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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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門…”

“冷凝!”冷烈低呼出聲,寬大的手掌馬上接住她輕觸他臉龐後又地無力垂落的柔荑。冰冷的眸子依然美麗如昔,卻顯得黯然無光,生命的光彩似乎正從那對冷眸中逐漸隱褪,啃噬他心的自責讓他驚恐的眼底升起一絲微慍。

“你這笨女人,為什麼要做傻事!為什麼?傻瓜…”他想罵她,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轉為低語,沙啞的聲調滿含深深的自責,他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染血的十指握著。

“你…沒…事…”看見在她心底更甚自己命的男人毫髮無傷,冷凝的角緩緩地展出一抹牽強的笑紋。

“沒…事…就…好…”短短的幾句話幾乎耗盡她僅存的一絲元氣,如鉛般得的臉瞼令她無力招架地又閉起雙眸。

“不!”冷烈又急、又駭,害怕她會就此長眠不起;他顫抖地拍著她的臉頰。

“醒醒,你得撐下去,撐下去,懂嗎?我不會把人給任何人的。你醒醒…醒醒啊…”冷烈焦急驚恐的懇求裡的哽咽,讓冷凝硬撐起眼皮,她瞧見冷烈眼角閃動的瑩光…為了她!冷凝又笑了,笑得淒涼,但盪漾在心裡頭的卻是一抹心滿意足。

是的,此生她該無憾了。深印在她心底足足有十五年之久的俊容,那牽動她冰封心湖的專制跋扈與不羈…她想記住他,她要自己在下輩子仍能不忘他俊美森冷的面孔,並期許來生能以不同的身份與他相遇,再次跌進他跋扈的情網…下輩子她會允許自己愛上他的…如果有來生的話…她的眸,她的心,已被他的容顏所填滿,帶著這份滿足,她似乎可以含笑九泉;丟下最後深深的一眼,任憑冷烈用盡力氣的吶喊也無法再令她撐起垂落的眼皮,或許這種死法是身為殺手最終的宿命吧…她的頭無力地滑落在他的上臂,懸於半空中,直瀉而下的黑髮,在地面攤成一片黑幕,在燈光的折下閃閃發亮,而它主人的面容已似了生機…

“不…忍…”冷烈的心在剎那間結凍了,顫動著雙手,涼恐的他將冷凝輕綿綿的身子一把緊擁入前,他對著屋外大吼。不到片刻,兩條黑影已破門而入,是忍和方少言。

“少總!”手執傢伙的兩人一身打鬥痕跡,他們急急衝上前。

“少總,你沒事吧?啊!冷凝…”瞧見冷烈懷裡那具染血的身軀與地面一攤的血水,忍與方少言震驚地刷白了臉,蹲下身。

“少總,冷凝她…”忍的視線落在外套染紅的一角。她失血的速度太快了,他的眼底也滿是驚恐。

“我要她活!忍。”藍眸上黑眸,忍看見黑眸眼底那抹堅決與…恐懼。忍頷首,拿起覆蓋在傷口上的衣物,他瞥視傷口一眼,眉頭幾乎皺成一團了。

“我需要一些儀器,還有,她需要大量的輸血!”忍儘可能的替仍血不止的傷口做些止血的緊急施救。忍脫下自己的長披風,試圖讓冷凝冰冷的身子保暖。

方少言在這時開口了,他急道:“我認識一所私人診所,但是至於血袋恐怕…啊…少…少總…”方少言沒有機會往下說了,因為殺氣騰騰的冷烈已一把扯緊他的領口,佈滿紅絲的黑眸距他僅咫尺。

“沒有‘恐怕’!去買!去盜!去搶!只要能達到目的,不計任何手段。在我和忍尚未到達之前,你要負責給我到手,懂嗎?”冷烈拭對著他咬牙低吼。

“是!”少總瞧自己的眼神仿如她若無命,自己也得跟著陪葬;方少言惶恐地不敢稍有耽誤,留下診所的住址後,刻不容緩地起身奔出大廳。

“我把車開來。”忍丟下一句,身子亦跟著消失在門口。

“少門主,屬下在地下室的一間密室內發現嗎啡、大麻、白粉和海洛因,該如何處置?”一位頭戴黑帽、黑裝扮的高壯男子,手持輕機槍出現在門前,他正等待主人的指示。

“炸了它們,我要這裡變成平地!”背對著手下,冷烈擁著氣若游絲的冷凝緩緩起身,語氣冰冷地吩咐。

別死!哪怕僅存的一絲氣息讓你痛苦萬分,你也撐下去,否則,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會尋回你!

圈在她身側的雙臂收緊,冷烈僵硬的背影很快地亦消失在大門口。

只因他狂妄的一句,宏偉壯觀的建築物,不到片刻間,依他所言,成了一堆瓦礫;而另一方面一間規模不小的私立醫院,也於當晚發生一椿血庫血袋離奇失竊事件。

**十二個小時!歷時十二個小時的急救,身陷“苦戰”的忍終於將瀕臨死亡邊緣的冷凝從死神手中帶回。瞪視著儀器顯示心臟跳動的畫面,身經百戰的忍亦不得不捏把冷汗地鬆口氣。此回堪稱是他從事殺手以來,所接手最為棘手的任務。

所幸…所幸自己不負他所望,否則…不知什麼忍又大大地吁了口氣,不過,這次是為他自己。

急診室裡十二小時,急診室外卻已是一片瘡痍。門外焦灼等待的冷烈,幾個小時的煎熬讓他覺得漫長得仿如歷經幾世紀之久之般,難耐心底那股急殺人的衝動,四周的物品無可避免的便成為他狂怒下的犧牲品。

然而,折磨他的心的焦急憂焚,終於在忍的一句“沒事了!”得到解脫。釋懷的心情令他蹙緊的眉頭緩緩舒展?淞也蛔躍醯廝煽約航粑盞乃溫漵謐叩瀾嗔漣諮刈┥系難郟撬模彩俏摹?br>**一個月後靜心休養之下,冷凝的傷口奇蹟似的快速好轉。原來打算等她傷勢無礙後即返美的冷烈,卻在返美前一發現…冷凝失蹤了!

在她失蹤的前一晚…

夜闌人靜,幽暗的長廊,一條踉蹌的纖細身影,一手扶牆,步履蹣跚地朝所樓梯方向走去。小心翼翼的腳步,要經過一扇所悉的房門時。踩出的步子不由得打住了。

注視緊閉的門扇良久,白晰若青蔥的柔荑輕輕地貼上了它。近來,他對自己的柔情與關懷盡展無遺,可她啊!她卻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她愛他的事實,離開是她唯一能選擇的途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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