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獨愛篁居鬥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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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反悔啦。”

“什麼?”

“沒有要反悔啦!”高聲叫出,怕他不信,她衝著他又嚷:“真是喜愛你了,喜愛得不得了,別的姑娘垂涎你,我就不好受,你對別的姑娘丁點兒好,我就怒火中燒!我、我我…我是真的恨不得一口了你,那不是為了要得到你的身體,才說出的藉口啊!”她驚呼了聲,因柔潤的身子猛地被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捆住。

敖靈兒緊貼著他的,他的心音清晰無比,鼓震著她的耳,暖熱了她的心。

“司徒馭…”她軟軟嘆息,小手爬到他後,環著他。

唉…這還怎麼鬥下去?他一抱她,她心就發軟,身子也跟著發軟,亂七八糟地軟作一攤,還怎麼鬥啊?

“傻靈兒,你已經把我了呀!”他一語雙關,笑了。

“我這人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你還要我怎麼做?”

“唔…那你不能要我全依著你呀!”偶爾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她將他抱得更緊,熱頰在他上撒賴地蹭著。

“那你也不能用那該死的『合歡散』再去對付誰。”

“那你也別再教我心裡難受,我就不去對付誰。”沒法兒鬥,只好就地討價還價。

“那你也別存心要我難受,又跑去劫走誰家的姑娘。”她揚起小紅臉,對住他笑了。

“司徒馭,劫了你之後,我就不劫其他人了。”為了教他好受一些,她會盡量裝乖,少惹是非,但,並不表示不惹是非呀!嘻~~司徒馭笑嘆,情滿溢,俯首吻住了她。

心裡明白,要她全然收斂蠻非一朝一夕的活兒,總得慢慢來,慢慢的,磨著、鬥著地相愛著,比較有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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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過後,兩湖周遭的田地常會覆上乾草,休養生息,有的也會撒上油菜花籽兒,任其生長,不多久便能見到一大片黃澄澄的小花,再任其凋萎,變成了滋潤土壤的養分。

儘管秋意悽清,庭湖的湖面也因季節的江水調節,而無夏季時那般寬廣,但今年這個秋,庭湖一帶的氣氛與往年相較真個是大大不同。

大大、大大的不同啊!

因佔著庭湖為王的“三幫四會”有喜事嘍!盟主敖老大嫁孫女兒,娶的男方亦是幫會里的人物,是敖老大心儀許久…呃…是早有屬意的青年才俊。如今兩家婚配,真可說是喜上加喜、親上加親,因此即便是個清冷冷的秋,也得鬧個歡騰熱烈。

親當庭湖水域出現一支篷船隊,共六十六艘,取其六六大順的吉祥意味,篷船上張燈結綵,敲鑼打鼓吹噴吶,張羅得沸沸揚揚,在“三幫四會”的水域上往來三趟,好教眾人皆知。不僅如此,敖老大還廣邀了庭湖一帶的漁民百姓們,皆來吃這喜酉。

今兒個當新嫁娘的敖靈兒難得溫馴乖巧。

小臉抹上胭脂水粉,柔潤又可人,換下一身颯的勁裝,她鳳冠霞帔,頭罩喜帕,腳下還踩著可愛的繡花小紅鞋。

敖老大就她一個金孫女兒,如今出閣,自然事事講究。他為她找來經驗豐富的媒婆和一雙可人的小喜娘,拜堂成親時,媒婆領著她,小喜娘左右兩邊扶著她,一切全按著傳統古禮。

不知誰往她手中了一團喜彩,她握住,下意識扯了扯,聽見司徒馭那悉的笑聲,低低的、沉沉的,好好聽,就在她身畔,喜帕下的小臉微垂,也不俏笑了。

拜過堂,成了親,他和她是夫了。

周遭盡是喧譁笑鬧,整個總堂水寨的人全擠將過來,瞧著她被送入房似的。

一刻鐘過去,她終於被牽著回到爺爺為她準備的新房,是水寨裡新建的一處竹塢,但這兒僅是暫住的所在,待婚禮過後,她仍是要與他回到那清幽、偏僻、滿是美好記憶的舊竹塢,繼續地“同居”下去。

她的新郎倌才與她“送入房”沒多久,便被水寨裡的一群漢子架走了,八成要趁他大喜之,好好地整他、灌醉他。

罩在喜帕下的又是揚了揚。不怕的,她才不為他擔憂。他一向明,想整倒他,非得有她如此的段數呀!

靜靜想著,她乖乖地坐在喜榻上,如每個新嫁娘那般的安分知禮。今兒個的她實在太乖了,很值得摸摸頭、好好讚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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