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差點又中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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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得知君夜離受皇上責罰,君夜燎和君夜瀾一起過來看望,見了紫凝即行禮,“大皇兄,大皇嫂。”
“不必多禮,”紫凝方才替君夜離換完藥,正洗手,招呼道,“兩位殿下請坐,夕月,上茶。”夕月答應一聲,下去端茶。
“大皇嫂別客氣,”兄弟兩個坐下去,君夜瀾左右看了看,奇道,“大嫂,那個秦戈呢,怎麼不見人?”之前他來過幾次,都是見秦戈不離紫凝左右,笑起來眯著眼,很有意思。而且那小子對誰都沒有敵意,只知道傻笑,還總說自己是紫凝的情哥哥之類,都不怕大皇兄生氣。
紫凝淡然道,“昨他的家人來尋他,已經回去了。”她知道君夜瀾並非有意試探,只是好奇而已,也就不往多處想。不過,看君夜燎的神情就不一樣,明顯是在思慮什麼,這兄弟兩個有無城府,一目瞭然。
“他有家人呀,”君夜瀾很不可置信的樣子,“是誰?”不待紫凝回答,君夜燎已向他使個眼,笑著接上話,“四弟,人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大皇搜自會安排好,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紫凝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對不起,大皇嫂,”君夜瀾臉上一紅,暗罵自己太多嘴,“我不是有意——”
“沒什麼,”紫凝擺擺手,“三殿下說的有道理,旁人的事與我們無關,多說何益。”君夜離拍拍他的腦門,並沒有生氣,“好好的說什麼對不起,沒那麼嚴重。”這個四弟就是秉純良,那些害人的念頭,他從來沒想過,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還得多護著點才行。
君夜瀾反而更尷尬,趕緊遞上手邊的包裹,以掩飾窘態,“這個是玉帎,說是能安神的,大皇兄,你試試。”
“玉帎?”君夜離打開來看了看,這玉帎通體月白,瑩潤柔和,確實不錯,“哪來的?”
“太子哥哥的,”君夜瀾一臉得了便宜的表情,“我瞧著好,大皇兄夜裡又少眠,所以就拿了來。”君夜離瞄他一眼,“你面子倒大。”心下卻是暗暗冷笑,君夜辰一向視他為眼中釘、中刺,兩兄弟一直梗著,二弟會心疼他睡覺少才怪。不過是四弟開了口,二弟若明著不給,顯得太過小家子氣罷了。
“不是啊,”君夜瀾吐吐舌頭,“我說給大皇兄,太子哥哥就給啦,沒什麼的。”
“大皇兄,說起來你怎的惹父皇生這麼大的氣?”君夜燎往君夜離背上瞧了一眼,“父皇可從來沒對你下過這等狠手。”君夜離眼神一冷,“是我頂撞父皇,原也該罰。”看出他不願意多說,君夜燎聰明地不再繼續問,轉而向紫凝道,“大皇嫂,我受人之託,有一事相商,不知大皇嫂肯不肯賣我個面子。”看他面有難,想必這所謂的“相商”必不是那麼好商量的。
紫凝心念略轉,一語道破,“沈若萱?”君夜燎一愣,讚道,“大皇嫂果然聰慧無雙,正是沈家相托,想請大皇嫂出手,替沈若萱治臉上傷痕。”那些乞丐原也是得了沈若萱的吩咐,在盡興之後毀掉紫凝的臉,讓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化為烏有,看她還如何得意——因沈若萱自己生的平凡,就無端忌妒比她漂亮的女人,已經成了心病。
所以,那些乞丐下手很重,沈若萱臉上的劃痕直到骨頭上,傷口癒合之後,留下的疤痕猙獰可怖,旁人本治不了,在她看來,非“神醫金鈴”出手不可。
可沈若萱原本是要害紫凝的,知道她斷不可能出手相助,所以才想託君夜燎開這個口。儘管不想向紫凝低頭,可事實如此殘酷,沈若萱要想恢復容貌,非紫凝不可。
紫凝冷然一笑,這些人是不是真的以為她是醫者父母心,就會以德報怨?對於害她的人,她只會百倍千倍地討回來,怎麼會有出手相幫的道理!
“襄王殿下,你還真開得了這個口。”君夜燎多少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君夜離冷聲道,“沈若萱要害紫凝,本就該死,只是毀容,已經太便宜她,她還想紫凝幫她?做夢!慢說紫凝不會答應,就算她答應,我也不會讓她伸這個手,沈家若不服,讓他來找我說話!”紫凝回眸,對君夜離嫣然一笑:你倒了解我,正是這話,要我出手救沈若萱,除非天降紅雨!
“大皇兄息怒,”君夜燎倒也不怎麼意外這樣的結果,只是提醒道,“這件事誰是誰非,也無從判斷,只是沈千山必定覲見父皇,那…”
“三殿下有心了,”紫凝神情冷然孤傲,“我從不是任人欺凌之輩,何況現如今我已是魅王妃,沈千山再家大業大,也只是一介平民,難道還能凌駕於夜離之上,更不用說皇上了。這件事,我不答應。”君夜離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放心,你不願意做的事,沒人得了你。”看著他兩個如此親密,君夜瀾是又羨慕,又失落,心裡酸酸的,好難受。
既如此,君夜燎也不好多說,“如此,就算是我多嘴,大皇嫂莫怪。”
“不會。”兄弟幾個隨意聊了一會,君夜燎和君夜瀾即起身告辭,將他們二人送出去後,紫凝高深莫測般道,“沈家絕不會就此罷休,襄王是高興得太早了。”
“我想也是,”君夜離點頭,“沈家丟不起這個人,沈若萱想要治好臉傷,也是想至少表面上風風光光做襄王妃,你既拒絕,看來她少不得也只能這樣嫁了。”
“襄王有好果子吃了。”紫凝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等著看好戲。
沒有了秦戈的魅王府格外的安靜,君夜離還需要靜心養傷,紫凝心中想著尋親之事,待君夜離睡下,就帶著夕顏夕月,出府走走。
天氣越來越冷,有零星的雪花飄下來,街上行人不多,擺攤兒的也大大減少,好在京城一向繁華,路兩旁的店鋪大多都是開著的,也很有些看頭。
逛過一陣,紫凝忽地覺到異樣,抬眸看去,果然前面“醉心樓”二樓欄杆處,一身白衣的縹緲公子手執酒杯,正用清清亮亮的眸子看著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紫凝毫不遲疑地,邁步上樓,坐到他的對面,“等我嗎?”縹緲公子溫和地笑笑,“有緣自會相見。”紫凝一揚眉,“不必打禪語,上次在京城第一莊,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送血玉鐲和烈焰鳳魂給我,還說要讓我知道你的事,到底為什麼,說。”
“你還記得?”縹緲公子放下酒杯,眉宇間是明媚的憂傷,讓人不忍心對他有半點的迫,“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紫凝不是給氣到無話說,而是真的不知道她想問什麼。他的身份嗎,來歷,還是他的本事?好像都跟她無關,卻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無從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