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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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宗。你這是以一人之得失妄顧理學之安危。”陶希言有些氣急敗壞道。

“惜辭,你現在安居東宮,依然為太子之股腦,難道你安手獨身之尊榮,卻忘卻了天理之大道了嗎?”吳佑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爾等狂妄之人,怎麼不去思量一下太子為什麼會遠闢你呢?”陶希言一向出言謹慎穩重,此時被氣急了,有點言不擇詞,話語中將張和美等人都掃進去了,使得這幾位臉也不是那麼好看。

“化文先生。你出言勸勸他們,這會將理學帶入萬劫不復之地。”陶希言知道自己勸不住自持探花出身的吳佑。只好轉向胡從憲,希望這位理學大佬能夠出言相勸。

胡從憲看看吳佑等人,又看了看陶希言,猶豫了許久,最後才嘆息道:“惜辭。我等時間不多了,再如此下去,恐怕世上已無我理學立足之地。”

“化文先生”陶希言不由大所失望,他想不到胡從憲也被吳佑等人說動了。

“惜辭,你先聽聽伯宗等人的策劃”再做定奪。”胡從憲連忙勸住極度失望之下準備起身的陶希言,他知道,在座的幾位,論計謀策劃。加在一塊也不如陶希言一人。

“羅貫中現在已為應天府內政廳全事,掌握南京十二營巡防營,他構陷李存義。已經難為李善長所容,不站在我們這邊,難道還站在哪一邊?”吳佑得意洋洋地說道。

陶希言聽到這裡,幾乎是不屑一顧,羅貫中得罪了李善長,難道就一定要站在江南派這邊?你吳估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難道不是皇帝陛下想借羅貫中之壓一下權勢越來越威的淮西派?

“還有一點。我找到了內政部尚書朱元樟。”吳估膘了一眼陶希言,依然得意洋洋地銘道。

這個消息讓陶希言有所動容,他知道朱元璋這個人,雖然也屬於淮西派,但是有所區別,關鍵是這個人現在職位的特殊以及其手上的人脈關係。

“伯宗。你是如何聯繫上朱元障的?”

“化文先生。朱元璋此前有一位幕僚極得其信任。只是在回附江南途中為元軍所害。此幕僚叫李夢庚。他是鳳陽人。乃朱元障同鄉,曾拜師於九韶先生故兄美林先生門下。”陶希言眼睛閃爍了幾下,然後緩緩地問道:“伯宗,你是如何說動朱元樟的?”

“我對其言。當年其歸附江南,為何元軍會恰時出現在其歸路上?”吳佑不無得意地說道。

陶希言眼睛不由投出一種光,朱元樟從商州歸附江南。路上遇元軍奔襲,死傷慘重的事情他也知道,李夢庚就死於那時。

“難道你這麼說他就信了?”陶希言需要的是確定。

“我說此言是從在下老師伯溫先生那裡聽到的。當時伯溫先生即為陸軍部尚書。襄贊軍務。”吳估被點中探花那一科,劉基以直學士的身份監讚了當時的政考,雖然不是主考官,但是吳佑依然認為自己出自這位江南派大佬門下。

惜辭。如何?”胡從憲輕聲問道。

陶希言腦袋裡在飛速運轉,看來吳估將朱元璋歸附途中遇襲一事栽在了皇帝陛下頭上。使得這位內政部尚書心中有了怨恨。從而支持太子和理學也是有可能。而這位內政部尚書手握調動天下巡防營的大權,如果和羅貫中配合的當,或者是採用其它辦法,到也不失為一招妙棋。最關鍵的是朱元璋有一幫老兄弟,徐達現在是參軍都指揮使,有指揮軍隊之權,湯和、李文忠雖然在外,但是手裡有兵。而且他身為淮西一系,與淮西武將們的關係也不錯,屆時由他出面為太子拉攏這些握有軍權的武將是最好不過的。但是該如何策劃呢?朱元障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惜辭如果還放心不下,我已經請了朱元樟到此,惜辭細細一談便知。”說罷。吳結走了出去,過了一會便領著一人走了進來。

“鳳陽朱元璋拜見諸位名士。”一個黑瘦之人走了進來,拱手笑道。

半小時過後。亭子裡只剩平胡從憲和陶希言兩人。

“惜辭。你如何看朱元璋此人?”

“從言語而看。他到是極力贊同我理學,認為天下之治在於明禮守名,贊仲尼之道。廣大悠久,與天地通,甚至認為學者非《五經》、孔孟之書不讀,非謙、洛、關、閩之學不講。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此人野心極大,我從他的雙目中可以看到。”陶希言不無擔心道。

胡從憲愣了一下,轉而喜道:“野心大還不好嗎?天下之功,難道還大得過擁立之功。天下之德,難道還大得過廣天理之德嗎?”陶希言搖搖頭,但是他卻沒有反駁,而是沉默了許久才言道:“我願為此策利。只是化文先生,我此舉不為一己,而是為理學。”胡從憲凝重地點點頭答道:“我明白惜辭之志。”,”寫到這裡,聰明的書友應該有了一些明悟了,豬腳到底想幹什麼,至於情節如何發展,最終結果會如何?請聽後面章節分解…”愕猜,你怎麼就邇看不明白那此江南女人到底給你灌了悸協瑰湯,讓你如此糊塗!”薛如雲突如其來的厲聲刮斥讓薛濤文摸不著頭腦,一時喏喏地不敢言。

“陛下早就大興文治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娘娘。為何這麼說?”

“陛下以樞密院事領大學士銜入內閣,這還不明白嗎?”娘娘,你的意思是陛下讓樞密院事領大學士銜入內閣,等於讓樞密院事為首相之輔。”

“你幸好沒有入仕為官,到時我真擔心你如何處事為官?陛下自稱王江南以來。治國理政都是按部就班,一步步走來,你難道一點都沒有看明白!”對於薛如雲的諷刺和詰問,薛濤文不敢反駁。只是繼續喏喏地說道:“既然陛下重文治,娘娘為何還要選忠武王府郡主為太子妃呢?”薛如雲恨鐵不成鋼道:“堂哥,你以後少和那些江南文人來往了,那些人除了教你目空一切,自大欺己之外。還教會你什麼東西?”

“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薛濤文結結巴巴地說道。

“堂哥。陛下行內閣,置學士,設資政院,還有即將試行的奉議會,種種諸類。就是行制衡之道。臣重則君輕,君專則臣失,陛下以制衡為道,可以放手讓臣子為政,有結卻有爭,難擅權於一人,而陛下可置身度外。施政失當,再擇臣為學士組閣即可。陛下不傷毫髮。

此治國駐臣之道,為前所之未有。如此千秋萬代,大明當永固。而陛下能行制衡遊刃有餘,所持何在,在於軍權獨掌。”要不是看在薛濤文是她的堂哥,唯一的外戚。薛如雲也不會將自己的心得講的如此透徹,而薛濤文也不是太愚笨的人,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當即也明白了。

“娘娘。你的意思是軍權?”

“我以前一直以為江南文人和理學當是太子臂助,現在想來,還是陛下高瞻遠矚。理學和江南學子雖秉承聖賢之道,但是氣度太總想獨尊朝野。可是天下獨尊者只能是一人,那就是大明皇帝!”說到這裡,薛如雲的眼睛裡投出灼熱的目光。

“娘娘。我明白了。”薛濤文點了點頭,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堂妹,他這個堂妹從小就比自己聰慧,看問題也比自己透徹和長遠,有時候他在想。如果自己這個堂妹是個男兒身,恐怕不會僅限於一個皇后吧,不過薛濤文認為,自己堂妹這個皇后也當得非常稱職,至少能收住了皇帝陛下的心,自從皇帝陛下在北平行宮收了幾個佳麗入後宮之後,這後宮之內就再也沒有添新人了,而且皇帝陛下連這方面的意思都沒有,至少大選秀女這種事,皇帝陛下已經駁回內閣幾次建議,還嚴厲批評了幾次,搞得現在都沒人敢提這事,在旁人看來,這功勞當然要歸於後宮之主皇后。這說明皇后娘娘有手段。

“堂哥。你明白就好,我選中忠武王府郡主為太子妃是費盡思量的。忠武王已經不在人世,與其家結親,旁人不會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忠武王餘威遺蔭猶在,軍中多少將領曾是他的手下,受其恩惠?而軍中多少淮西老將是其兄弟戰友?”聽到這裡。薛濤文重重地點點頭,他明白了,他的身份也註定了要和太子綁在一起,不管是江南文人還是淮西派,都必須是太子順利即位的臂助,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必須的。

薛濤文出宮後藉口自己是太子的堂舅,皇后的孃家人,要為太子大婚勞,無法分心,於是便下令閉門,一心“持”起來。

劉浩然放下手裡的報告,臉上出一絲苦笑,想不到皇后的確是聰明人,她總能找到一些關鍵的東西,也能以自己的方式去解讀自己的施政治國手段。可能她還是受這個時代的影響,絲毫體會不到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深意。這也讓劉浩然深刻明白,自己以後的路依然是如履薄冰,歷史的慣太大了,儘管自己明裡暗裡搞了十幾年,君權至上、等級專制的思想依然遍佈在大明的每一個角落。

“存勝。繼續把江南學派的那些文人看緊了,外鬆內緊,不能有絲毫鬆懈。”

“陛下。臣記住了。”十月二十六,太子劉煥章、齊王劉煥誠、越王劉煥瑰的大婚如期舉行,程序依然如劉浩然當年大婚一般,通貼、相親、下定禮、送聘、親等等。不過太子的婚禮由於是“國婚”自然顯得非常隆重,舉行的場所也定在了東宮。

劉浩然請李善長、馮國用為男賓,忠武王府則請丁德興、王弼為女方賓禮,耗費三,終於將這場舉行完畢。

太子大婚後七,皇后薛如雲又為太子冊立了兩位側妃,一個是江西學派大老。豐城名士朱善之孫女朱慧玉,一位是太平學派的大佬,河北布政使汪睿之女。

緊接著。太子劉煥章以東宮妃室已充,為避宮闈之嫌,向劉浩然請求解散近一半東宮屬官,其中包括左詹事府吳估、詹事府事張和美等人,劉浩然考慮了兩天,下詔同意了太子劉煥章的請求。

這天,江南派名士文人們又一次舉行了賞江詩會,不過胡從憲、陶希言、吳估、張和美等少數核心人物依然如故地聚集在一起。

“太子殿下為何如此行事?到底是何人進讒言?”張和美忿忿不平道,原本他認為太子妃難逃其女之手,想不到事情有了反覆,皇后強勢手。不僅太子妃一事黃了,連太子側妃都沒撈到,最後連自己東宮屬官的職位也丟了,只能孤守一個國史館院士的虛銜。

“聽太子殿下說,這是皇后親自待下來的,還為此將太子殿下刮斥了一頓。”陶希言不動聲地說道,他早就看到張和美飄來的眼神,原因是他依然保留著東宮屬官的職位,依然是太子最信賴的心腹,所以張和美懷疑是不是他嫉妒自己,故意在太子面前進讒言。陶希言在心裡不由深嘆一口氣,他太瞭解自己的同黨了,這些人中不乏才華橫溢之人,但是也不缺狂妄自大,心懷猜忌之人。

“太子殿下現在有動搖之心,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如何鞏固太子向理之心。”胡從憲連忙出來轉圓,他也聞到了一絲火藥味。

命之理,著落在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其中。國無論理,則大亂。而今世上誰還會知道天之理便是仁義禮智,睜眼可見的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張和美也明白不該將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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