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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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聽些,他是“陰間使者”但換上一個“鬼奴”的稱號,也不算過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團上了眼睛一會,沒有把我想到的說出來,原因有兩個,其一是齊白既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就讓他不知道好了,在許多情形下,人如果不瞭解事實真相,會比知道快樂得多。

第二,我考慮到,他們既然有思想儀.要知道地球人的思想則易如反掌.齊白的情形,似乎和沒有改變之前,並無不同。

但當時,我就隱約到即使他們擁有完整的思想儀,於球人的思想,必然也還有他們未能獲知的部分,也就是說,我認為他們不能知道我的全部思想。

我不知道他們無法獲知我思想的哪一部分,以及用何種方法,才能抵抗他們對我思想的蒐集,但是我知道必然有這種形存在,道理簡單之至:狄可對我“客氣”聲言放棄收集我的思想,表面理由是尊重我,但我相信,真正的理由是他有困難,做不到,不牟馬我所有的思想全收集去,不然,他才不會那麼寬容。

所以,齊白的情形,儘管是人類的夢想,一樣要付出代價,我還認為,相當可悲!

由此聯想開,我可以推測“陰間使者”受一二三號完全控制,齊白如此,李宣宣當也不例外,那麼,李宣宣的前任,那個好如命的陰差呢?陰差只怕也不能例外,那也就是說,陰差的下落,一二三號應該是知道的——雖然曹金福昔年的“血海深仇”已經清楚了,算是告一段落,但陰差當年見起意,竟然佈下如此可怕的陰謀詭計,全得曹金福的祖母不甘受辱,自刺身亡,這筆帳,倒還可以好好算一算。

這時,我想到了這一點,但想過就算,並沒有進一步的找算,後有許多事,是基於這個想到的事而行行,那是後的事了。

卻說我當時,不免有點神恍惚,齊白叫了我兩聲,我才定過神來,聽齊白再說下去。

齊白到一二三號都十分興奮:“你是說,這些東西,都在你手中,你隨時可以取來?”齊白道:“當然。”一二三號更是高興:“你願意給我們?”齊白知了起來:“地球人有一句話,叫‘再造之恩’,你們對我就有這大恩典,我有什麼不願意的,況那些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一二三號連聲道:“好極,好極,立即可以行動。”齊白道:“立即可以——”他望了在身邊的李宣宣一眼,一二三號已他的意思:“你可以和李宣宣一起去,懊——每得了一件,立即回來,以免…有差錯。”齊白答應著,他想起曾和我討論過的事,又是才一動念,人家就知道了,一號問:“你的意思是,在還未找到的成吉思汗墓中,也有可能有類似的東西?”齊白的回答是:“很有可能——一你們不是不可以知道成吉思汗的墓座落在何處?”一二三號的回答是:“我們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你想在以前的記憶組中找尋資料,那是可行的辦法。”他們說了之後,略停了一停,又道:“這一方面的工作,由我們來進行,你先去取那七件東西。”齊白心中正在嘀咕不知如何和“記憶組”打道,一扣他們這樣說法,正中下懷,連聲答應。

於是,他和李宣宣就開始了他們奇特的密月這旅——那一百多天,對齊白來說,當真如之甜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快樂之中——作為地球人,他已經可以享有人能享受的最大歡樂,何況此際,他經過改變,連死亡的陰影都運離了,盡懷開懷,再雖上所愛的絕美人的在身邊,也就構成了他的真正月。

這期間,他往返陰間六次,每次都由李宣宣主持,他了不去過問如何使作儀器自一個空間到另一個空間。

等到第七件部件也帶回陰間,他可以明顯到一二三號的異樣興奮,而且他到他們的興奮,不單是他夥他們找到了那七件思想儀的部件。

這時,齊白的覺靈度,遠遠超過了以前,他甚至可以到,一二三號的興奮,是因為有了更大掃現,這令得他連帶也興奮了起來。

一號首先道:“你看看這些資料。”我這時,莫名其妙想到的是——他的腦部有樣的功能,他還能算是“人”嗎?”(後來,我對白素提及這個問題,白素道:“哪還用問嗎?經過了改變之後,他當然不‘人’,而是另一種生命形式,你稱之為鬼、為神、為仙都可以。”)(白素的意見雖然無可反駁,可是我在覺上,難免覺得怪異。)齊白繼續道:“資料一共有三十二個,在成吉思汗時代生活,見過成吉思汗的人的記憶組。”我有點恍惚:“真的找得到?既然找得到,何不直接找成吉思法本人?”我問的問題,聽來很沒有道理,但是發生的事,本在常理之外,我自然只好這樣問了。

齊白回答得很正經:“對於陰間的情形,我可以說一無所知,可以肯定的是:並不是所有死去的人的記組都在陰間。”我“懊”了一聲——齊白的說法很對,並不是所有的鬼都在陰間,非便不是“所有的”而且只是極少數在陰間。試想,在那個時代見過成吉思汗的人,數以成,但是在陰間之中,卻只有三十二個,所佔比例極少。

我的假設是,絕大多數的靈魂,都投胎轉世去了,而且,我更假設過只有一個有間,所謂十八層地獄,或許更多,一地三號只不過掌握了其中的一層,那當然更少,成吉思汗的靈魂,不知去了何處,以一二三號之能力,也難以找尋到他的蹤跡了。

齊白見我沉,他又補充:“在陰間,記憶組若是要離去,全然不受限制,所以極大——”我了一口氣:“你可知道,記憶組離去之後,投股轉世的詳情?”這是一個題外的問題,我很想有答案。可是齊白神情茫然:“我一無所知。”他這樣回答,也在我意料之中,我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在陰間中找到的三十二個蒙古老鬼之中,最有價值的是兩個。兩個都是當時的“萬夫長。”萬夫長是蒙古軍隊中的高級軍官,而軍隊是蒙古立國之本,萬夫長的地位很高。

兩個萬夫長,以甲、乙稱之。萬甲的地位更高,因為他的那一個萬人隊,由成吉思汗親自指揮,這兵中的兵,是大汗的親兵,選兵也是屬於中挑一,絕對可靠,作為統領的萬甲,自然更是大汗的心腹簡要信。

在萬甲處得到的全是成吉思汗的許多資料,這些資料,落在歷史家手中,每一條都是至寶,我這裡自然不會-一詳敘。

在萬甲提供資料之中,有一點最值得注意。萬甲說,大汗每當在重要的戰役時,都會找一個時候,離群獨處,雖親如子侄,也不相隨從。

而每當大汗要獨處的時候,萬甲就擔任警衛的任務,率領萬人隊,導怪包圍大汗所在的營帳。

萬甲雖是離大汗營帳最近的人,但離營帳也有三箭之遙——蒙古軍人最擅騎,強弓長弩,一箭可以出超過了三十公尺,而仍具殺傷力。所以,萬甲年說的“三箭之遙”可以假定為一百公尺。

也就是說,大汗每當在重大的戰役之前,獨處之際,一百公尺之內,沒有他人。

而在一個萬人隊的重重警衛之下,萬甲說得好,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隻地鼠,甚至一隻麻雀,都難以接近營帳。

而這種時候,不要說是當今親貴,甚至王子,也都被隔在萬人隊之外,有天大的事,也要等大汗自己步出一營帳後說,若有驚擾,立殺無赧。

當齊白向我轉述這些資料的時候,我覺得資料本身,很是有趣,但卻想不出那和一二三號有什麼關係。

而且這些資料,在歷史上聞所未聞,焉知是不是那具萬夫長在信口雌共同?

我把這一點提出來,齊白嘆了一聲:“所謂歷史,不知錯漏了多少呈實,而被記載下來的,又有九成虛假,本是人類自欺的典型行為。”他說得雖然偏,但也接近事實,他又遭:“當年蒙古人記事,憑記憶和口頭傳述的多,為了方便記憶。還編成了歌來唱。絕少用文字記載,有一部去書叫《蒙古秘史》,雖然是文字,全是蒙古口語的音譯,以致本無人能看得懂。”我同意,不住點頭,齊白又道:“若是當時,大汗嚴令這種情形不得傳言,那麼,自然在歷史上,就變成‘沒有發生過’了!”我輕輕鼓掌,因為劉白這一番解釋,很是確。

齊白作了一個手勢:“最重要的部分來了。”他深了一口氣,又大口了一口酒,才繼續敘述。

重要的部分是,每當大汁獨自進營帳之示,必見他提著一隻半人高的木箱,那木箱裝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知道這木箱平放在何處。

有一次,萬甲侍立在大汗身後,一位素來得在汗喜愛的王子,大著膽子問在汗;“為什麼不和眾人商議大戰的策略,而要獨處思考?”旁的王子有的立時駁斥,說什麼大汗天縱英明,一個決策,萬人莫及,大拍其馬

大汗那天心情好,呵呵大笑:“不是,我一人獨處,是方便和天神通話,聽天神的指示,才能把敵情瞭解得一清二楚,百戰百勝。”當時,無人能明白大汗意思,連萬甲也不明白。

齊白在在敘述到這坦克的時候,略頓了一頓,我也在此時,發出了“啊”地一聲。

不久之前,我和白素在訂閒談之中,談到了外星人留在地球上的各種異寶,到最後,都容易入權力中心,當時,我也曾信口提過,成吉思汗的兵馬,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也大有可能,他是得了什麼寶物的幫助。

當時只是說說而已,如今聽齊白這樣說,成吉思汗竟有這樣神秘的行為,莫非我信口所說的,竟是事實?

齊白見我神有異就問;“你…聽出些什麼名堂來了?”我先問:“那萬夫長,以後有沒有再聽大汗提起過同樣的話?”齊白道:“沒有,就是這一次,而且就是這一次,大汗在說了之後,也像是很後悔,先是一陣大笑,不讓任何人說話,接著就吩咐取好酒來,大家一喝酒,也就沒有人現追差別究竟了。你說,大汗和天神通話,可是真的?”齊白說了之後,望定了我。從他的神情上,我可以看得出,他早已有了答案,來問,只不過是在考考我的想像力而已。

我道:“他是不是能和一天神通話,我不敢斷定,但當他獨處營帳中的時候,必然能通過什麼皮西的幫助,使他知道敵軍的指揮者在想什麼——換言之,他能收集到敵軍首領的思想。”我說到這裡,略頓了一頓,作出結論:“他帶進營帳去的那隻箱子之中,所放提‘思想儀’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齊白的雙眼瞪得老大,神情佩服。

他連連氣:“真了不起,你真行!一二三號問我,我就答不上來。”我也氣:“一二三號怎麼說?”齊白道:“和你說的一樣。”我追問:“必然更多!”齊白道:“是,更詳細,他們說,那個部件,是思想儀的核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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