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絕望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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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絕望？

凌襲爵曾經以為深愛著程相望就是絕望，他的愛就是絕望。

默默看著，曾經得到，曾經失去，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卻在無力掙扎著。

這種受，並不好！

當程相望喝醉依偎在自己懷中，伸出手臂的時候，他內心動的不能言語。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開始，他依舊會選擇被遺忘，因為他更想程相望興奮，如果這種幸福的權利再次迴歸到自己手中，他不會有絲毫猶豫，他會付出所有努力讓她的小公主幸福。

像原來一般驕傲，任的小公主。

可是結果呢？

程相望伸出虛弱的手臂，出悽慘的笑容，解除了所有詛咒，想起了他。

可是這種結果，他並不開懷，他並不想要。

“哥，嫂子怎麼樣了？”當程相望被送進醫院，倪似水跟顧年緊張的繃緊了身子，至於韓魏晉留在準備等著收尾，說不定還要順便幫段曄收屍。

“剛剛送進去，情況不嚴重。”外傷的確不嚴重，不過是受驚著涼之後又發燒了，臉上受了一點外傷。

可是凌襲爵擔心的卻是程相望記起那些事情之後，心理上是否能承受。

“哥，這件事情是我們有錯，應該詳細排查下嫂子身邊的人，我們沒有做好。”當時以為程相望不過是被同學救下，忽略了對方的身份才讓陸離有機可乘，最後攪和進了這些組織內部的紛爭中，的確是他們失察。

凌襲爵沒有說話，也沒有責怪任何人的意思。

他很瞭解程相望，那個丫頭絕對是有意隱瞞的，尤其是陸離救了自己一回，她生怕這種身份會引起大家的戒心，所以閉口不提，藉著去學校的藉口來探病。

既然是意外，凌襲爵不會遷怒自己的兄弟們。

檢查很快結束了，程相望被送進病房內，手臂上還吊著針，突然開啟的回憶將她苦苦折磨，是不是發出痛苦的夢囈，緊皺著眉頭。

“陸離的事情還是等程相望醒來之後自己做決定吧，我無權干涉。”程相望跟陸離只是朋友關係，又互相有救命之恩，他不方便話，說白了，無論黑道白道，他們幾個身邊也並非絕對安全，想要來報復的人不少，視他們為眼中釘的人也不少。

“哥，嫂子是不是想起來了？”看著凌襲爵絕望的神，倪似水第一人發現了問題，如果只是這種外傷狀態，程相望還沒有那麼脆弱，可是綁架這種事情的確是所有人心中大忌。

沉默點頭，凌襲爵拿起巾用熱水浸溼，為程相望擦拭冷汗之後牽住了她的手。

這輩子能娶到程相望已經是他心中最大的藉了，哪怕兩個人的關係還停留在原地，他也受著幸福，那種開懷讓凌襲爵恨不得每天拿著大喇叭跟全世界人炫耀。

幸福啊，真是可怕的東西，為什麼每天都讓人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受到手上傳來的熱度，程相望努力睜開眼睛，看見凌襲爵後出微笑，再次陷入黑暗中，這次她沒有做噩夢，她安靜的沉沉睡去。

守在程相望面前，凌襲爵卻沒有再開過口，無論倪似水和顧年如何在身邊進進出出，他始終只是沉默的低著頭，靠在程相望的手臂上，內心掙扎著。

如果程相望再次想起那些事情，凌襲爵這次也許沒有勇氣選擇被遺忘。

他經受不起再次的絕望，他也不想失去程相望了，兩個人相處的時光，那麼美好，漸漸為他出各種表情，含羞帶怯的模樣，要如何放手，凌襲爵做不到。

這種壓抑的氣氛下，倪似水不放心，也只能留下陪伴，蹲在門口不肯離開。

她不走，顧年自然要鞍前馬後的服侍，半夜下樓買好宵夜放在倪似水面前，她捲曲的身子將頭靠在腿間，鬧脾氣，不肯吃東西。

“哥一個玩深沉就足夠了，你跟著添什麼亂？”其實倪似水只是心裡難受，她的愛情不順利，顧年就這個死德了，韓魏晉壓沒有什麼女人緣，最應該被祝福的一對卻飽受磨礪，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