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掌強劍絕寶滅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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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川接道:“掌力不停地加強,到了能夠將我們一掌震斃,你本身也一樣抵受不住。”一頓接道:“因為你也是一個人。”南宮絕一旁聽著,道:“我明白了。”柳西川嘆息道:“這種武功就像是一把雙鋒的利刃,雖然能夠傷人,但反震之下,亦同樣能夠傷己,所以家師在研究成功之後,就替這外一式定名為‘玉石俱焚’!”南宮絕道:“這個名字很貼切。”柳西川道:“也有警戒的意思。”南宮絕道:“令師想必亦吩咐,縱然練成了這一式,不到必要時,也不要施展。”柳西川道:“是曾經這樣吩咐過。”他嘆息接道:“這所謂必要時,也就是不得不與對方同歸於盡的了。”殷天賜沉聲道:“是你們要我這樣做!”他那雙手掌仍然不停地旋動,卻已越來越緩慢。

每一掌揮出,他顯然都很費力。

南宮絕、柳西川兩人的劍勢同樣越來越緩慢。

一股強勁的掌風在三人之間盪迴旋,不但動作,就是說話呼,三人都顯得有些艱難。

南宮絕心頭怦然震動,道:“可有應付之法?”這句話本來是問柳西川,可是柳西川尚未回答,殷天賜已經冷笑道:“沒有!”柳西川道:“這是事實。”南宮絕道:“就是說,我們三個人非死不可了。”柳西川慘然一笑。

殷天賜即時道:“現在就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雙掌了。”這句話說得蒼涼至極。

柳西川雖然震驚,神態始終都還算穩定,一直到這句話入耳,臉陡然就蒼白起來。

他原以為憑他與南宮絕的武功經驗,雙劍聯手,縱使抵擋不住殷天賜“雷霆十七擊”外一式,要身退出,相信也不成問題。

殷天賜挾雷霆萬鈞之力,就算無人能夠抵擋得住,充其量也不過讓他突圍衝出藏寶而已。

可是,現在聽殷天賜這樣說,目的顯然並不在闖出藏寶,乃是在與眾人同歸於盡。

而且他亦想起了一件事。

南宮絕無意中瞥見柳西川這種神態,也知道事情不妙,脫口道:“前輩,他意思是說…”柳西川道:“他不得不與我們同歸於盡。”南宮絕一皺眉道:“哦?”柳西川道:“你方才問我的時候,我也未能肯定,但現在聽他這樣說,我們實在凶多吉少了。”南宮絕道:“我們不與他拚命也不成?”柳西川道:“不成!”南宮絕道:“相信未必。”柳西川嘆息道:“公子難道沒有察覺,我們現在不但劍施展不開,連身形也施展不開?”南宮絕沉聲道:“已經察覺。”柳西川道:“現在我就像被幾條繩子緊緊地束縛著一樣。”南宮絕道:“晚輩也是。”柳西川道:“公子不妨試試能否掙扎出去?”南宮絕無言,暗中卻運氣,手中劍霍霍霍連刺三劍,身形接向後一移。

不動猶自可,他這往後一動,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勁至極的力道,立時四面八方湧到,南宮絕剎那間彷如被一陣亂拳擊中,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栽!

他面一變,再運真氣,連忙穩定了身形。

柳西川冷眼瞥見,嘆息道:“我們已經被它的掌勢完全控制住了。”南宮絕道:“實在匪夷所思。”柳西川道:“現在要掙扎出去,除非功力陡增一倍。”南宮絕道:“這當然是沒有可能。”柳西川道:“那麼我們就只有等這股掌勁增強至將我們壓碎為止。”南宮絕道:“這對他又會有什麼結果?”柳西川道:“氣盡力竭,縱然不死,也會全身虛脫,必須經過相當時候,才能夠恢復正常。”南宮絕道:“這是說,到那個時候,就是普通人也可以隨便殺死他?”柳西川道:“應該就是了。”南宮絕道:“那麼青鳳、阮平要殺他豈非易如反掌?”柳西川點頭道:“理所當然。”他微歇接道:“縱使他的武功尚有原來的二成,憑青鳳、阮平兩人的武功,也足以對付他了。”南宮絕一笑,道:“很好。”柳西川道:“公子不怕?”南宮絕道:“千古艱難惟一死,豈會不怕,然而只要死得有價值,便死又何妨?”柳西川道:“佩服。”南宮絕道:“言重。”柳西川反問殷天賜道:“大哥如何?”殷天賜慘笑道:“我可沒有你們這種豪氣,可惜我現在己身不由己。”柳西川道:“師父曾經說過,這‘雷霆十七擊’的外一式一施展,有可能完全不能自制。”殷天賜道:“這一式雖然是他所創,他一直都沒有認真施展至最後,一發覺不妙,他立即便停止,所以到底有什麼結果,他老人家其實也不大清楚。”柳西川道:“所以大哥一直都聽師父的話?”殷天賜道:“我若是能夠肯定,也不會施展出來了。”他慘笑接道:“現在我不是不想停止,但不由自己,你們現在總該看出我的一雙手掌,並不是由我控制。”南宮絕、柳西川當然看得出。

殷天賜雙掌一點變化都沒有,就是那樣子不停在旋動。

他看來也想竭力制止雙掌不再旋轉,但那雙掌卻顯然完全不接受他指揮。這唯一的解釋,就是那股勁力現在已強到連他也不能夠控制的地步。

他若是不旋動雙掌,反而就會被那股勁力震傷,所以就只好聽其自然。

這種情形就正如一個人不停在轉圈子,越轉越快,不久就身不由己,而突然停下,更難免跌倒地上。

殷天賜現在的情形當然嚴重得多,他掌力之強,足以開碑裂石,若是竭盡力氣一掌擊出,固然無人抵擋得住,而反震之力,亦不是他所能夠承受得住。

他顯然也意料不到這“雷霆十七擊”的外一式施展出來,竟然有這種結果。

現在他心情的惡劣,實在難以形容。

他也沒有特別加強掌勁,只是順其自然的一掌一掌旋動。

柳西川、南宮絕兩柄劍,也就隨著殷天賜的掌勢轉動。兩人都沒有特別加勁,但勁力不知不覺的已經在增長。

三人的動作驟看來,實在很奇怪,完全不像手的樣子,倒有點像是師兄弟在練功夫。

阮平、青鳳看得奇怪,直眨眼睛。

青鳳不覺脫口道:“他們怎樣了?”阮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越打越慢,看來卻又沒有停手的意思。”青鳳道:“我看有些不妙。”阮平道:“他們的神看來也不大妥當。”青鳳道:“方才聽他們說話還很清楚,現在反而聽不清楚了。”阮平道:“只怕是風聲影響。”青鳳道:“他們動作雖然緩下來,但掌風、劍風反而比方才強勁得多。”阮平心念一動,道:“難道他們全拚盡全力,準備生死一搏?”青鳳道:“我們上前去看看如何?”阮平一聲“好”身形展開當先掠前,青鳳並不比他慢。

兩人才掠前兩丈,就好像撞在一面無形的牆壁之上,竟不能再進半步。

阮平一怔,道:“奇怪!”劍一刺,疾向前刺出,身形同時欺前“嚇”一聲破空聲響中,他連人帶劍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旋子。

青鳳一見忙問道:“怎樣了?”阮平變道:“他們在鬥內功。”以他的經驗,當然看不出這是怎麼回事,青鳳就更不用說了,再問道:“我們該怎樣?”阮平苦笑道:“憑我們的武功,只怕幫不了什麼,而且這樣闖進去,不但起不了作用,難保還會影響柳老前輩與公子他們。”青鳳道:“哦?”阮平道:“何況我們本闖不進去。”青鳳一咬牙,雙刃一刺,連人帶刀疾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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