家面前目前還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角。

勞斯萊斯駛進了三寶壟郊區的崗蒂，這裡是三寶壟著名的富人區。車子在一套佔地廣袤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在眾多的熱帶植物隔絕下，完全看不到鄰居的房子，環境十分人。

一路上，周遊都有意挽回自己在見面時候的失誤，奉承了潘氏父子好幾句，專門找一些他們興趣的話題閒聊著，等到下車的時候，雙方的關係總算顯得又恢復了原本的平和。

這一次，不用周遊動手，他剛從車裡下來，兩個印尼保姆就了過來，一個身強力壯的幫周遊提起了行李，一個年輕貌美的端著一盆清水，拿著巾就這樣伺候著周遊洗塵。

周遊洗了洗臉，拿巾擦了擦，笑著說道:“潘總，這種享受可讓我這個土包子今天見了世面了啊！”他哈哈笑了起來，“印尼的人工不貴，我們華裔又講面子，所以沒辦法咯，大家都這樣做，我們要是不這樣，那就顯得太特立獨行，不合群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