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當年事終於敗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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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世事卻不盡如人意,”紫凝有意為難他,“江山代有人才出,這片江山怎可能永遠姓夜,你能保它多久?”君夜離聳一下肩膀,毫不氣餒,“誰叫我生於此世,當然要憑我之力,保西池國子民這一世的繁華,至於身後事又豈是我所能掌控,想那麼遠做什麼。”紫凝終於會心一笑,為他的襟氣度所折服,雙手攀上他的脖頸,與他深情對視,“我北堂紫凝終究沒有看錯人,又何德何能,得一知己益友意中人為伴!夜離,你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我定會全力助你!”君夜離大為動,眼眶都有些溼,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低笑道,“正因為有你,我才信心倍增,從未想過放棄!紫凝,你且放心,即使我將來為一國之君,也絕不會忘‘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今生今世,只有你負我,我絕不負你——”

“我也絕不負你——”紫凝低語,不想再多說,忽地一個用力半他壓倒在車座上,深深吻下去。

難得愛妃如此主動,君夜離自然是驚喜莫名,溫柔寬厚的手掌撫摸著紫凝玲瓏有致的身體,回吻過去。

車外,無華和夕月一邊面紅心跳,一邊不自覺地靠到一起,都傻呼呼地笑起來。

因為顧忌到君夜離體內的情蠱,紫凝雖然情之所至,還是適時停了下來,兩人緊擁在一起,一路無聲勝有聲…

——梅霜皇后最近也沒什麼特別動靜,與後宮妃子之間更是相安無事,尤其在接連向了林才人、藍德妃幾件事之後,眾妃也都消停了,後宮這段時間是難得的平靜,她也省了不少心。

這會兒她正閒閒地繡著一塊錦帕,君夜辰進來向她請安,眉眼之間有得意之,“兒臣參見母后。”

“起來吧,”梅霜皇后一抬手,“坐下說話——辰兒今怎的如此高興,有什麼喜事嗎?”之前因為氣君夜離的利害,他一直不開心,今天這是怎麼了。

“算不上什麼開心事,”話是這麼說,君夜辰卻難掩得,“母后,兒臣方才得到消息,寒妃被父皇關近天牢了?”

“什麼?”梅霜皇后吃了一驚,臉發白,“怎麼會?寒妃她——”寒妃一向謹言慎行,從不爭風吃醋,很得皇上寵愛與尊敬,怎麼會突然遭此對待——莫非她也像藍德妃那樣,因為自己不能受孕,所以找海角小樓幫忙?

君夜辰眼裡閃著狡黠算計的光,揮手命宮女侍衛都退了下去,低聲道,“母后,你知道寒妃是什麼來歷嗎?”

“來歷?”梅霜皇后驟然此事,震驚莫名,腦子裡還有些亂,回不過神,“什麼來歷?”她只記得寒妃是皇上幾年前出宮巡訪之時帶回來的,說是父母俱亡,孤苦無依,還能有什麼來歷?

“兒臣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寒妃是那依託部首領的女兒。”君夜辰將自己聽來的消息說了,得意地道,“母后,原來大皇兄中了情蠱,命不久矣,哈哈哈!”梅霜皇后不知想到什麼,本來就發白的臉瞬間發青,叱責道,“辰兒,你怎可如此!魅王到底是你親生哥哥,他命堪虞,你還笑得出來!”雖說她一直擔心兒子皇位被奪,卻還沒狠心到想君夜離死的地步,見兒子這般反應,當然是真心生氣。

君夜辰相當不屑,啍一聲道,“兒臣就是見不得他好過!母后,你也彆氣,反正大皇兄會中情蠱,跟兒臣又沒有關係,說說而已。”而且他還知道,只要有雌蠱在,就可以要了大皇兄的命,那雌蠱必定還在寒妃手上,那…

“皇上駕到!”梅霜皇后嚇得一哆嗦,“皇上來了!”君夜辰奇道,“父皇來便來了,母后,你臉怎麼這般難看,不舒服嗎,有未招太醫來看過?”話說回來,母后今怎的奇奇怪怪的,真是莫名其妙!

“不、不,本宮沒事,”梅霜皇后明顯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匆匆整理了一下儀容,將繡品放下,起身道,“快,接駕!”說話間宣景帝已經大步而入,淡然看了他們母子一眼,“辰兒也在?”

“是,兒臣參見父皇。”

“臣妾參見皇上。”母子二人一起跪倒行禮,不過是一個驚慌莫名,一個滿臉得意,反差還真大。

宣景帝似乎心中也數,也不點破,扶起梅霜皇后,“辰兒也起來吧。皇后臉不佳,不舒服嗎?”

“臣妾沒事,有勞皇上掛念,”梅霜皇后勉強笑道,“皇上快請坐。啊,是了,皇上今不是陪寒妃一起嗎,怎的有空過來?”話一出口,她又悔的要命: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宣景帝靜靜看著她的臉,“皇后還不知道嗎?方才辰兒難道不是在說此事?”梅霜皇后一驚,“臣妾不知道!不,臣妾的意思是說,皇上說、說的何事?”君夜辰看出宣景帝有些不對勁,臉也有些不大好看,“父皇恕罪!兒臣是聽聞此事之後,頗為震驚,更擔心大皇兄,所以來知會母后一聲,兒臣是否該去探望大皇兄?”一正一反,話都是他說的,也虧得他臉皮夠厚,心機夠深,這種話也掰得出來。

“辰兒有此心,很不錯,”宣景帝贊他一句,又轉向梅霜皇后道,“皇后統領六宮,對寒妃謀害離兒一事,可曾看出端倪嗎?”

“臣妾無能,請皇上降罪!”梅霜皇后起身就跪了下去,聲音都在顫,“臣妾不知寒妃真實身份,更沒想到她有膽謀害魅王殿下,臣妾無能,不配統領後宮,請皇上降罪!”宣景帝視線略向下,看著她如雲的秀髮,神情漸冷,“寒妃之事,皇后不知倒也情有可原,那離兒在寒妃之前,還曾被人下毒謀害,皇后可知道嗎?”君夜辰一愣一驚:哦?這麼說起來,大皇兄不止中了一種毒了?真是太好了!難怪大皇兄要修煉功,看來唯有如此,才能保住自己一條命!不過,這也正好給了他下手的機會,錯過才是笨蛋!

梅霜皇后身心狂震,預到事情不妙,頭都不敢抬,“臣妾…臣妾…不知…”不能承認,絕對不能!否則父親和母親就都會有命之憂,讓她這做女兒的情何以堪?

“你不知?”宣景帝忽地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既然不知,為何要想這許久才回答朕?還是說,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朕,嗯?”梅霜皇后一張臉白中犯青,身軀更是瑟瑟發抖,快要支撐不住。

君夜辰看不過眼,跪下去道,“父皇息怒!母后心地良善,對眾位娘娘更是一視同仁,從未起過害人之心,又怎知是誰害了大皇兄,母后是無辜的,請父皇明查!”宣景帝鬆手,緩緩回眸看他,“辰兒倒是有孝心,知道迴護你母后。皇后心地良善,可她身邊的人,她教導出來的人,卻未必如她的心,辰兒,你以為呢?”君夜辰的心猛地一沉,暗暗驚疑不定:父皇此話何意?難道…他之前做過的事,父皇已經知道了?那豈不是要糟!不過想一想也不可能,他行事頗為小心,不會留下破綻才對!父皇這一問,一定是在試探,他絕不能上當!

“父皇所言極是,人各有志,不能勉強。”

“好一個人各有志,”宣景帝冷笑一聲,“辰兒,朕現在相信,在這件事情上,你確實是不知情的,你且起來,站過一旁。”君夜辰不解其意:“這件事”是哪件事,父皇到底在說什麼,母后又在怕什麼?

宣景帝冷冷道,“皇后,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朕現在就將丞相和丞相夫人召進宮來,問個清楚明白?”梅霜皇后如遭雷擊,終於一個頭磕到地上,顫聲道,“皇上息怒!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願替父母雙親承擔罪責,請皇上罰臣妾一人就好,請皇上開恩!”君夜辰驚道,“母后,你、你到底在說什麼——”這又關阿公、阿婆什麼事了?(西池國風俗,外公稱“阿公”外婆稱“阿婆”)“在寒妃之前,下毒害離兒的人,就是丞相夫人。”宣景帝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

君夜辰呆了呆,驀地大喊,“不可能!父皇,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阿婆,父皇萬不可聽信小人饞言啊!”看他急成這個樣子,當然不是心疼丞相夫人,而是怕自己會受牽連——丞相夫人是母后的親生孃親,若她有事,母后就會受連累,母后有事,他怎可能安然,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之事,當然不能承認。

“若無實據,朕又怎會當面問個清楚,”一朝知悉真相,宣景帝反倒相當平靜,“梅霜,你當初也是知情的?”這樣看來,一定是丞相夫人下毒害離兒無疑,簡直不可原諒!

“臣妾沒有!”事到如今,梅霜皇后也不敢再有所隱瞞,“臣妾是事後、事後才知道…”當初丞相夫人會下毒害魅王,是梅霜皇后絕對沒有想到的,直到後來君夜離被傳成怪物,而父母又時常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覺得奇怪,幾次追問之下,才得知真相。

那個時候她也是又氣又怕,一旦事情敗,她做不成皇后、辰兒做不成太子都是小事,若是雙親命不保,她要怎麼辦!幾番天人戰之下,儘管心中愧疚,她還是選擇了沉默,未將此事說出來。

後來蕙妃自盡,君夜離頓失所依,丞相夫人為減輕自己的罪孽,對他多方照料,並一直想辦法要解了他的毒,卻一直沒有機會。加上那時候君夜離開始四處征戰,似乎將喪母之痛都發洩在戰場上,很少有在京城的時候,“戰神”之名由此而來,人也變得冷靜銳利,不近人情,她就更不敢稍有異動——萬一被他知悉真相,後果不堪設想。

“如此說來,丞相夫人也是於心有愧了?”宣景帝眼中有不屑之,“她當真以為害死離兒,就萬事大吉了嗎?”

“母親從未想過害死魅王殿下!”梅霜皇后急急辯解,“那毒很溫和,魅王殿下不會有命之憂,只是不知道、不知道為何,會、會變成後來那樣…”那也是丞相夫人所沒有料到的,卻是越來越說不清楚了。

“父皇,一定還有人要加害大皇兄,父皇一定要查清楚!”君夜辰硬找理由,“阿婆怎麼可能會害死大皇兄,父皇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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