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一句話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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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秦嬤嬤笑得更開心了“我說齊太醫，你也是七十來歲的糟老頭子了，一大把年紀，居然還相信什麼報應？”

“就算你金口玉言，被你說中了，可是老太婆我已經七十多歲了，本來就要黃土葬身了，要是遇到什麼報應，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罷了，反正老太婆我已經安安穩穩地享受了這麼多年？你呀，還是那麼天真！”

“哼！無恥！”秦嬤嬤口中的齊太醫怒不可遏，一張臉憋得通紅，額頭青筋蹦起。

鳳瀟挑了挑眉，暗自沉思:這個老頭子不是那織女的師傅麼？應該也是個織布的才對，怎麼又變成一個太醫了？

"行了！"秦嬤嬤淡定喝了一口茶，"齊太醫！其實今兒個我讓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十年來我一直都派人四處抓你，你到底藏在哪兒？竟然都沒讓我給找到？"

"我更奇怪的是，現在明明我已經放棄了，以為你已經死了，不打算再找下去了！可是你又冒出來了，還做了那麼一件衣服來挑釁我！這可真有意思！"齊太醫得意道，"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藏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當然找不到我！"

"沒錯！"秦嬤嬤點了點頭，"當年你可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所以我猜測你一定是躲得遠遠的，所以才派人到處去找你！沒想到，原來你的膽子早就變大了，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當然找不到你！"

"哼！老天有眼，就是讓我一直活著，親眼看看你這個歹毒的蛇蠍女人到底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秦嬤嬤"砰"一聲將茶杯擲在桌子上，不耐煩道，"行了！說來說去都是這句話，你能說點新鮮的麼？齊太醫，當年我對你不耐吧？你為什麼總是要幫著那個賤人和我作對？"

"那是你咎由自取！她對你那麼好，她那麼善良，那麼溫柔，卻被你這蛇蠍女人給害死了！我就是替她打抱不平！"

"哼！"秦嬤嬤不屑道，"你真以為她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麼？其實她也一直都騙了你！你以為你的夫人是怎麼死的？"不說還好，一提到這個，齊太醫更咬牙切齒了，"哼！你還敢提這件事？她已經告訴我了，我的夫人就是被你下藥毒死的，，"

"放！"秦嬤嬤冷不丁爆了一句口。

鳳瀟挑了挑眉，這老太婆，倒還是個真情嘛！

"你就是活該被人騙，被人家給賣了還顛兒顛兒地幫人家數錢！"秦嬤嬤不屑道，"實話告訴你，你的夫人就是她下藥毒死的！卻栽贓嫁禍在我的身上！"

"正因為這件事，你才怒極攻心，為她賣命，放了一把大火差點把我給燒死了！"鳳瀟恍然大悟，看來就是因為這個，秦嬤嬤才惱羞成怒，幾十年來都不放過追查齊太醫的下落吧。

"你騙人！"齊太醫本不相信她。

"哼！"秦嬤嬤看他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眸光驟然一凜，"那你當年憑什麼認定，就是我毒死了你的夫人？"

"因為我在現場撿到了一隻耳環，耳環的主人就是毒死我夫人的兇手！"齊太醫肯定道。

"耳環是誰的？"秦嬤嬤咄咄人。

"是你的！"

"你憑什麼認定是我的？"

"是你的宮女採菊告訴我的！她說這是你平時最喜歡的一對耳環，，"

"放！"秦嬤嬤再次爆口打斷了他的話。

忽然側過頭，秦嬤嬤冷笑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過來看看我的耳垂！"齊太醫滿腹狐疑，不知道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秦嬤嬤的耳垂，，瞬間齊太醫整個人如遭雷擊，被定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唰地變得慘白毫無血，口中喃喃念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哼！"秦嬤嬤冷笑道，"說你是笨蛋倒還抬舉了你！你就是個蠢豬！比豬蠢得還要入木三分！"齊太醫被秦嬤嬤痛罵，卻一句話也沒有反擊，整個人彷彿已經傻掉了。，，原來，剛才他看到，秦嬤嬤的耳垂，本就沒有穿耳！因為從小秦嬤嬤不愛紅妝愛書本，所以一直沒有穿耳！而愚蠢的齊太醫，就這麼被出賣秦嬤嬤的宮女，和那個女人一起聯合給騙了！

齊太醫替那個女人賣命了這麼多年，到頭來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助紂為，錯把仇人當恩人了！

想到這裡，齊太醫仰頭長嘆一聲，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讓我走吧！"齊太醫萬念俱灰道。

此刻的他，已經如同一具行屍走，什麼也不想說，也沒有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