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生命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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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上午,錢慶打電話請金龍到生物片實驗室去,從錢慶興奮的語氣裡,金龍覺到一定是實驗有了重大的進展。來到實驗室,錢慶和他的幾個助手都在,他們正圍在實驗臺前興奮的議論著。錢慶請金龍坐到顯微鏡前,示意他去看鏡頭下的那塊生物片。金龍看到那個盛放著片的瓶子正是自己曾經放入過紅芝素的瓶子,只一週的時間,裡面的那塊片已經長大了不少,通過顯微鏡觀察,他發現原來長在片表面的那些突起物已經不見了,整個生物活細胞表面光滑、潔淨,細胞體整齊細密的排列著。他抬起身,衝錢慶點點頭,笑著說道:“看來雜質多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進展不小,祝賀你們!”錢慶興奮的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配置了六種培養來解決雜質多的問題,這個六號瓶中的片是雜質最少的,可一週前還是有不少雜質,近一週來,我們發現這塊片上的雜質越來越少,漸漸長成今天這個樣子,應該說已經滿足了投入實際應用的條件。看來生物體生長到一定程度可以進行自我的新陳代謝調節,自動去除身上的雜質。這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金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在培養中加了紅芝素,紅芝素強大的生物活促使活生物細胞進行自我調節,排除了雜質。金龍見王芳等錢慶的幾個助理都在,也就沒有點破。

錢慶接著說道:“在電腦生物片技術研究方面,生長速度慢、雜質多一直是困擾著這個研究領域的難題,解決不了這些難題,就不能實現真正的實際應用價值,如今,我們在這兩方面都取得了突破,可以說我們的研究已經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錢慶說著興奮的揮著拳頭。

錢慶的幾個助手也興奮的忍不住鼓起掌來,金龍也到很振奮,問道:“這麼說,我們下一步就可以著手進行應用方面的研究了。”錢慶說道:“在這個領域應用研究方面技術已經非常成了,比較免費的方法是通過電磁場的作用使生物活細胞按照特定的規律生長排列,再通過對生物細胞的鈣化處理,將金屬原子置換到上面,使之具備加工成晶體管的條件,這樣製作電腦片的新材料就生產出來了。這種材料要比現在生產大規模集成電路晶體管的材料細得多,而體積要小几百倍,也就是說,用這種材料生產出的片,可以比現在應用的體積同樣大小的片運算速度提高几百倍!”

“哦!”金龍認真的聽著。

錢慶接著說道:“這方面的技術文檔,我們研究院早已經引進過了,我原來的同事,也是一名華人科學家白起是這方面的專家,原來我們在一個研究所工作,後來因為在片培養方面一直沒有進展,他的研究也被迫中斷了,現在還在休斯敦大學教書,我建議將白起請來,主持生物片的應用研究,我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做他的助手。”金龍不在心裡讚歎錢慶的懷,他絲毫沒有想到要壟斷研究成果的意思,而是一心想著如何儘快的完成科研項目,還主動的推薦其他專家來參與,自己甘當陪襯。金龍微笑說道:“好呀!就請你幫助聯繫白起先生,希望他儘快能夠加盟我們研究院,不知道人家肯不肯來呀。”錢慶深情的說道:“沒問題,我待一會兒就同白起聯繫,我回國前,我們兩個已經約定好,一旦我的研究有了突破,他就會立即趕回來,我想白起聽到這個消息會非常高興的,我們中國人能夠聯手做成這件事情,這是多麼令人興奮和嚮往的事情呀。”聽到錢慶真情的心跡表白,金龍帶頭鼓起掌來。

當天下午,錢慶在電話裡告訴金龍,白起已經答應金龍研究院的邀請,準備用幾天的時間簡單處理一下手頭的事情,下週就可以回國了。金龍聽了很是高興。

這天中午,金龍在金龍大廈自己辦公區的餐廳裡和安靜一起吃午飯,保衛部經理張凡通過對講機告訴金龍:“研究院出事兒了,錢慶心臟病突發死在自己的宿舍裡!”金龍和張凡一起趕到研究院,來到錢慶的住所,裡面有幾個警員正在勘察現場。房間裡顯得有點凌亂,錢慶只穿著內衣躺在上,顯然是在睡眠中發作的心臟病。房間內的飯桌上,還擺著空酒瓶和酒杯,從酒杯的配置情況看,應該是有兩個人一起喝的酒。金龍心情非常沉痛,他緩步來到研究院辦公樓的會議室,這裡兩個警官正在向錢慶的幾個助手詢問情況。金龍也坐在那裡聽著。

錢慶的助手們反映,錢慶他們確認實驗取得成功以後,當天晚上舉行了一個小型的慶祝會,王芳還提議集體休息一天,錢慶同意了。當晚他們都喝了不少酒,錢慶有點喝多了,由王芳攙扶著回去了。第二天,他們沒有見到錢慶和王芳,打錢慶的電話,電話是自動留言,錢慶在留言中說:我想好好休息,請不要打擾。因為大家知道錢慶和王芳關係一直比較親密,以為兩個人是在一起,利用休媳間享受二人世界,也沒有在意。到了第三天上午,也就是今天,大家還是沒有見到兩個人的影子,覺有點不對,就通知了研究院的安保部人員,結果發現錢慶已經死亡,而王芳則失蹤了。

聽了這些情況介紹,金龍、張凡和那兩個警官都意識到事情絕沒有表面這麼簡單。金龍覺這個王芳肯定有問題(早在第三十一章王芳出現的章節就有書友猜到這個女人是個間諜,果然讓大家猜著了,呵呵),他猛的警醒過來,心道:“壞了,培養的配方!”他立即站起身,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恐怕我們的生物片實驗室應該已經失竊了。”眾人隨著金龍來到實驗室,實驗室的秩序井然,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實驗室裡間的門鎖著,這個門只有錢慶有鑰匙,在金龍的示意下,兩個警官上前很快將門鎖撬開,張凡陪著金龍走了進去。

裡間一片狼籍,資料櫃的門打開著,裡面的資料被翻的亂七八糟,地上散落著不少文檔資料,存放著片的櫃子倒還整齊,但金龍檢查了一下,那個被他加過紅芝素的瓶子已經不見了。金龍和張凡對望了一眼,實驗的核心資料果然被盜走了!

當天晚上,金龍、張凡々默、李自然、柳笛、錢慶的幾名助手、還有黃金城分局的兩名領導在研究院的會議室裡開會,研究對策。

分局的一名警官說道:“錢先生屍體的初步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他是中毒死亡,確切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前天晚上12點左右,他中的毒是一種緩發的毒藥,這種毒藥無無味,服用後一般在兩個小時以後才發作,死者症狀同心髒病發作的症狀極為相似。經過我們初步排查,錢慶的助理王芳有很大的嫌疑,據大門出入人員的錄象顯示,王芳昨天一大早就離開了研究院,不知去向。我們已經將情況彙報給了上級,公安部已經發布了秘密通緝令,在境內所有重點區域進行布控,搜查王芳的行蹤。”金龍看著張凡問道:“有抓到王芳的可能嗎?”張凡搖搖頭說道:“從罪犯的作案手法看,非常老練,一看就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對這樣的人來說,近兩天的時間,逃出國境已經是綽綽有餘了。”他沒有明說,但意思大家都明白,抓住王芳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金龍緩緩說道:“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個王芳倒底屬於什麼國家或者組織,不過既然她是衝著電腦片技術來的,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跳出來宣佈掌握了這個技術,到時我們自然可以很快查出王芳的底細。現在我們要趕緊評估一下這件事情的後果,制定出應急的措施。”錢慶的一位主要助手說道:“我們今天下午整理了資料櫃裡的資料,原來存放的所有培養配方資料全部不見了。那個清除了雜質的片也不見了。可以說我們幾年來的所有研究的核心成果都沒有了。”

“別的機構拿到這些東西會怎麼做?”金龍問道。

施默說道:“他們會對外宣佈已經掌握了這項核心技術,然後很快在本國和各個國家申請專利,同時進行應用開發,接著當然是投入生產使用了。”眾人想到公司投入巨資,這麼多人花了三年多的心血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成果,就這樣被別人奪走了,而且錢慶還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不到黯然神傷。

金龍點上一棵煙,深深的了一口,突然間他腦子靈光一現,猛的想到:“王芳拿走的那瓶營養裡有自己加的紅芝素,這個情況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錢慶,王芳自然更不知道。王芳只是掌握了原來的營養配方,不知裡面有紅芝素,就是他們從溶中分析含出紅芝素的成分,但找不到紅芝,就本不可能投入生產。他不心裡暗叫:“天意、天意!真是天助我也!”他一下子安下心,問道:“我們的那些配方丟了,還有辦法補救嗎?”錢慶的助手說道:“應該可以,雖然我們個人不掌握全部的配方資料,但幾個人掌握的資料加在一起,就可以對出整個配方的情況,而且我們歷次調治培養都有詳細的用量記錄,可以很快配置出丟失的那種營養,只是要將生物片培養到原來的大小,差不多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恩,好!我看實驗工作需要趕緊恢復,你們幾個從明天開始就抓緊營養的配置和片的培養工作,配置好的各種營養請分成一式兩份,其中一份留給我,我要親自參與研究工作。大家放心,這件事情公司一定能處理好!”金龍鎮定自若的說道。

看到金龍有成竹的樣子,大家知道自己的老闆又有了解決問題的奇思妙想,也漸次的安下心。

會議又研究了錢慶的葬禮安排後就結束了。

第二天,金龍想起了那個錢慶推薦的科學家白起,他請柳笛聯繫休斯敦大學找白起,但學校方面說白起昨天就已經離開了學校,不知所蹤。想到錢慶的死,金龍不擔心白起會不會也出什麼意外。

三天以後,金龍研究院為錢慶舉行了隆重的葬禮,葬禮當天,天空中下起小雨,天陰沉沉的,好象也在為錢慶的死到悲傷。據錢慶親屬的意見,研究院在黃金城西面的山上為錢慶建設了墓地。金龍親自主持葬禮,並致了悼詞,在悼詞中,金龍高度評價了錢慶為國家、為民族做出了傑出的貢獻,讚揚他為國家、為科學無私奉獻的神,將錢慶稱為民族的英和脊樑。張凡、李樹林等人混在參加葬禮的人群中,四下觀察著,在這個的時期,他們的任務是要嚴密保護金龍!不能再出任何的閃失了。

一個混在人群中的中年人引起李樹林的注意,這個人長的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的風衣,戴著茶的墨鏡,有意把頭埋在風衣領子裡,看不清面目。李樹林憑印象判斷,這個人肯定不是金龍集團和研究院的人,他向張凡打了個手勢,兩個人悄悄的向這個人靠近。這個中年人雙手在風衣的兜裡,隨著瞻仰遺容的人群緩步向前移動,逐漸的在接近金龍,李樹林和張凡突然出現在中年人的身邊,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雙臂,張凡輕聲在中年人耳邊說了句什麼,那中年人沒有掙扎和喊叫,只是努力回頭看了一眼金龍,然後聽憑兩個人將他架出了人群,帶到旁邊的車裡,這一幕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大家還以為是有人悲傷過度,被工作人員扶走了呢。

參加完錢慶的葬禮,金龍心情鬱悶的回到辦公室,細細回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看來柳笛對他提出的意見是對的,對手或者應該說是敵人,他們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擇手段的!商戰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爭鬥,如果在加上商戰背後國家之間的對抗,那鬥爭就會更加殘酷和無情,每一個置身其中的人,都將面臨著巨大的危險。但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就決不能畏懼和退縮,必須站出來,擔負起歷史的責任。而錢慶也用他的生命為代價,清楚的告訴金龍一個道理:那就是對敵人必須殘酷無情!(人生就是如此,它不是遊戲,錯了可以推倒重來,人生之路是不可逆的,一旦選擇了,踏上去了,就難以停頓,也別想回頭,除了義無返顧的走下去,往往別無選擇)。

金龍正出神的琢磨著,李樹林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輕聲說道:“金總,我們在葬禮上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我們已經將他控制起來了,但這個人什麼也不肯說出身份,只是強烈要求要見您。”金龍說道:“是個什麼人?”

“一箇中年人,40多歲,好象剛從美國回來,我們檢查過了,身上沒什麼危險物品。”李樹林答道。

“白起!”金龍心中叫道,他預到,來的人肯定是白起。

“我去見他!”金龍說道。

兩個人一起來到隔壁的會客室,張凡正陪著那個中年人坐著,那個中年人已經脫掉了風衣,摘下了墨鏡,正在悶著頭菸,看到金龍進來,他緩緩的站起身,兩人相互打量著,金龍看著那中年人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白起先生吧。”那中年人動的走上前,握住金龍的手說道:“你是金龍!金總,我是白起,我找您來報到了。”金龍也緊緊握著白起的手慨的說道:“歡您,白先生!您來了,我就放心了。”李樹林和張凡見狀,相跟著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兩個人密談。

金龍和白起坐下,白起接著金龍的話頭說道:“這次還真差點就來不了了!”

“怎麼?”金龍好奇的問道。

白起回憶著說道:“那天,我接到錢慶的邀請電話,當時就決定儘快回國,這本是我們兩人早就約定了的,可當天晚上我又接到了一個本研究所的電話,居然也是邀請我去進行電腦生物片的應用研究,而且開出的價碼非常高,我當時奇怪,怎麼這麼巧,兩個研究所同時在生物片方面獲得突破?第二天,我通過電話聯繫錢慶,可怎麼也聯繫不上,我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也就留了心眼。我發現有人在我家附近轉悠,好象是在監視我,我還在住所發現了竊聽器,我就估計到一定是有人在打我的主意。”白起深深的了一口煙,接著說道:“錢慶他們一直在進行生物電腦片的研究,這我清楚,我查了那個本研究所的情況,發現他們本就沒有從事過這方面的研究,那麼他們請我去,肯定就是個陷阱。為了安全起見,我沒有直接拒絕他們,而是假裝和他們討價還價,一邊秘密的做回國的準備。我假意答應他們到本去當面會談,還購買了東京的機票,但暗中又託朋友給我買了當天到北京的機票,然後在機場悄悄拿到機票以後,就直接飛回北京,又轉機到了這裡。沒想到!錢慶他居然,唉!”白起哽咽住,說不下去了。

提起錢慶,金龍心中也是一緊,神黯淡下來,說道:“錢慶是五天前去世的,他是被毒死的!嫌疑人就是他的助手,那個叫王芳的女人。”

“王芳?”白起問道。

“對,王芳!王芳失蹤了,而且還帶走了所有片培養的配方和那塊已經培養成功的片。”金龍說道。

“這條毒蛇!”白起咬著牙憤怒的說道:“我知道這個王芳,一直覺得這個人靠不住,在研究所的時候,她就到處招搖,象個發情的‮狗母‬,當初錢慶要把她帶回國,我還提醒過他,可是他,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白起深深的嘆了口氣。

“是呀!我一定會替錢慶報仇的!決不會放過這條毒蛇。”金龍也忿忿的說道。

白起深沉的說道:“我估計這個王芳應該是本‘拖鞋吧’公司派的間諜,或者和這個公司有直接的牽連。”

“哦?為什麼?”金龍驚奇的問道。

“因為找我去做片應用研究的那個研究所就是‘拖鞋吧’公司下屬的,而且王芳肯定知道錢慶邀請我來你們這裡的事情,所以他們才急著找我,想阻攔我回國。”白起道。

“幸好您察覺的早,處理得當,才沒有叫本人得逞,呵呵!”金龍說道。

白起苦澀的笑笑,搖頭說道:“本在生物片的應用研究方面也很超前,我不去,他們一樣能很快的找到合適的研究人員,完成應用開發,並投入生產。而我們呢?資料、片、還有主要的研究人員都沒有了,重新配置溶,培養片怎麼也要3個月的時間,3個月時間太長了,恐怕本人早就完成了專利申請和應用研究了,我們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本人的速度了,我回來恐怕也是沒有用的!”

“哼哼!”金龍冷笑一聲,自信的說道:“那不一定,這次本人肯定沒戲!”隨後,金龍將自己在培養里加入紅芝素的前後經過詳細的告訴了白起。白起聽完,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驚喜的說道:“真是蒼天有眼!這回我們不能饒了本人!”

“對!我們要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懲治一下小本兒,為錢慶報仇!”金龍堅定的說道。

兩個人一起秘密的研究了整整一個下午,一個複雜而又龐大的復仇計劃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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