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帎邊的毒蛇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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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六國賽的結果不盡如人意,但紫凝的功勞勿庸置疑,司徒靜言已經不想再爭下去,沐煙籮更是連代表西池國出戰的機會都沒有,何況益陽王和慶國公都有見不得人的事藏著掖著,自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多生事端,引人疑慮,雙雙沒了動靜。

君夜離將要與紫凝大婚之事稟報了父皇,懇請成全。

“好,很好,”宣景帝龍顏大悅,這樣的結果自然也是他願意看到的,他當然沒有異議,“離兒,紫凝,你們兩人也經歷了不少事,如今終得修成正果,成親之後,你二人切記互敬互助,不離不棄,莫要讓朕失望。”君夜離心中動,“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多謝父皇成全!”

“多謝父皇成全。”既然婚事已定,紫凝也就很自然地跟著改口,稱宣景帝一聲“父皇”宣景帝卻是神情一震,“紫凝,你…稱朕什麼…”

“父皇,”紫凝神情平靜,“兒臣已是夜離的子,難道不該…”

“很好,很好!”宣景帝聲音都有些顫抖,看著這張酷似夢中人的臉,他有些失控了,“紫凝,你跟離兒,你們…定會幸福…”不要像他一樣,痴痴守候了一生,卻不知道究竟是在為誰守候,到得最後,更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倚仗誰!

“多謝父皇!”兩人施禮後退了出來,想到宣景帝與那個“仙女”的一段不知道算不算是情緣的緣分,都有些唏噓,一路無言,回了魅王府。

誰料他們才一回府,夕顏就過來拜見,沉聲道,“小姐,姑爺,屬下有重要事情稟報。”紫凝心一動,揮手摒退左右,讓無華和夕月在外面守著,道,“說。”

“小姐之前不是讓屬下等調查寒妃的身份嗎,”夕顏緩過一口氣,“方才從海角小樓傳回來的消息,寒妃是經樓中醫者改容之後,成了現在的模樣。”

“哦?”君夜離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什麼,卻又飛快消失,無跡可尋,“你是說她早在入宮之前,就已經別有所圖?”

“應該是,”夕顏點頭,轉向紫凝,“那時候小姐還沒有到海角小樓,不知道此事,也不奇怪,小姐,姑爺,看這幅畫像。”說罷他打開手中的一個看上去就很舊的畫軸,一張稜角分明、眼神倔強的少女的臉了出來。

再往下是她的衣著打扮,明顯透出異域風情,她間別著的彎刀也非西池國所有,而且就這女子的穿著打扮來看,必定是異族貴族中人,看來這寒妃的身份,很不簡單。

“這是…”紫凝眉頭微皺,她沒有見過這個人,對異族瞭解也少,一時難以判斷。

“那依託部落,”君夜離一語道破天機,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他們的餘孽,很好!”

“那依託?”紫凝隱約記得一些與此有關的事,“就是那個數年前在邊境作亂,後被鎮壓的部落?”

“正是,”君夜離點頭,眼前一片血光,彷彿又回到了那場大戰當中,“這個部落的人驍勇善戰,無論男女都是自小習武,生兇悍,極難對付。”他們自認為是最最勇敢的部落,不向西池國稱臣不說,還到處遊說其他部落,與他們合夥對抗西池,在邊境掀起不小的風波,終於惹怒了宣景帝,即派君夜離率十萬大軍,前往鎮壓。

那依託部落就算能戰,畢竟只有三萬餘眾,何況對手又是君夜離,當然不是其對手,經過半個月的血戰,最終全軍覆沒,部落首領及五個妾、十餘個子女盡數被殺,部落從那滅絕,卻沒想到,還有一條漏網之魚,易容改面,混進了皇宮,當上了皇妃!

“照這麼說起來,這個寒妃是那依託部落的人了?”紫凝仔細看了看這張臉,依稀還有寒妃的樣子,只是如果不知道這是同一個人的話,你本看不出她們有相像之處,足見海角小樓中人醫術之高明。

“如果我沒料錯,寒妃應該就是部落首領的女兒,”君夜離捏著下巴看了會,“這張畫像跟死在我手下的首領頗有幾分相像,而且他們部落的族姓是‘格其爾’,寒妃易名‘寒琪格’,其用意應該也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與我之間的不不共戴天之仇。”尤其畫像中這女子眼裡的倔強與不服輸,跟他們的首領在死之前的眼神,如出一轍。

“哦?”紫凝眼神一變,“你是說,他們的首領是你殺的?”仔細想一想個中訣竅,果然不無道理,難道當初她一聽說寒妃的真實名姓,就覺得非西池國中人所有,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是。”

“那就是了,”紫凝瞬間想明白了一切,心頭豁然開朗,“難怪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宮中有隻看不見的手在不停地伸向你,從你到大月國到回來,敵人總能提前知道你的行蹤,還在路上安排好各種機關,等你上當,原來是寒妃相殺你,替父和家人報仇!”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不足為奇了。

夕顏道,“這畫像是小樓中負責替寒妃改容之人憑記憶所畫,大致不差。”因為是他替寒妃做的改容之術,所以才知道她原來的樣子,和改容之後的樣子,否則這件事恐怕永遠都是一個謎。

寒妃必定是知道,如果以本來的面目進入西池國皇宮,極有可能出破綻,為了報大仇,她必定是多方探查了宣景帝的喜好——比如他一直心心念念著的仙女,也知道他喜好什麼樣容貌的女子,而後改成了現在的樣子,以討得他的歡心。而且事實證明,她這一手做的非常成功,至少她入宮以來,一直表現得謹言慎行,絕不爭風吃醋,雖說宣景帝對她並不專寵,卻也極為信任她、寵愛她,在這一點上來說,她無疑是成功的!

“她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想到一條毒蛇就在父皇帎邊,君夜離不出了一身冷汗,怒道,“居然妄想以一人之力要我的命,她憑什麼!”如果她真對自己出手,那倒無所謂,可她若是傷害了父皇,豈非是他的罪過!

“暫時還不必擔心父皇的安危,”紫凝還是相當沉得住氣的,“她若想要傷害皇上,有的是機會,不必等到現在,只從這一點上來說,寒妃還算是恩怨分明。”

“不過,也不能留她一直這樣下去,”君夜離決然道,“否則父皇一定會受其所累,絕不可以!”

“我知道,”紫凝壓住他的手,示意他別急,“我想寒妃也快沉不住氣了,上次她故意失胎之事,已經引起我們的懷疑,所以這段時間她才格外安靜。不過,事情總要解決,她不出手,我們就引她出手,而且我懷疑,你身上的情蠱,就是她所下。”

“當真?”君夜離即驚且喜,“就是說雌蠱在她那裡了?”找了這麼久,終於有了線索,他當然高興。別忘了有這情蠱在身上,他總不能跟愛妃這樣那樣,不是要憋壞嗎?

“十有*,”知道他又瞬間想到了某些不純潔的畫面,紫凝好氣又好笑,暗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還不能肯定,要進一步查探。”夕顏上前道,“這裡還有一封信,小姐姑爺請過目。”

“還有信?”紫凝拿過來,瞄了他一眼,“你不早說。”她就說麼,海角小樓的人辦事一向利落,既然已經查到寒妃的身份,怎麼可能不說個清楚明白。

夕顏赧然,“是,屬下知錯。”他也是震驚於寒妃的另一張臉,所以暫時忽略了。

紫凝擺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打開來看了看,眼眸瞬間清亮,遞給了君夜離,“你看。”君夜離接過來看了看,冷笑道,“果然沒錯。”——今一早起來,寒妃就覺得有些心慌氣短,不過氣來,自己替自己診了診脈,也沒什麼不妥,大概是上次失胎傷了身,一直沒有養回來吧,她也沒太往心裡去,坐在梳妝檯前,安丹服侍她打扮。

“娘娘今是要陪皇上賞花嗎?”安丹替她梳了個簡單卻別緻的髮式,邊往她頭上別一枝金釵,邊問道。

“是,”寒妃臉有些蒼白,冷聲道,“安丹,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子嗎?”

“記得,”安丹咬牙,眼睛裡出仇恨的光芒,“今天是咱們那依託部落被滅的子,是首領大人被魅王殺死的子,屬下永遠都不會忘!”就是在三年前的今天,她們的部落被魅王的大軍重重包圍,可他們的兄弟姐妹卻絕不向敵人低頭,血戰到底,直至最後一個人倒下,也沒有丟了那依託部落的臉!

也是從那一天起,仇恨的種子是她們主僕兩個心中生發芽,瘋狂滋長,一直支撐著她們走到今天,誓要殺君夜離,以報大仇!

“是啊,三年了,”寒妃閉了閉眼睛,心中氣血翻湧,“時間好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記父親和母親的樣子…”

“娘娘!”安丹恨聲道,“咱們動手吧,不然以後會更沒機會!”魅王就要跟安寧公主成親,有了她在身邊,魅王越發不好對付,何況她們主僕已經被她懷疑,只怕再耽擱下去,她們的身份就會暴,那就什麼都完了!

寒妃深一口氣,“我知道。不過我們也不能貿然動手,再等幾天,到魅王跟安寧公主大婚之時…”安丹頓時驚喜道,“正是,娘娘英明!”那時必定整個皇宮、魅王府都很忙亂,不愁找不到機會。

寒妃左右偏了偏臉,妝容沒什麼不妥了,隨即起身,“走吧。”

“是,娘娘。”主僕兩個來到御花園時,卻赫然見到紫凝了君夜離已經在座,正陪宣景帝說話。她兩個對視一眼,不動聲地上前見禮,“臣妾見過皇上。魅王殿下,魅王妃。”

“寒妃娘娘不必多禮,請。”紫凝和君夜離起身,將她讓到座位上去,而後跟著坐下。

宣景帝看起來心情很好,對寒妃笑道,“寒兒,紫凝方才問起,說是聽聞你女工極佳,想託你替她尋一套嫁衣,你可依得嗎?”寒妃欠了欠身,輕笑道,“臣妾不敢!臣妾見識淺陋,魅王則蕙質蘭心,臣妾哪敢在魅王妃面前獻醜。”紫凝道,“寒妃娘娘就別客氣了,娘娘也知道我平潛心於醫道,對女工當真無知,還望娘娘不吝指教。”宣景帝也道,“正是,寒兒,紫凝在這西池國也無什麼長輩,朕看你跟她也頗為投緣,何況這成親乃人生大事,更是大意不得,你就替紫凝張羅這一回,如何?”君夜離默然:父皇這是在有意替紫凝跟寒妃拉好關係嗎?平裡她兩個明明就少有集,哪來的“投緣”一說?

寒妃略作推辭之後,也就答應下來,“既如此,臣妾恭敬不如從命,若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魅王妃海涵。”

“我信得過娘娘的眼光,”紫凝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那,娘娘是否要替我量一量身,也好有個數?”寒妃略詫異,大概沒想到她說要就要,現在就量身,不過也就站了起來,“如此,也好,那妾身得罪了。”

“無妨。”紫凝伸開雙臂站好,寒妃即以手作尺,替她量尺寸。誰知道就在這時候,變故突生,寒妃的手才從她肩膀量到手腕,就見她眼神一寒,猛一把扣住她的脈門,一股醇厚的內力撞擊過去,她頓時半身酥麻,本能地驚呼一聲,動彈不得。

“娘娘?!”一旁的安丹大吃一驚,飛身過去就要相救,“放開娘娘!”結果她才一動,卻有人比她動作更快,一旁的夕月快如閃電般上,唰唰兩招間就將她退,與她戰在一處。

說時遲,那時快,紫凝毫不受安丹影響,制住寒妃的同時,右手並指連點她前數處大,並以鎖喉手缷下她兩條手臂,確定她沒有任何反抗、反擊能力了,這才拍了拍手,冷然道,“寒妃娘娘,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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