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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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燒。”沒生病的跡象，怎麼會一整天下來像個傻子只會發呆？

“嗄？”

“既然沒生病，就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我們是警察。”低低的聲音如是道，瞧見他一臉錯愕的表情，細眉蹙緊。

“有問題嗎？”她這是在幫他打氣嗎？還是…願意接受他？

“這就是你的答案？”接受他了？

“只是打氣。”唉…純粹在幫他打氣啊…有點喜、有點悲，唉，像是剛被宣佈得到第一名的小學生，正高興的時候，老師跑來說成績算錯，其實只拿了第二名的覺。

如果真要說從那天之後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她看他的次數變多了，但古怪的探視讓人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那種像小學生驚訝地發現自己養的蠶寶寶竟然蛹化成蝴蝶的錯愕目光，刺得他不自在。

任裘靡先一步走上人行道，發現他沒跟上才轉回來，掏出煙盒的同時不耐煩催催:“你走是不走？”平蒼白的臉頰有兩處淡不可見的紅粉，封志尚發現了，走向她。

臉紅？那、那是臉紅吧？他眼，懷疑自己眼花，要不就是看見靈異現象？

嘖，昨天好象忘了灌瓦斯。任裘靡突然煩躁地得打火機卡嚓卡嚓響，就是不見一點火光。

“哪。”及時“火”出現在面前。

她抬頭，看見燦爛得刺眼的笑臉，又楞住。

“不嗎？”對方搖頭，只是疑惑:“你也開始菸了？”

“不，為你準備的。”他老實道。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只依稀記得是在搭檔之後不久，有一次不經意瞧見她點不著火的懊惱，從那次起，他口袋裡就多了個打火機，以備她不時之需，只是後來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用。

也許早在那個時候就對她有深刻的印象與不同的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否則不菸的他何必隨身帶著打火機。

為你準備的…這五個字彷彿帶有某種奇特的力量，打進任裘靡體內，撼動了一直以來停滯不動的某種東西。

為她準備的…忍不住凝視大手中的小小火光，隨著風吹動的紅火彷彿柔化了些什麼。

這是為她準備的。

“裘…靡…”氣若游絲的呼喚在寒冬更像夜半幽魂，喊得任裘靡頭皮發麻。

才回頭，範曉愛幽幽怨怨的表情嚇壞人。

“生病了？”椅輪轉左，她按上小妹妹的額頭。

範曉愛趁隙坐上她大腿，她也由著她。

“胚尚呢？今天沒來煩你？”左看右瞧不見人，範曉愛嘟著嘴咕噥問。

胚尚？

“你說誰？”

“瘋子尚啊。”封志尚、封志尚，不就是瘋子尚嗎。

“他出去查案。”

“哪，他最近一天到晚前前後後跟著你…”愈看他愈不，挾搭檔之名行吃豆腐之實，臭男人！

“你一定覺得很麻煩對不對？”任裘靡遲疑，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