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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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緊緊地抱著我,再一次,我貼著他的肩膊,重溫那久違了的溫暖。他的肩膊,好像開出了一朵小白花,只要向它道三次再見,我就能夠跟戀人相見。

"你願意住在這裡嗎?"他問我,"不要再四處飄泊。"

"你不是說希望我設計的衣服在十二個國家也能買得到嗎?"

"在香港也可以做得到的。"我用手去他的臉、頭髮、鼻子、嘴、耳朵和脖子。

"你幹什麼?"他笑著問我。

楊弘念說,要相信自己雙手的覺。我能夠覺到我愛的是這個人,我雙手捨不得離開他那張臉。

他捉著我的手,問我:"你沒事吧?"

"我喜歡這樣‮摩撫‬你。"我說,"你的眼袋比以前厲害了。"他苦笑。

"嫁給我好嗎?"他抱著我說。

我搖頭。

"為什麼?"他失望地問我。

"這一切都不太真實,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相信。"也許,每個女人都希望生命中有一個楊弘念、一個徐文治。

一個是無法觸摸的男人,一個腳踏實地。一個被你傷害,為你試悽,另一個讓你傷心。一個只適宜作情人,另一個卻可以長相廝守。一個是火,燃燒生命,一個是水,滋養生命。女人可以沒有火,卻不能沒有水。

回來的第二天,我跟良湄見面。她改變了很多。一個人,首先改變的,往往是眼睛。她那雙眼,從前很明澈,無憂無慮,今天,卻多了一份悲傷。

"因為我有一個拒絕長大的男朋友。"她說。

"你跟那個律師怎麼樣?"

"分手了。"她黯然說。

"為什麼?"

"他本不愛我。"

"你愛他嗎?"她苦笑搖頭:"情慾有盡時,大家不再需要對方,就很自然地完了。只有愛,沒有盡頭。"

"你還是愛熊弼的。"她搖頭:"我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比他更好的。"我失笑。

"你笑什麼?"她問我。

"也許每個女人身邊都無可奈何地放著一個熊弼。你不是對他沒有情,你不是沒想過嫁給他,偏偏他又好像不是最好的,你不甘心,尋尋覓覓,要找一個比他好的,彷佛這樣才像活過一場。時漸遠,回頭再看,竟然還是隻有他…

"

"我不是說過他是我用慣了的枕頭嗎?用他來墊著我,總是好的。"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什麼也不知道。他連一點蛛絲馬跡也看不出來嗎?"

"他的實驗室就是他的世界。別提他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開設自己的時裝店。不過手上的資金不是太多,也許只能在商場找一個兩、三百呎的鋪位,賣自己的設計。"

"我有一個客戶在尖沙咀擁有幾個商場,我替你找鋪位吧,而且我可以請他把租金算得便宜一點。"

"真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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