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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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作出決定,讓我如上所述前往克里斯托弗街二十八號那所房子。

“在莉莎-富蘭克林獲得自由以前,從我們力面不要採取任何行動。前一階段的任務已經完成。‘小青年’已經收到原料鴉片。如果傑拉爾德-拉弗特還活著,他一定會回到美國並且在他跟她共同居住過的房屋裡等待他情人的獲釋。而對於‘小青年’來說,拉弗特仍然活著。您現在就到那幢房子裡去,傑瑞!在那裡等待莉莎-富蘭克林,——也許還有‘小青年’。”淋浴!新洗的內衣、乾淨的西服、左輪手槍、工作證,還有睡眠!我多麼渴望這一切!我真到筋疲力盡,累得要命。直到現在,我的全部神經還仍然在c-4馬達單調乏味的轟鳴中顫動。

我坐在沙發裡,熄火電燈。紐約的上空已顯出新的一天的晨曦,然而窗簾密閉,整個房間仍在沉悶的半明半暗之中。我著香菸,為了驅散疲勞困倦,但了一半便又把它掐滅。

外面,街道塵車在嗡嗡作響。來往的車輛愈來愈多,嘈雜的市聲愈來愈沸騰。由個別的噪音匯聚而成的大都會響曲升騰而上,宛如一個喧鬧的圓頂籠罩在城市上空。

我等待了兩個小時。可能在這中間我瞌睡了一會兒。然而當我聽見房門輕輕地嘎嘎作響的時候,我卻異常清醒。

過道的大理石地板上響起腳步聲。

在過道和起居室之間的門框裡顯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窗簾縫隙透進的亮光投在她金黃的頭髮上。

“傑拉爾德?!”她的聲音十分微弱,像被窒息著。

又一次呼喚,但已沒有了疑問:“傑拉爾德!”她扔掉手上拿著的東西,伸開雙臂,向我直奔過來,緊緊地摟著我。

“哦,傑拉爾德!”她把臉埋在我的肩膀裡。嗚咽動著她的身體。

我打開寫字檯上的檯燈,我到她似乎頓時呆若木雞。她抬起頭來,推開我,驚異地凝視著我。

“哦,上帝…”半晌她才吐出這幾個字。

我憑我們在拉弗特的錢包裡找到的照片認出了她。她雖然已不十分年輕,但非常漂亮。她的面容絲毫沒有因受監而變得憔悴,儘管臉蒼白,沒有妝飾。

“您是誰?”

“聯邦調查局特工傑瑞-科頓。”

“傑拉爾德在什麼地方?”對她隱瞞真相毫無必要。

“傑拉爾德-拉弗特死了。六天以前。”

“不…”她呻著。她的眼睛翻出眼白。她暈倒過去。我連忙扶住她,把她安放在躺椅上。

十分鐘以後,她終於甦醒過來。她立即恢復了記憶。

“是誰謀害了傑拉爾德?”她的疑問清晰明確,真令人驚奇。

我遞給她一杯水。

“是一次偶然謀殺,富蘭克林小姐。拉弗特遇上了兩個街頭劫匪。”

“這不可能。我跟他通過電話。當時他在希臘。”

“跟您談話的不是拉弗特,而是我。我當時在希臘。錄音帶落入我們的手裡。我們知道您的生命受到威脅。於是聯邦調查局就派我到歐洲去完成綁架您的人要求拉弗特完成的任務。”

“我還可能…見到…傑拉爾德嗎?”她輕聲問道。

“可以,但不是現在。綁架你的是什麼人,富蘭克林小姐?”

“三個戴面具的男人。我沒有見過他們之中任何人不戴面具的樣子。”

“請您仔細談談綁架您的這些人的情況!”

“那個發號施令的看來是個頭兒,中等個子,歲數不大。他早年就已認識傑拉爾德。這是我從他說的話裡聽出來的。第二個人個子高一些,而第三個人簡直就是個巨人。他菸似乎得很厲害;他身上總有一股菸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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