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賭場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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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刷地收扇,遙點行不遠處貼有通緝令的磚牆。
小桂扮個鬼臉,悶聲笑道:“我早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嘛!只是事情碰上我,通常會變成麻煩,我又有什麼辦法。”這時,他們正走近一座懸著“大發賭坊”招牌的三層華樓。
客途瞄了一眼高高挑起的大紅燈籠,語重心長道:“小鬼,你師兄我,誠心的希望,咱們今時能順順利利的過個平安夜,賺足路費,好早上九宮山的武林聯盟,去救回你娘,所以,拜託你千萬安份一點,可以嗎?”小桂憋住笑意,以手撫心,儘量以最嚴肅的表情誓言道:“親愛的師兄,你的希望一向就是我的理想,我必定全力以赴,以期將之實現!”客途嘿嘿笑道:“我最怕聽到你說這種話!就我印象所及,只要你擺出這德
說話,師兄我就得準備著幫你收拾爛攤子了!”
“安啦!”小桂以扇面拍拍客途口,嘻嘻笑道:“我答應你,今晚一定做個乖寶寶就是。我也想盡早上路去救我孃的啦!”進門之後,小桂他們二人
面所見,竟是佈置得富麗堂皇的花閣水謝和珍木奇石,更有打扮的妖治豔麗的鶯鶯燕燕穿梭其間。讓人猛一見著,還以為自己逛錯了地方,跑進了此街有名的
宵閣,而不是踏進散財的賭坊裡。
小桂他們在一名穿著黑勁裝,被黑
頭巾,打黑綁腿,登黑皮軟靴,混身上下都是凶神惡煞般,連那一臉橫
也是黝黑得發亮,偏又硬裝出滿面謙恭媚地虛偽假笑的人漢接引之下,踏著白雲石鋪成的小徑,穿過消魂窟似的庭院,終於進到賭場的中心——一座分開擺列著各式賭具,如牌九、單雙、骰子。押寶、麻將等等玩意兒的大廳。
才剛踏入大廳,陣陣汗臭夾著脂粉香,鶯聲燕語和著呼虎喝雉的喧騰音撲面而來。
小桂和客途被如此的烏煙瘴氣和穿腦噪音,轟炸得只想起身就走。但是,為了更現實的經濟問題,二人也只有無奈的相對苦笑一聲,硬起頭皮往大廳裡闖。
他們倆進了大廳,先是漫天目的的東轉轉,西看看。只見任何一種賭具前,全都圍滿了人,有的在賭,有的在看;但不管是賭的人或是看的人,表情全都一樣的興奮和緊張。
儘管每一張賭檯的形狀不一,設備各異,相同的是這些臺子後面,都有一個主事的“師傅”三名下手,另加幾個也是混身通黑,間鼓起,一見即知帶著傢伙的“把臺腳”壯漢。
至於場中的客人,有那種和小桂他們打扮類似的跨紈子弟,有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有滿腦肥腸的大腹商賈,有衣履光鮮和舉止俗的暴發大戶,也有三山五嶽、橫眉豎目的江湖大爺。
依偎在這些奉金爺們身旁的,除了一些形態輕挑的嬌媚女子,更有些男女不分,扭捏作態的“相公”和“童鮮”穿梭往來,打情罵俏;越發令這大廳裡的氣氛穢放
得令人作嘔。
在這座大廳入口的左側,有樓梯通上二樓。摟梯口處,也有黑衣的大漢門神一般的柱在兩邊看守著。顯然,能上這樓梯去賭的客人,身份地位約模都是高人一等的特殊分身。
小桂他們逛了半天,終於拿著小千慷慨奉獻的十兩賭本,擠到押單雙的賭檯前坐定,專心一意,心無窮騖的“賺”起錢來。
也不知道是小桂他們的運氣好,或者是這兩個剛剛攪入江湖混水的半大娃兒們,真有點賭博的門道,不過個把時辰的光景,他們倆已由十兩的本錢,賺進近萬兩的收入。
雖然,小桂他們懂得“大贏小輸”的發財之道,在臺面上並未引起太惹眼的注目。
但是,以他們二人不大的年齡,偏偏施展如此老練的賭窟生財之道,卻早已讓負責“把臺腳”的兄弟,對他們留上了心。
小桂暗自信算了一下今晚的收稅,覺得也差不多夠自己師兄倆開銷好一陣子,便對客途道;“師兄,我累了,咱們回去吧!”客途早就被這種荒怪誕、放
喧囂的場合轟得頭昏腦脹,太陽
隱隱作痛,巴不得能早走早好。聞言,自是二話不說,抓起銀票和銀錠,逃難也似的擠出人牆,和小桂一起離開大廳,朝賭坊門口大步行會。
他們倆先前坐的位置,早有人想沾財運似的搶著去坐,展開了別一場昏天黑地的“廝殺”同時,一名“把臺腳”的黑衣大漢,也悄然打了個手勢.招來另一名護場的兄弟,頭接耳一陣,護場那人連連點頭之後,立刻匆匆而去。
步下“大發賭坊”臺階,客途狠狠了幾口冷冽清新的空氣“呼…”聲道:“哈!這才是人
的空氣嘛!剛剛那裡面,簡直像人類即將毀滅般的最後狂歡,真是受不了!”小桂拍拍懷間銀票,搖頭晃腦的提著
神道:“還好,辛苦,算有點代價。那種罪,一輩子受它一趟,我已經嫌太多了!”兩個人心有同
的相對一陣呵笑,這才邁步離開依舊燈火通明的不夜之街,朝城裡“
落而息”的另一頭愉快走天。
雖然同樣的一座小城裡,城西這邊的街市,早已門戶深銷,空蕩無人。和熱鬧的北街相比,這裡彷彿另一個世界般沉寂。
小桂他們二人享受著今晚難得的寧靜,沉默中,踩著暗夜的隊影,腳步一致的前街尾高掛著招牌的客棧,緩緩而行。
正當他們行經一條暗巷之前,陰影裡、忽有人影閃移、七名人高馬大,滿臉兇像的黑衣漢子,各個手持武器圍了上來。
小桂眼角一,懶洋洋的咋舌笑道:“喲!這可不是大發賭坊的護場大哥們嗎?天這麼黑,風這麼大,各位這麼好的興致趁夜出來溜噠啦!”一個長著一隻倒吊眉的護場大漢,不理會小桂的調皮,兇惡道;“小鬼,下次投胎時,可千萬要記住,天底下哪一種行業的銀子可以賺,唯獨賭場裡,不是可以隨便撈油水的地方。”客途搔搔前額,恍然道:“哦!原來你們開賭坊的、只准客人輸線,不準人有贏錢的?你們這樣只進不出的做生意,未免太黑心了點吧!”小掛不屑的撇嘴接道:“明著讓贏錢的客人離開,暗裡卻跟上人家幹掉對方。然後將銀子拿回去,這已經不止是黑心而已,
本就叫卑鄙無恥,下
之至!”吊倒眉的漢子
暴:“呸!上
也好,下
也好,反正丁二爺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容易任人拿的。做了他們!”一聲令下,一個個小山也似的
野壯漢餓虎撲羊般的高舉著手上傢伙,衝向小桂和客途。
眼看著閃著冷冷寒光的刀槍劍就要招呼到自己身上,小桂居然動也不動的抱臂站在那兒,愉快的笑著,好像等著被人分屍是一件令他非常高興的事似的。
“等死呀!”客途驚叫一聲,錯步閃身,擋在小桂身前,雙掌齊揚。
一連串的“嘭!”、“嘭!”悶響中,撲殺小桂他們的黑衣大漢,去勢比來勢更快前仰面倒摔而出,而這些人手中的兵刃,也變做一堆破銅爛鐵,叮叮噹噹的掉了滿地。
砰然的人體落地聲挾著陣陣“唉唷!”的慘叫呻,在寂靜的夜裡聽來,顯得特別的淒厲和刺耳。
小桂卻是熱烈的鼓掌叫好道:“好一招漂亮的‘旭生輝‘,果然是爐火純青的架式。”客途雙手
,惡狠狠的瞪眼道;“
的!你這可惡的小鬼,竟敢如此玩命耍帥,勞動師兄找出手救你!”小桂滿臉無辜道;“是你自己叫我安份一點的,所以我才沒有動手呀!”客途一怔之後,好氣又好笑的敲了小桂一記響頭,笑罵道:“滑頭小鬼,耍我!可惡蛋!”小桂突然“唉唷!”叫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沒什麼痛苦的表情。顯然,客途這個當師兄的,可捨不得真的欺負師弟哩!
他們二二人看也不看還躺在地上哼哼啊啊的黑衣大漢們,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徑直朝客棧方向開步走。
就在經過一列海報文書時,小桂突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敲了敲貼在牆上,文圖並茂還纏著自己二人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